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熊辉先打破了这种沉闷的尴尬,周斌也不能装作什么,毕竟是战败国,只好先道“熊大人,别来无恙呀。”
闲言少叙。
第二天一早,便是会议商讨厅外,几名美女先是为大伙端上了果盘并倒上了茶水。
随后,服务人员撤走,与之而来的则是几名速记人员,这是负责会场记录的人员,
紧接着便是相互认识,各自先介绍参会的官员。
就在趁着这阵功夫,那位袁文静旁边的宫中之人,眼神诡异的看向了正襟危坐的周斌。
那周斌看到了那宫中之人看自己,也只好扭过头来,那宫中内应遮住口道:“周大人,小心为上,陛下交代的事不敢有错。”
周斌的内心叫苦不迭,内心暗想,你真是吃了灯草灰放的轻巧屁。
这边熊辉开口道:“既然各位都已经熟络了,我们就先开始吧,我想请问,宋军为何在福州一带大举修建军事禁地,建造了大量的战船。”
这话一出,周斌马上为大宋朝反驳道:“你说的这些我们暂且不叹,一个多月前,我们福州水师的舰船突然遭到了猛烈的炮击,进而引起了熊熊大火,举世都知道华国的炮火军事发展迅猛,难道不是你们违反了政和五年、宋华两国的协约,率先向我们发动攻击了!”
周斌的这句话一出,自然是苏夏他们早已预料的话题,所以熊辉马上看向一旁的宗泽。
宗泽笑眯眯的道:“周大人,你说是我们华国的军队袭击了你们的战船,可是你要知道,从这里到你们福建路,多达千里,如此路途遥远我们怎么会侦知你们水师在哪里,你们有什么证据表明是我们这么做的。”
宗泽这话就如同软刀子一样,他不软也不硬,顶上去后让那周斌也是哑口无言,他们的的确确没有任何话语来反对对方,因而周斌只好道:“可是也没有什么证据表明不是你们的。”
倒是那袁文静见状,主动将话转过来:“宗大人,可是事后我们北宋水师失踪了几名军官,经过调查,这些人都操着北方口音的,据此我们调拨了大量的调查筛选,侦缉了一批人员,他们供出了受到华国的指示,也就是你们华国派遣进来的间谍,我们这次带来了一批查抄的名单,你们自己看看。”
袁文静话说完,直接交出了一张纸,负责特工总部的熊斌一打眼望去,上面的十几个名单上倒是真有几个自己派遣过去的,眼见对方使用出了杀手锏。
熊辉微微一笑:“俗话说捉人捉赃,拿人拿双,华国确实派遣了一批人前往宋,侦知情况,但这些人当中哪一个和你们宋水师有关,或者说是那些在你军中失联的军官?而且,你们宋也派遣了大量的刺探贼人暗中潜入我们这来,难道不是吗?”
熊辉话音一落,门外熊辉的副官立刻抬起头来,看向熊辉。
气定神闲的熊辉笑道,副官,来,将我们总部抓捕的人员都放出来吧,几位大人,请看窗外。
熊辉说完,指引两国官员就往窗外看,硕大的玻璃窗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场景。
只见一众威武的官兵押送着上百名犯人进来,不过这些犯人并没有遭受到挨打,尽管他们目光都有所呆滞,但还是可以清晰的看到这些人的面庞。
周斌本来就是闲官,只是因为两国战事起之后,才再次被提拔重用,北宋派往至华国的奸细之中,他并不认得多少,倒是旁边的那位宦官,一眼就认出了其中一人正是派往的细作,这就说明,自己派往进入到他们国中的人员大多都已被发现。
叫苦不迭的他扭头再看,人群之中竟有几个熟人,这些人都是高级细作,因而他脸色大变,熊辉当然注意到了这一切,再一摆手,副官就将这些抓获的间谍全部押走。
熊辉又道:“我们苏大人说过,这些人一个都不关,这次你们来谈判,就全部让你们带回去,而我手里还有这样一封资料,是你们宋与金完颜阿骨打签订的秘密协议,定于政和五年七月联合夹击我华国。”
“这,,,,,”
周斌有些发懵,两国之间的秘密协定是他始料未及的,紧接着,熊辉的脸色郑然:“你们单方面联络金完颜阿骨打,试图挑起两国的战火,你们要负全部责任,甚至不惜割让整个河北东路给金国,如今你们与金国的密谋已经暴露,你们已经没有资格再和我们商讨这些事情,河北东路,只能归顺与华国,另外,河北东路以西的正定府不许宋驻军。”
“你们这也太过分了。”
北宋自然是不肯签订这样的协议,本身来讲,京东东路、京东西路、淮南东路大部分都已经掌握在了苏夏的手里,再将河北东路划归给了苏夏,那东京汴梁自然是岌岌可危。
周斌也有些愤怒道:“熊大人,这绝不可以!”
“这是我们的最后态度,我们知道你没有资格签订这样的条约,你可以回国之后商讨这样的事情,值得一提的是,我护国军忍耐的时间是有限制的,他们得知自己的国家将会遭受腹背夹击,因而纷纷率先要求出击,我军将直取真定府,彻底断绝你们与金国之间的联系。”
此话一出,几乎是举座震惊。
真理,往往只在大炮之上!
熊辉笑着又道:“几位既然已经来到了华国,那就定然不要轻易的离开这里,接下来在华国多玩几天,暂且不谈这些事情,不过,,不过时间有限。”
......
“真是奇耻大辱。”
晚上,准备好的客房之中,袁文静怒气冲冲的一拳砸在桌子上了,他对今天华国提出的要求实在是感到难以接受。
正在此时,一位侍女敲门端着热水走入这里,这袁文静看向这位侍女,问:“你既是大宋臣民,为何给华国认贼做父。”
这侍女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道:“大人,华国可是从来没说过大宋的什么不是呀。”
袁文静被说的一愣:“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