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谈论着这些之后的事情,就见赵文翙手下的军士将一人从车底拖出。
不是别人,正是那管家。
刚才躲在马车下的张管家手持利刃,见自己的动机被发现了,破口大骂:“苏夏,你找死,你个老贼,等我家主人回到青州府,定然饶你不得!”
苏夏看了一眼张管家,笑道:“老管家,莫要骂人!我怎么能算是贼呢?”
“张管家,按理说呢,您岁数也不小,怎么能张口就骂人是贼呢?”
这张管家转头想跑。
苏夏歪着脑袋看他:“本来我们是没仇的,可你一叫这便是有仇了,下辈子做个好人吧!”
赵文翙自然明白苏夏的意思,一个眼神过去,两名军士走来,一刀结果了管家,随后将尸首拖走!路面浇水处理!
见自己的护卫、管家都死在这里,刘高和慕容知府吓的是魂不守舍。
苏夏看着他们一个个呆若木鸡的样子,笑道:“两位不要这么惊慌,我们一块去马保果马师傅家里商讨一下您接下来的事情。”
再看着慕容彦达和刘高两个人,竟然都吓得尿了裤子。
马保果马师傅的家里,熊辉已经让已经坐在马保果的家中备好了酒菜,院内外,大批便衣包围了这里!
马保果的小院里。
马保果倒是有些神色不清,一旁的那小孩子兀自走路,盘算着些什么。
苏夏和赵文翙“领着”慕容彦达、刘高等一众人进来后,笑着看着他:“一年不见了,虎头虎脑的了,这变化挺大,还记得我吗?”
这小孩抬头看向苏夏:“当然记得,去年的时候你给我买过一次馄饨,你到我们家了!”
“爷爷,有人来了!”
屋内的马保果和熊辉出了门。
见苏夏来了,他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挥挥手示意让他小孩儿退下。
苏夏拱手:“马师傅别来无恙!”
马保果上下打量着他,“苏大人光临寒舍,同时担任平海水军,澄海水军两军总指挥使,老夫早就听说了你已飞黄腾达,今日再相见,这厢有礼了!”
马保果说完就要下跪,苏夏忙上前急步搀起。
“马师傅也是让我大开眼界,登州当时一别,您之前和我说过要在青州这里专门做些市井小民,做做小生意,让孩子读书,可怎么又做起这气功炼丹了!”
马保果的脸上变得有些通红,无奈地自嘲道:“只是老夫心有不甘,惭愧惭愧啊!”
“师傅不必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无非是想要更好的生活。人情世故这些我还是懂得,不敢有苛责老师傅的意思。”
马保果点点头,转身从屋内取出茶水:“苏将军,您是大人真正的大人物,我看今天这位您的跟班带了这么多便衣军士到我这里,就知道我这里要有大事发生。”
马保果一边说着看着那两位被吓得有些战栗,惊魂未定的慕容彦达和刘高,将苏夏拉到一边:“苏将军,您是要搞大事情吧!”
苏夏竖着大拇指:“您真是能掐会算,说对了!”
马保果只是摇头,“我就是个小人物,苏将军,我实在是无能为力,不知道做些什么,您要是看中了我这点银子,我这到青州置办下来的产业就全都送给您!”
“马师傅,你这就是见外了,何必如此?”
苏夏又将马保果拉回屋里,指着慕容彦达笑道:“马师傅,我今天给你带来了一位客人,你看这是谁?您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
慕容彦达看向马保果,他对这突然发生的一切都还是处于发蒙的状态。
苏夏笑道:“马师傅,你早就知道他是谁了吧!”
“慕容彦达,青州知府,转运使慕容大人!”
马保果平静的说出了慕容彦达的身份,这老小子见自己被认出,颤抖的问:“你们,,,你们是一伙的?”
苏夏摆摆手:“您误会了,慕容大人,马师傅之前和我是旧交,但他也不知道我今天所做的,这事和马师傅无关。倒是你可以问问你身边的刘高,这是刘高把你介绍的马师傅!”
“刘高啊,你说说你是怎么认识马师傅的?”
刘高此刻已经吓得浑身瘫软,更是由赵文翙派的两名军兵按住他。
屋外,跳涧虎陈达等人只是站在院外为他们放风。
刘高无奈道:“大人,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这真的和我无关,我只是之前在乡里的时候遇见过这位马师傅,他确实有些功力。
所以为了讨好您,想当官就和马师傅行骗,一块儿骗了大人您!大人我真不是要骗你!”
此刻,慕容彦达已经被气的上气不接下气,他自以为妙练的仙丹可以让他长生不老,却不想这一切都是别人设计好的,就是把它当猴耍的不是别人,正是自己这个下属“刘高”!
“大人,我也是为了您好!”刘高磕头如捣蒜,还希望能赢得慕容彦达的宽慰。
“你这小人,小人呀!该死,害我不浅!”慕容彦达指着刘高的鼻子臭骂!
“来人!”苏夏话音落下没多久,几名黑甲铁骑跟着跳涧虎陈达一拥而上,他们穿了和那慕容彦达护卫一模一样的衣服!
“把刘高拖出去!严密监视!”
“是!”
.......
屋内,经过了几个小时,慕容彦达渐渐地冷静了下来。
他接受了他现在被挟持的现实了!
身边站立的护卫,尽管穿着一样的衣服,但都是苏夏的人了,领头的则是跳涧虎陈达!
苏夏喝了一口马保果之前为他泡好的茶:“慕容大人,这些人从现在开始就是你的贴身侍卫了。”
转过头来又对陈达道:“你们听着,从现在开始要每天不间断保护慕容大人,不能让慕容大人脱离你们的视线一刻钟,不能让慕容大人的家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违令者军法从事!严惩不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