四名衙役在楚文谦的安排下,大张旗鼓的走向停靠在一边的几辆马车。
暗一几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都没上前阻止。
主子想玩,当然不能让她扫兴。
几名衙役看着杀气腾腾的暗一几人,吓得不行。
他们故作镇定,例行公事般查看了一下马车内的情况。
越查越纳闷,车里都是一些日常用品、及换洗衣服,并没有土匪说的财物啊!
一名衙役看着马车内贵气十足的萧承瑾时,当即吓得一个趔趄。
他......他就是那位被贬的安王殿下。
娘嘞!
早就听闻安王殿下容貌俊美非凡,如今一见,果不其然啊!
自己无意窥到他的容颜,会不会被暗鲨......
霎时,这名衙役感觉后背泛起一抹冷意。
他越想越怕,快速放下车帘,转身趔趔趄趄的离去。
他什么都没看到.......
萧承瑾听着凌乱的脚步声,唇角泛起一抹充满冷意的笑容。
怂货!
能够有幸目睹爷的真容,祖坟上冒青烟了。
秦震几人站在斜对面的茶楼二楼窗口,暗戳戳的瞧着府衙这边的动静。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是真勇.......
打恶霸、挑土匪窝,现在竟然想把晟州的知府大人给拉下马。
可怜他们这几个“护送”官差,一路上跟着担惊受怕。
唉,什么时候能抵达霁州。
好想早些回京城!
几名衙役匆匆回到公堂,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启禀大人,经小的查看,那几辆马车内并没有他们二人所说的财物,只是一些日常用品而已。”
光头寨主两人闻言,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僵在原地......
不可能啊!
怎么可能没有?
刀疤男情急之下,指着几名衙役,脱口道:“大人,一定是他们包庇这个女人,您一定要亲自查探一番才行。”
“肃静!”
楚文谦一脸怒气,突然感觉这件事,好像没有那么简单。
他用晦暗不明的眼神看了一眼几名衙役,起身离开堂案,朝着府衙外的几辆马车走去......
几名衙役:“.......?”
大人这是怕他们虚假禀报吗?
亲自去看看吧!
省的他们这些人被冤枉。
就在众人的目光集中在楚文谦的背影上时,几名衙役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刀疤男两人。
狗东西,竟然敢污蔑他们,等会儿挨板子的时候,就别怪他们下死手了,哼!
刀疤男两人:“.......?”
呃,怎么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马车里难道真的没有他们所说的财宝。
江箬看着楚文谦的背影,挑了挑眉头。
难道,他真的以为,这些衙役敢在他的眼皮下浑水摸鱼?
找吧!能找出来才怪。
“你们两个,胆敢诬陷我,可是要罪加一等的吆!”江箬的声音在刀疤男两人耳边幽幽响起.......
尼玛!
等会儿挨板子,这几个衙役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正在查看马车的楚文谦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真的没有他们所说的财物?
暗一几人守着的马车引起了楚文谦的注意,他快步上前几步。
当他打开车帘的那一瞬间,脸色顿时大变。
安王殿下?
真的是他!
他看起来好像是睡着的样子。
楚文谦轻轻放下车帘后,下意识的拱了拱手,以示歉意。
他在心里嘀咕:哪怕他被贬,他也曾经是大琰王朝最尊贵的王爷。
而且,总感觉有一股杀气围绕在他的身边.......
想到此,楚文谦快步回了公堂。
这个人不是他能惹起的。
返回公堂的楚文谦一脸怒容。
他拍了一下惊堂木后,厉声喝道:“大胆盗匪,竟然敢污蔑报案人。”
“来人,将他们拖出去,每人打二十大板,其余盗匪每人打十大板,行完杖刑后,全部羁押到牢狱之中。”
“待本官查明事情真相,再做定夺!”
他娘的,等晚上问出藏宝之处,再把他们处理掉也不迟。
江箬看着“铁面无私”的楚文谦,当即拱手道:“楚大人执法如山,当真是百姓之福啊!”
行了,老娘也玩累了。
等夜里再来“搭救”这两个弃子,顺便......嘿嘿!
皇后的表弟,一定很富有吧!
楚文谦:“.......?”
哼,算你识相!
看在你为民除害,又这么懂事的份上,老子就奖励你一点银子。
“江箬剿匪有功,本官嘉奖你二百两银子。”楚文谦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你们的财产全部充公,现在就是一群穷光蛋,不要太感谢本官。
衙役和百姓们闻言,羡慕不已。
一个晚上就赚了二百两银子,太牛批啦!
江箬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
啥玩意?
老娘忙活一晚上,就奖励二百两银子?
打发要饭的吗?
你这也太抠了吧!
好,那我就辛苦一下,夜里自己去拿。
江箬唇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道:“大人,为民除害,是我应该做的事情,不需要嘉奖。”
老娘就是这么敞亮!
众人纷纷把钦佩的目光投向江箬.......
江箬:哈哈!“土狗”再次迎来高光时刻。
楚文谦气呼呼的想:打肿脸充胖子,爱要不要。
不要正好给老子省着。
江箬一看,也没她什么事了,就撤吧!
“江箬告退!”
楚文谦故意用赞赏的眼神看了一眼江箬。
随即,摆了摆手,示意她可以退下了。
在众人惊诧的眼神下,江箬缓缓走出府衙......
二百两银子啊!
咋就不要了呢!
几名衙役一看,报仇的机会来了。
于是,他们几人黑着脸把刀疤男两人拖出,开始公报私仇.......
“嗷,大人饶命啊......”
“大人,我们错了.......”
.......
南宫逸看着从府衙出来,仪态万方的江箬,忍不住捂脸哭出声。
阿宇看着自家老爷没出息的样子,一头黑线。
老爷,您够了啊!
在府里吵不过夫人也能被气哭,好不容易见到表小姐,也哭的稀里哗啦!
唉,没救了,鄙视你!
南宫逸使劲抹了抹眼泪,上前几步拦住江箬,哽咽的说道:“箬箬,我是你舅舅啊!”
江箬看着面前哭的双眼红肿的中年男子,一脸懵批。
舅舅?
呃,看面容是有那么一点......像。
莫不是个哭包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