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李絮就要按不住他了,旁边的夏烟伸手,将他抱住:“你乖乖听话,不然你阿姐回来要生气了。”
大弟闻言,眨着泪汪汪的眼睛,“真的吗?阿姐真的会生气吗?”
夏烟十分的有耐心,脸上带着笑。
“当然了,因为你阿姐喜欢乖乖的孩子。”
旁边陈大林看着夏烟哄孩子的样子,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
阿烟好像很喜欢孩子呢,要是他们两个也有一个孩子就好了。
可惜,他们成亲五六年了,为什么就是怀不上呢?
李牧这边,朱贵已经上前劝架:“这是小婉的选择,更何况我相信小婉,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是不会做的。”
可谁知,李牧扭头就把矛头对准了朱贵:“你可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你怎么能把她留在那里?她万一要是……”
诅咒陈小婉的话她说不出口,只能恨恨的转身:“你们可以把她留在那里,我不行,我现在就要去找她。”
蒋修德追了上去:“你不能去,那里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去冒这个险。”
“你也知道危险!”李牧佛开蒋修德的手。
一个要走,一个不让他走,两个人很快就缠斗在一起。
朱大虎在旁边看着,有些犹豫的问朱贵:“爹,咱们不管管吗?”
朱贵无奈道:“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情,咱们这些外人还是不要插手了。”
别看蒋修德现在和李牧打上了,但是谁要是敢动李牧一根手指头,蒋修德绝对饶不了他。
更何况,他们几个,现在也被李牧怨恨上了。要是上去,也只能是被打的份儿。
所以,这个时候,最好还是不要插手。
蒋修德和李牧就在此时,梁训上前了。
朱大虎连忙拉住他:“你可别上前,被误伤了怎么办?”
这李牧和蒋修德都是高手,手上的力道也不小。就梁训这小胳膊小腿的,估计连一拳都接不住。
梁训在原地站定,看着李牧和蒋修德的方向,大声说道:“李牧,陈小婉有话让我带给你。”
听到梁训的话,李牧顿了一下,很快便收了手。
蒋修德也收了手,在距离李牧不远不近的地方站着。
“陈小婉临走前,让我告诉你一句话。”
梁训说完,却不再说了。
李牧皱眉:“什么话?”
“你过来,我跟你说。”梁训道。
李牧对梁训根本就抱什么戒心,毕竟梁训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李牧只是略一思索,便上前:“小婉她与你……”
话还没说完,之间梁训抬了抬手,李牧便晕倒在地上。
众人有些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情况?
梁训道:“临走前,陈小婉的确与我说了几句话,却不是带给李牧的,她只是给了我这个。”
他扬了扬手,对着众人展示手上的东西。
朱大虎认出来,“是迷药?”
梁训点头:“对,是陈小婉的迷药。她早已料到,李牧醒来后不会安分,让我必要时用上。”
梁训是这群人当中,唯一一个不会功夫的人。所以也是唯一一个不会被李牧警惕的人。
所以陈小婉将迷药给了他,用他来对付李牧。
这小婉,还真是聪明。
李牧第一次被迷倒的时候,蒋修德还有反应。可是这次李牧晕倒,蒋修德已经完全没有任何的反应了。
他上前,将李牧扛了起来,安顿好。
想了想,还是觉得不保险,拿了绳子将李牧的手脚都绑了起来。
特殊时期,他也只能冒犯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让李牧去县城里面。
第二天早上,陈小婉准时将药送到了门口。
有空间在,她熬这些药并不费力。可是吴掌柜的却以为陈小婉是熬了通宵才熬出来的,有些感动的说道:“你可千万要注意身体,你要是不嫌弃,我毅暄帮你熬药。”
陈小婉脸上的表情有些讪讪的:“吴掌柜的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就好。对了,病患喝了这药有什么变化没有?”
她赶紧转移了话题,隔着一扇门,吴掌柜带有喜悦的声音传来:“小婉,你这方子可真是神了。昨晚喝完你的药没多久,几个人就说身上有劲了。我打算让他们再喝两幅看看,要是有效果的话,让所有感染了瘟疫的病患都换成这药。”
说着,吴掌柜摸了摸瓦罐,连忙道:“好了小婉,我不和你说了,我得赶紧过去了。”
陈小婉听着吴掌柜的话,心中一块大石也算是落了地。
吴掌柜的提着瓦罐,来了县衙内。
县衙内,到处都是患者痛苦的呻吟声和粗喘声,显然,他们都痛苦极了。
吴掌柜的脸上蒙着汗巾,将瓦罐放在县衙的门口,吩咐里面的人:“来领今天的药,还是先给几个病的重的喝,其余人的药还在路上。”
这县衙内,全是染上了鼠疫的人。没人敢进,就连吴掌柜,也只敢将药送到门口。
在这里面,只能是病的轻的照顾病的重的。
将药放进县衙内,吴掌柜的又赶紧把县衙的门关上了。
“吴掌柜的,这药是哪来的?我们家铁柱喝了好多了,今天早上还喊饿呢,喝了足足两大碗粥。”一个中年汉子美滋滋的问。
吴掌柜的闻言,脸上也难掩喜色:“是一位神医的方子,多喝两幅看看。”
铁柱爹闻言,便道:“哪来的神医?等我和铁柱好了,一定去给这位神医磕头,是他救了我们的命啊。”
“是啊,多亏了这位神医啊。”
“可真是菩萨心肠的神医啊。”
……
原本,他家铁柱都出气多进气少的了,饭也吃不进一口去。
结果,昨晚喝了神医的药,早上不仅身上有了劲,还一口气喝了两大碗粥。
看样子,再喝上两幅,估计就能好了。
到时候,他一定得带着铁柱去给神医磕头。
午后,吴掌柜的照例来送药。还没进门呢,就听见铁柱爹的哭声。
吴掌柜的心中一惊,难道是铁柱出了什么事儿了?
“铁柱爹,这是怎么了?铁柱这是又不好了?”隔着门框,吴掌柜的有些急切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