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厅。
林管家几人目瞪口呆的看着碗中的“碎冰水果”。
呃,这些是他们这些狗奴才能吃的吗?
盛云绍率先端起一碗后,招呼大家,“都快尝尝吧!”
哈哈,都已经等不及了。
大热天的,最爱这一口了。
萧承瑾看着林管家几人投来眼巴巴的眼神,开口道:“听老爷子的。”
他不紧不慢的拿起一碗,用汤勺喂给江箬。
众人鄙视的看了一眼献殷勤的狗男人,大口吃着碗里的水果。
哼!狗粮哪有碎冰水果好吃。
因为江箬和萧承瑾回来,小院里的气氛活跃起来。
闲聊期间,盛云绍表示自己在村里待够了,要跟着江箬出去“搞事业”。
江箬瞬间领会盛云绍的意思,直接同意带着他出门。
闲来无事,就让老头在空间里研究那些极品药材,正好给小凤凰做伴。
有小凤凰陪着老头,老头一定会很高兴的。
今晚在家歇息一晚,明天再去镇子上瞅瞅那些粮铺东家的状况。
今天回来的路上听说,霁州城里已经有两家粮铺开张了。
这两位东家比较迷信,在听了百姓们的传言后,怕触怒“神明”导致自家的粮食消失,选择开门大吉。
虽然粮价比她家粮铺高三成,但是在非常时期,倒也可以理解。
嘿嘿!这手杀鸡儆猴玩的不错。
镇上的那几个狗东西,但凡你们识相点,老娘也不会拿你们开刀。
看你们还不上门找茬不。
嘿嘿,也不知道周家粮库那间上锁的房间藏得什么?
好想去查看一下。
此刻,镇上几个粮铺东家神色呆滞的站在江记粮铺的对面。
他们有种直觉,江记粮铺卖的粮就是他们家的粮食。
但是,他们没有证据。
这个江记粮铺的东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放着发财的路不走,非要卖平价粮。
她是不是傻。
哦,对了,以后还是少说江记粮铺的坏话。
据小道消息说,他们是从京城来的,身份不一般着呢!
唉,他们的粮食到底是怎么被人给弄走的,为何一点线索都没留下。
早知如此,还不如卖掉回本呢!
这可好,连本带粮......全部没有了啊!
悔得肠子都青了,呜呜。
想到已经气病的周员外,他们安慰自己:不生气,不着急......自己的身体最重要。
几人聚在一旁商量一番后,决定明天再去府衙一趟。
那些粮食找不回来,夜不能寐。
江云瑶因为手里没有银子,也不敢到处晃悠。
让她最生气的是,周婆子竟然劝她把马车和马卖掉换银子。
如果把马车卖掉,她不管去哪儿,都得步行。
难道,自己真的要顶着烈日,背着包袱到处流浪。
思前想后,江云瑶让车夫把马车停在粥棚附近的一处阴凉地。
这儿离府衙近,至少安全点。
其实,江云瑶也想过去府衙借住几天,可是一想到她们这次是秘密出京,也就歇了这个心思。
最重要的是,就算她给知府大人坦白自己的身份,人家也不一定相信啊!
万一让外人知道她千里迢迢的出来追男人,名声就都全毁了。
马车内,侧卧在坐榻上的江云瑶,摸了摸绞痛的腹部,满脸的泪水。
好饿!
她感觉自己快要饿死了。
她甚至在想,老天爷让她重生,是不是警示她不要去追求那些虚妄的繁华。
又饿又乏,她想着想着昏昏欲睡起来。
恍然间,她又梦到那场大火。
江云瑶蜷缩在坐榻上呜咽的哭泣起来。
坐在一边的周婆子,神情冷漠地看了一眼江云瑶,直接把头扭向外面。
经历这一遭,看你还敢不敢作妖。
堂堂丞相府的大小姐,除了哭还会干什么?
如今看来,那个江箬......好像很不一般。
梦与现实相反,你说人家死在霁州,结果呢,人家却在霁州混的风生水起的。
以后,可不能再相信小姐的鬼话了。
夜幕降临。
沐浴完后的江箬,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
一想到江云瑶主仆居无定所,就忍不住低笑出声。
而且,她还写了一封信送去京城,但凡发现裴氏情况不对劲,就直接给宣扬出去就好了。
等江祁年老匹夫回京城后,老婆孩子全不是自己的了。
哎呀!自从来了这里后,不是在忙碌,就是在忙碌的路上。
她容易吗?
萧承瑾看着江箬开心样子,委屈巴巴的扯了扯她的衣衫,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晚膳前,那些狗奴才竟然凑在一起偷偷说他坏话。
当时,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那个起劲。
他站在他们的身后,一字不落的全听完了。
纪叔: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小主子吗?
林管家:咱家爷好像真的......有隐疾。
......
最后,他们想出一个主意:一年后,如果还没有小主子,就张罗着给箬箬纳个侧夫。
唉,真是气死他了。
江箬侧过身看着一脸幽怨的萧承瑾,凶巴巴的问道:“怎么了?”
她是发现了,只要自己身边的人一多,这个狗男人就整幺蛾子。
今晚吃饭的时候,就浑身冒冷气。
萧承瑾傲娇的背过身子,闷声闷气的说道:“那些狗奴才说......一年后,还没有小主子,就把我赶出家门。”
“还说......给你纳、侧夫。”
江箬闻言,一个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
她拍了拍萧承瑾的胳膊,安慰道:“你别郁闷了,要宝宝这事得过两年。”
“明天,我给他们宣布一下。”
原主九月的生辰,也就是说到九月刚好十八岁。
嘿嘿!十八岁的身体住着一个二十四岁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