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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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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所说的话语在现在看来,似乎一句真话都没有。

在一切的环境被这般突如其来的事件所打破之后,连他此时的面孔都看起来十分模糊,假象一直存在于此。

回顾往昔,他在我们的面前永远都是那种淡淡的表情,一种旁观,一种第三者的视角,那双明亮的金眸当中,永远未曾浮现出他们的身影。

——“为什么要这么做?”

巴巴托斯站在离的面前,喃喃的问道:“直到最后给予他的依旧是谎言。”

口中的那个他,必然指的就是伊亚斯。

“谎言?”离半眯起眼:“什么时候我说过谎言。”

“……”巴巴托斯没有回话,只是垂下的双手止不住的握拳,圆润的指甲都掐出隐约的红印来。

还是一如往常的态度,如此远离世俗般,和周遭的人与事物格格不入。

“我现在的能力你应该很清楚,但为什么不愿意直白的告诉我?”巴巴托斯说道。

他在继承了迭卡拉庇安所散发出来的魔神核心后,便可以掌握世间中所有的风向,只要风去往过的地方都可留有他的意愿,都留有他的视线。

而在今日的战争之前,那记载着缘由的风也吹进了他的范畴内,在那之间,他所了解到的,是一切事情的起点开始,也亦是到现在所进行的一切铺垫。

“是嘛。”离淡淡的说道:“既然知道了缘由的你那么也应该明白,这一切都是理应如此的发展。”

巴巴托斯:“这……”

“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离说道:“无论是来到这里的我,还是进入风墙内的你,亦是作为铺垫的他,在一切时间与千风之中所刻画的,都是预言出来的绝对答案。”

“你是被千风所选中的继承人,在肃清一切旧时代障碍的你,是留存下来的七位之一,这是祂的选择,你我都无法抵抗。”

“那伊亚斯呢!”巴巴托斯忍不住了,他的眼眶微红,颤颤巍巍却不失气势的吼道:“他明明可以不去接受这一切,他明明可以走出这个逻辑的循环,那你为什么要强行把他拉扯进来?甚至……甚至到最后还要给予一个谎言,给予一个……美好的谎言。”

“你觉得他会不知道?”离微微皱眉,对于巴巴托斯的愤怒很不理解:“一个主动步入道路,一个被迫步入,我欣赏他出于理智的选择。”

巴巴托斯:“……”

他哽住了,对于离所回答的语句无从反驳的思考。

因为对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一切的选择都是基于伊亚斯他自己的初衷而定,所谓的命运选择,所谓的一切仿佛都是所规定好的,计算了他们的思想,计算了他人的抉择,也计算了现在他所能的不理解和离的解释。

……

多么……多么令人觉得恐慌与畏惧的计算。

巴巴托斯没在吭声,而离则有了下一步动作,只见他抬起右手,在上凝聚了一颗湛蓝的晶石,随之丢到了巴巴托斯面前,后者虽然思想放空,但还是下意识的接住了。

“这是……”

“这是媒介,也是证明。”离说道:“作为存在下去的七位之一,当一切肃清结束之后,它会指引你。”

“指引……”巴巴托斯有点呆滞的望着那颗晶石,在突然想到了什么时抬头一看,只撇见了离的侧身从他的一旁擦肩而过:“等等——!!”

之后想说的话,之后要思考的事情,以及有待思考的一切疑问在此时抛于脑后,看着离的背影,巴巴托斯忍不住的急躁:“我……”

他伸出手,和那身影的距离相差无几,却在恍惚间感受到天差地别的遥远距离。

那背影在未接触之际,直接化作光点消散开来。

“我还有话想说……”

巴巴托斯低喃着。

可此时早无听众。

看着手里闪烁光芒的晶石,巴巴托斯忍不住的蹲下身来,一切都苦涩和悲痛,似乎涌出的比见到伊亚斯死亡时还要汹涌。

在听到了风中所叙述的故事时,他已然了解了一切真相。

一直猜测有大大背景的离,其真实身份与天上的那位有着血脉关系,而他降临此间也只是为了肃清旧时代的事物,只在这些事物之前所规定的,便是留有七个位置,七个说是执政,实则为活下去的机会。

而他遵循着天上那位的意愿和他自身的一些想法,在一切终结之前筛选出来七个可以活下去的生命。

而他巴巴托斯便是其中之一。

降临在迭卡拉庇安高塔内的离对于后者抛弃爱人权利的祂感到失望,而于这片土地上巴巴托斯的诞生,其便被冠上了备选的位置。

更是在伊亚斯和那群人类,包括孤狼的衬托下,一个爱人,并且知晓爱人方式的生灵,继为七位之一的存在。

而伊亚斯,这个作为铺垫的容器,也只是离用来糊弄迭卡拉庇安,并且用于测试巴巴托斯爱人意识的存在。

那个迭卡拉庇安的魔神核心是否会进入伊亚斯的身体,结局都是会的。

无论是基于伊亚斯的选择,还是基于离所谓的信任,但离他其实从未信任过,因为这只是他要履行的一个职责,而到头来的结果,离才会欣赏伊亚斯属于理性的选择。

一个被选中的容器,哪怕知晓自己是容器也会心甘情愿的去做,去当,甚至在巴巴托斯的反问之中,来微笑着,简单的,去隐瞒最真实的事情。

所叙述出来的,也是最虚幻,最美好的答案。

伊亚斯没有记恨过离,而巴巴托斯又何来理由去怨恨离呢?

没有怨恨。

有的,或许只是一种不甘。

一个诞生至现在,被扣为七位之一的生灵,一个恍惚间被测试爱人权力的生灵,但到头来似乎并没有觉得自己有过属于人类的情绪,并没有懂爱人的方式。

就像是匆匆忙忙被推入的王座的孩童,一窍不通。

可如今蹲在山崖处的巴巴托斯,似乎明白了人类中一种最深刻的情绪。

只见他的眼角,划过一缕泪珠。

【风中的精灵吹走云海雾霾】

【镜中的水月倒映遗憾,只瞥见的,满世界为罪恶】

【若爱说的廉价,若心被践踏】

【只愿,你来生璀璨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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