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怎么理解‘好乖’？”

陆凌心脏狂跳，默默祈祷自己没有任何不可思议的举动。

毕竟，她喝多以后还在游戏里没完没了给叁零说土味情话，还唱歌。

还跑调(╥w╥`)...

“就是...一路上不哭不闹，一直乖乖跟着我，回来也安安静静坐着，我让你睡觉，你就闭上眼睛睡觉了。”

许珊看着她露出少有的温柔笑容，

“这还不算乖吗？”

陆凌松了口气，谢天谢地她没有酒后超常发挥，学姐这样说就没错，和郑北北描述的差不多——

郑北北：“陆凌你喝多了真的看不出来诶！一句话也不说，不声不响，乖乖跟着走，听话的跟个狗一样诶！好狗！”

陆凌当时觉得郑北北在骂她，但想到她本人在游戏里也是个狗，于是又觉得她可能是在真诚夸她。

“你是只好狗！”也许在郑北北的狗眼里，约等于“你是个好人！”

...

陆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哦，哈，哈，哈，是挺听话的。”

“去吃饭，吃完就回吧。”

许珊放下手里的工作，和她一起去吃饭。

就算是沙拉，许珊吃的也是最好的，一份好少但价格比和牛饭还贵十元。

(╥w╥`)...

“我想念你的，什么？”

毫无征兆，许珊又问她。

“咳咳咳...”

陆凌差点呛死，她逐渐怀疑学姐想用这句话谋杀她。

咋这么倔呢？非要知道答案啊？

“啊，想念...唉，我忘了...”

声音越来越小，说谎会让人心虚。

虽然没玩到那儿，但在游戏群里看到过cut，从那以后都是十八加加加，纯属付费环节了。

“嗯。”

许珊没有继续追问，

“好的，我知道了。”

陆凌飞速吃完沙拉，找了个理由先走，然后跑回宿舍去了。

“又跑了。”

许珊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那个跑着离开的陆凌，连目光都柔和了好多。

第四遍问她“想念你的，什么？”答案还是被糊弄过去，看来只有喝多以后的第三遍是最诚实的...

......

重新开动的地铁，微微晃动。

“站好。”

许珊轻声嘱咐。

陆凌点点头，然后一声不吭。

酒劲儿上来了，她的脸红红的。

“陆凌？”

许珊喊她名字，她没说话，依旧点头。

“陆陆？”

许珊喊她。

她微微蹙眉，但依旧沉默。

“想念你的，什么？”

许珊这是第三遍问她，是真的挺好奇，究竟是什么，让她这么难说出口，还不给看。

说到这儿，陆凌忽然抬起手，指着许珊的眼睛，轻声说：

“想念你的，眼睛。”

她说着，缓缓凑了过去，轻轻用唇碰了一下许珊闭上的眼睛。

许珊用诧异的目光看她，似乎有点儿不能相信。

看她眼神迷离，显然是醉了。

但迷离中又带着温柔，看的许珊也迷醉。

“想念你的，嘴唇。”

陆凌抬手，轻触她的唇，随后又凑近，轻轻贴了上去。

灼热且柔软，带着浅淡的酒气和残存的柠檬香。

“想念你的，心跳...”

“还想念你...”

“什么？”

她声音太小了，许珊没听到，于是轻声问她，但怀里的人已经睡着了，她用头抵着许珊的肩，小脸埋在她的怀里。

“小孩儿...”

许珊揉了揉她的头发，然后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搂着她。

周围有人看到了她们的举止亲昵，小声议论着她们是不是一对儿，但陆凌听不见，许珊不在乎...

...

许珊回过神，看着玻璃窗上反射出她自己的倒影，丝绸衬衫的衣襟上还沾着浅淡的口红，不偏不倚就在心口处。

这小孩儿还真的不喜欢欠别人什么，从她唇上蹭走的那一抹红，下一秒又全还给自己了。

不洗了，反正也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