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嘴角一勾,胜券在握,有筹码在手上,他们肯定会同意的,果不其然文墨思考了一会儿,说:“可以,但你们今天就得把人带过来。”
“好。”人他们早就带过来了。
魏离听着三一一的汇报,笑了笑:“接下来,就是虐身虐心的开始了。”
时间到了晚上,佣人拿着衣服来找他,恭敬道)“先生让我告诉你,把衣服换上一会在门口等他。”
魏离没有多问,木讷着接过衣服,衣服很合身,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仿佛变了一个样子,他看了许久,才转身出去。
门口肖北深早就等在那里,魏离拉开车门坐在他旁边,前面依旧是周末在开车。
见人上车,周末缓缓启动车子。
车上一直沉默的魏离开口,声音因为太久没有说话,而有些沙哑:“去哪儿?”
肖北深交叉着双腿,手十指相扣的放在膝盖上:“去参加一个宴会。”
肖北深看着他消瘦清秀的脸庞,心情有些复杂,从周末告诉他对方同意了的时候开始,在心乱的感觉就一直围绕在他身边。
他很不喜欢这种不受他控制的感觉。
心情不好的他,让他面色冷了下来淡漠的脸越显冷峻。
车里的气氛一瞬间变的有些滞闷和压抑。
但他从不会为自己的决定后悔。
高速路上车辆一辆辆的驶过,魏离偏头看着陷入沉思里的肖北深。
他定定的看着他的侧脸,如果此刻他的手里有一把枪的话,他一定会朝他开枪,那么一切就能结束了。
心里熊熊的烈火燃起,眼神却依旧清冷。
前面的周末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深哥的脸,心里一惊,深哥一旦对什么上心时,就是这样纠结的眼神。
魏离看了一会儿,默默的挪开了目光,看着窗外,现在还不行,他就是成功杀了这个人,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等待他的不单单有这些人的追杀,还有法律的逮捕令。
他要的是将他所有的势力铲除。
魏离死死的压抑着心底的不甘。
车停在了处灯火通明又热闹非凡的别墅外。
冷清的他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
肖北深被其他人叫走,魏离干脆找了个地方待着。
文墨目光在他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秒,转身往别墅里走去。
一群人围着肖北深,那些人看起来恭恭敬敬的样子,说着谄媚的话。
肖北深带着假笑,与他们虚与委蛇。
最后实在是有些恼了,让周末来处理,自己则去找了沈时年。
沈时年坐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楼下的人,说的有些意味深长:“很守时嘛,确定不后悔?”
肖北深:“我从来不会后悔。”
沈时年点点头,将东西给他。
等人来找他时,发现魏离正端着个盘子在吃东西,脸颊鼓鼓的像个仓鼠一样。
肖北深压了压心底异样的情绪,走过去递给他一张房卡,上面用的金底的字,设计大气又奢侈。
魏离没有接,而是静静的看着他不说话。
“今天我们不回去,住酒店明天早上离开。”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人有些奇怪。
但还是接了过来,总不可能把他卖了吧。
看着他收了房卡,肖北深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堵的慌。
索性不再看。
“深哥。”
肖北深转头看着他。
魏离突然对他笑了一下,薄唇轻启,吐出一句:“我喜欢你。”
三一一:“攻略值+15,当前攻略值共55。”
肖北深愣了愣,忽略掉那快了一拍的心跳,嘴角上扬,烦闷的心情有了一些好转。
随后冷下脸,转身离开。
沈时年看着他们,面上却冷的像冰,对一旁的文墨说:“你看他们明明各怀鬼胎,却还会跟其他人有说有笑,一转身那脸就变了。”
文墨没有说话,就听着他说,等他说完了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房卡。
沈时年笑的有些温柔,他终于是他的了。
魏离坐在床上打游戏,嘴里还在大呼小叫的。
三一一:“宿主沈时年来了。”
魏离迅速将手机关机,躺床上装睡。
沈时年打开门,房间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黄的光线落在床上人的头发上。
魏离还在思考怎么应付肖北深时,听见那人的脚步声不对,他猛的坐起发现是一张陌生的脸。
魏离警惕的盯着他:“你是谁?”
沈时年大步走进来坐在床上,白如瓷器的手抚摸上他的脸,眼里都是疼惜:“我叫沈时年,你也别找了,那人把你送给我了。”
魏离听后一点惊讶都没有,反而很轻易的接受了,死气沉沉的眼睛看着他。
沈时年企图从他的眼里看到一星半点的难受,然而他失败了,他的眼睛黝深漆黑一片,里面什么都没有。
仿佛一个迟暮的老人,心死了,活下来的只是一具躯壳。
沈时年的心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密密麻麻的疼,手摸了摸他的头,声音轻的仿佛怕吓到他:“你不记得,小年哥哥了吗?”
魏离的眸光闪了闪,表情有些迷茫和疑惑,仿佛陷入了回忆里。
沈时年没有催他,而是静静的等着他想起来,目光把他扫了一个遍。
他瘦了精神也有些不好,不知道这些年都吃了多少苦。
落在被子上的手,手背上血管凸出,清晰可见,手上全是骨头摸起来硌的慌。
魏离的反应有些慢,想了许久才想起来,他好像记得在小时候叫过这个名字,可时间太久了他早不记得那个人的脸,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是以前在孤儿院的那个漂亮哥哥?”
小时候爸爸妈妈带他去过孤儿院送物资,在那里有个特别漂亮的哥哥。
“你就记住了漂亮哥哥是吧。”沈时年宠溺的笑了笑:“那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还说过长大要娶我的话。”
魏离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那个时候他把沈时年当成了女孩子,还大言不惭的说要娶她,偏偏他还同意了,结果在男厕所碰见了才发现那是个男孩子。
当时他还哭了好久。
沈时年突然抱着他,滚烫的呼吸落在他的耳朵上,让他的耳朵开始发烫:“看样子是还记得,那现在还作数吗?”
男人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头发,动作轻的像是在对待稀世之宝一样。
自父母去世后,这是第一个这么温柔的对他。
那死寂沉沉的心跳,在此刻开始狂烈的跳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