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儿,你可别做什么傻事儿啊!娘就指着你平平安安的就好了。”
冯翠听着自家儿子的话,只觉得自己现在有些看不懂他了,这些日子自己时常觉得,安儿的性格是纯粹善良的,有些时候却是行事做法,自己都看不透。
“娘,你放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嗯!记住娘的话,现在的你平安快乐就好。”
“梨儿,我总觉得孙家的那小子不安分。”
“怎么说?”
“心思太深,就跟你之前说的一样,能忍。但是指不定哪天就憋着坏主意,算计我们呢!”
柯兰躺在马车的侧面,对着正在看小人书的筱梨和徐三凤分析了起来。
“我也觉得,按照一般的有血海深仇的仇人被杀头,很多人都会去现场观看了,才会放下心头的仇恨。”
“可是,这孙佑安之前我哥他们们给他机会去看,他不去。感觉那孙家死不死的,已经不重要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巴着梨儿你们一家总觉得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徐三凤听着柯兰的话,连忙点头附和起来,终于有人发现不同了。
“那行,路上反正还有些时间,我观察观察,到时候再做决定也不迟。”
筱梨听完她俩的话,也跟着点了点头,这孙佑安的确心思挺深的。
“我们在前面林子里歇息一下吧!”
筱梨他们在路上奔波了几天后,便来到了之前他们躲藏过的地方,李木匠的老娘当时就被藏在这里的。
“爹!”
“我跟你李叔他们去,你们原地休息整顿一下吧!”
“行,那你们小心一点儿。”
“梨儿,云叔他们这是去哪儿啊?”
徐三凤坐在马车上,看着云中言他们离去的背影,有些好奇的问道。
“李叔的娘当初葬在了这里,李叔得去接她回东阳府去。”
“哦!那我下来帮你烧火,柯兰你下来吗?”
这几天柯兰的伤势已经好了很多,路上停留的时候,徐三凤和筱梨总会叫她下来走走,活动活动筋骨。
“梨儿,还要几天我们才能到啊?”
柯兰跟在徐三凤后面,小心的下了马车,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只觉得心情舒畅了很多。
“再有三天吧!到时候我爹他们先回去,我要陪三凤姐他们留在府城里,领麻子叔去看看大夫。”
筱梨把手中的玉米面团,一个个贴在了锅边,锅里正炖着土豆烧鸡,这会儿开始咕噜噜的冒着香气呢!
“行,那我到时候跟你一起。”
“嗯!你顺便也检查一下伤势的恢复情况,外伤看着是没什么问题了,但是身体的亏损是看不出来的。”
“梨儿,我这抓了几条鱼,一起烤了吧!”
徐二有从河边打了水回来,手里拎着他这一会儿功夫的收获,几条小鲤鱼,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
“行啊!拿过来,我码些料,待会儿再起一个火堆烤着。”
“我去叫云叔他们回来吃饭了。”
徐二有将火堆起好后,便起身朝着云中言他们方向的方向赶去,这会儿子闻着锅里传出来的香味儿,有些饿得不行了啊!自己得赶紧过去催一催。
“哎!我二哥这也跑得太快了吧!”
徐三凤本来还想叫自家二哥打点儿水回来,但是刚把竹筒拿过来,结果就只看见徐二有快速消失的背影。
“待会儿我们再去吧!你们先帮我把盆子拿过来。”
筱梨见锅里的鸡肉差不多了,就将火给退了,连忙招呼着徐三凤她们把碗筷拿出来。
“云姑娘,你这是做什么了啊?这么香。”
孙佑安刚才也跟着云中言他们一起去的,这会儿子闻到饭菜的香味儿,肚子里也开始打起了鼓。
“就一些鸡肉,先吃饭吧!你娘哪里你自己送过去?”
筱梨见自家老爹他们都回来了,听到孙佑安的话后,便淡淡的回了一句。
“嗯!劳烦云姑娘了。”孙佑安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她说道。
冯翠的身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他们上路后的第三天,她就开始浑身酸痛,发烧,已经好几天没下过地了。
孙佑安在发现这种情况的时候,也带她去看过好些大夫,但是那些大夫都没有看出来是什么原因,冯翠像是知道什么似的,后面怎么也不愿意看大夫了。
“你娘那身子,还是得看看大夫,她那样指不定就是不想拖累你,觉得看病需要银子。”
李木匠听着他们的对话,一时之间像是想起了自家老娘以前也是那样,生病就熬着,怕拖累自己。
结果现在有条件了,能吃饱穿暖,手上还有闲钱,她却不在了。
“李叔,我知道的,我准备到时候到了东阳府,也跟着麻子叔他们一起,带我娘去看看。”
孙佑安听完他的话,沉默了一下,拿过筱梨打好的饭食,便上了自家的马车。
等到半下午的时候,李木匠他们才将人给起了出来,因为李木匠他娘,下葬没多久,身体还没有腐化,不好带走。
所以,李木匠便领着他们搭了木架,准备将人烧成了骨头,再装进坛子里带走。
“走吧!晚上赶点儿路,争取后天我们赶到府城里。”
云中言看着离家越来越近了,心情越发的迫切,便开口对着身后驾马车的三人说道。
“云叔,你们快来看看我娘!我娘发烧叫不醒了。”
“怎么回事儿?刚才吃饭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我也不知道,我才坐上马车,准备跟我娘说话,结果怎么也叫不醒,身体也是热得不行了。”
孙佑安目光有些急切的看着云中言,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梨儿,退烧药还有吗?”
“有的爹!我们之前带出来的,还没用呢!我去给你们取。”
“嗯!”
“佑安,你先别急,梨儿的那个退烧药效果很好的,我们先看看吃了药能不能退烧再说,这里距离城里也不远,待会儿我们抓紧点儿赶路。”
“谢谢云叔。”
云中言拍了拍孙佑安的肩膀,这孩子跟自家秋恩的年纪差不多大,也是个可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