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这位是禅院前辈…”

既然钉崎懵逼地问了这都些啥人，伏黑惠便没什么干劲地介绍了：女孩是学生中数一数二的咒具使禅院真希，说饭团馅料的是咒言师狗卷棘，外表是熊猫的胖达，唯一值得尊敬的“乙骨前辈”遗憾目前在国外。

哦豁，所以这三位，不值得尊敬吗？

东野平的小目光挪动，从背着刀具袋的单马尾眼镜女孩、到衣领高得遮住半张脸的淡茶金色锅盖头少年，最后停在胖达前辈伟岸的身躯上。

人立而起，还说着日语的熊猫。

东野平目测高度，一米八…不，感觉快两米了吧，看起来好高。

所以…是怎么回事？

穿着熊猫套的壮汉？

不不不，他没有感知到人的气息，说是妖精也不像，不是说天材地宝要成精阻力比一般动物更大吗？但一旦成了，实力一个比一个恐怖，所以如果是国宝，气息应该不会这么平淡。先不管这些，看起来软芙芙的，能摸吗？嗯？

纠结。

东野平十分纠结。

纠结到禅院真希将三年级停学的前辈称为废材，也忘了吐槽。

意识到这一点后，他收敛了思绪。

人前走神，特别是在初次见面的前辈面前，被发现了十分不妙。但大家似乎也没多注意他，话题全在“京都友谊校交流会”。

简单来说就是咒专体系里有两所学校，一在东京，一在京都。

两所学校之间开交流会，二、三年级参加，但三年级的前辈还在停学中，所以人不够一年生顶上，也就是他们。交流会分两天进行，第一天群殴，第二天单挑，比赛方法两个校长各出一种，比赛期间除了杀人什么都能做。

“所以，你们要去吧？”

二年级的禅院真希询问到，“毕竟死了同伴。”

不不不。

东野平还在台阶上坐着，不同于两外两个小伙伴已经融入谈话，走到二年生对面了。他至始至终是冷静的，所谓的除了杀人都可以——

这就是个弗拉格啊，往往都是会出人命的好吗！

伏黑、钉崎你们想清…

“去啊！”

伏黑惠、钉崎野蔷薇斩钉截铁、异口同声。

说完还默契地回头看东野平。

…楚。

东野平端坐于阶上，正面迎接五人或是询问、或是期待、或是“我等得不耐烦、眼镜仔快给老娘答应”的眼光。他抓抓脸，试探道，“不去的话…”

钉崎哈了一声，伏黑惠死鱼眼看他。

哦，真拿你们没办法。

东野平迅速转变口风，乖乖仔微笑道，“比赛第一，友谊去死，努力拼搏，为校争光！没问题的交给我吧前辈们。拿个第一给你们看。”

这个性格，

禅院真希额角爆出一个青筋，莫名其妙地火大是怎么回事，“不管怎么样，先跟我们走，特训地点在…”

“东野同学？”

忽然出现的伊地知洁高插/入对话，“请跟我来。”

“诶？”

所有人再次看向他，刚从台阶上下来的东野平只好确认，“我吗？”

学生生涯里，忽然当着同学面被老师带走，其实矛盾是很尖锐的。

它一般不会是什么日常事件，如果是好事，那是你一个人的，如果是坏事，也是你一个人，你注定一个人面对它。

“所以我要在这里看完这些书？”

地下室里，东野平表情复杂。

他被辅助监督带入一处学园中人迹罕至的建筑，又被领到其中的地下室。第一眼就看到一张沙发，然后除了第一眼外全是书。

“是的。”

伊地知洁高的解说带着社畜的战战兢兢，一听就不是他的本意，只是在传话。“如果是从来没有接触过咒力的悠…人数值是零的话，东野同学你就是负一万，因为你身上是和‘咒力’不同，甚至背道而行的‘力量’。”

“比起二年生的特训，你更需要理论学习。”

但是这么多书也太过了吧！

伊地知洁高内心为这位中国来的学生掬一把泪，五条老师下手太重了。这么想着，他还是听从吩咐拿出一学习计划表，“上面的书都要看，五条老师会过来检查。”

东野平接过计划表，密密麻麻的。

上面至少千来部书，还只是半天的，截止到中午十二点前完成，“五条老师是想让我死吗？”

看书快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

东野平面无表情催动护体灵气，将计划表绞成粉末，“继派学生对付特级之后，是嫌弃我没有死在那里，又来了这一手吗？”

威、威压？

伊地知洁高既惊又吓，连退数步，他虽然是辅助监督，大部分时候待在场外，这不意味他缺少辨认能力，此时此刻，被五条悟评价在“脾气温和”的东野平像…某种人形狮虎，只要他说错一句，马上用他的“咒力”撕碎他这个辅助监督。

嘤！

伊地知洁高脸青了。

半秒也不敢耽误，用最怂的语气，说出了五条悟在东野产生厌学情绪后准备的、最狠的话：“如果做不到，马上退学！”

“好啊。”

“呃。”

伊地知洁高脸青了白，白了青，

最后定格为“嘤嘤嘤我把事情搞砸了”的绝望中。

五条老师绝对不想东野平退学！伊地知无比清晰地明白这一点，以至于在停尸房里还特别警告他：

“即使是平的‘老师’也不行。”

“伊地知，如果下次在让‘别人’带走平，我就真的狠狠地掌掴你。”

所以啊！

所以啊！东野同学你为什么不按常理出牌啊！

伊地知洁高难过得嘴唇抖成小波浪。

他看着冷漠的东野平，用尽浑身解数，思考每一个可能，最终他的脑海里划过一张和东野平有七分相似的脸，“林桑，林桑绝对不希望你退学的。”

林雪村此人，是十年前和五条悟同班的学生。

伊地知洁高没见过他，只是在整理资料的时候见过一眼照片。林雪村原本是京都校的留学生，学习半年后转来，另一位孔暮生拒绝去京都校，那半年直接在仙台的高中读了，之后和友人一起转来。

所以，伊地知见到的是转学后的班级合照，从左往右，孔暮生、林雪村、五条悟、家入硝子、夏油杰。

第一句话出口后，接下来的话顺当许多。

“我不清楚具体原因，但东野同学一定有必须留在咒专学习的原因吧，不然的话，林桑也不会将你托付给五条老师。”

“抱歉，失态了。”

东野平瞬间收了威压，偶然放肆一下捞情报，见好就收，“托付？他们关系很好吗？”

啊，被骗了。

伊地知洁高头疼地想，好像说了多余的话，但事到如今不答也不行，“是、是的！”

那张照片里，林雪村的手搭在了五条悟的肩上，高中期五条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