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外的两人不知道,留下来的陪审人员——小年轻警察突然起身,走到周牧面前。 “你是谁?”
“周牧。”
周牧翻白眼。 就算他取代了别人,他也还是叫周牧啊。 “不,我说你真正的名字还有你真正的身份。你,不是我的造物。”
小年轻摇头:“你应该是趁我上次穿梭时空时偷渡进来的,时机太好,以至于我没注意到。”
周牧眯眼,歪头: “你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志?或者说,神?”
“怎么称呼都可以,这也不重要。”
小年轻盯着周牧。 “重要的是,既然来到我的世界,就要遵守我的法则,接受我的管理,你若是不接受,你将失去自由……看,只是动动手指头,你就被手铐铐住了。”
“哦,原来那手指是你的手段,我还以为是什么bug。”
周牧这下彻底明白了。 另外,这世界意志大概是在他抵触祂的洗脑时察觉到了他的存在,于是带着下马威来恐吓他了。 周牧脑子高速运转。 为什么是利用警察来吓他,而不是直接动手,将他毁灭?毕竟祂都是能毁灭世界的存在了。 是不想,还是不能? 他现在拿捏不准这位神的状态。 是不是穿梭时空把力量耗尽了? 周牧回想这位神说的话。 说他上次偷渡。 他来时是一周前。 周牧脑海里把一些东西链接起来了。 这位神通过让世界爆炸产生的能量来进行时空穿梭,而后力量耗尽,需要恢复一周,再开始新的时空穿梭。 也就是说,现在的祂恐怕并没有多少力量。 这样可以解释祂为什么这样搞。 “你在打什么注意?最好不要如此。”
小年轻见周牧久久不说话,警告道。 周牧拉回思绪,笑笑:“没有,我能有什么坏心思,我一看就是老实人。”
小年轻十分严肃:“最好如此,那么,放开你那精神上的防御,准备接受我的洗礼。”
“稍等下,你这个洗礼,不会是准备把我变成白痴吧?那还不如杀了我。”
周牧道。 “不是。既然你想取代我创造的周牧,那就完全让你变成他吧,我把他的所有记忆都给你,也帮你消除隐患。”
小年轻道。 “这是好事啊……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周牧才不信自己可以白得这个记忆。 这位神兜了这么一圈,总要从他这里得到什么。 “相应地,你以前的记忆就不要了。”
小年轻说道。 周牧一听,差点破口大骂。 他还以为最多就是洗掉关于世界会爆炸的记忆。 好家伙,还不如杀了他。 只剩死掉的那个周牧的记忆,那他就成了对方,而那个会精神力,到新世界,动物世界的他就等于不存在了。 “这个有些过了……”周牧提出自己折中的要求,就是删除关于世界爆炸的记忆。 小年轻摇头。 “这不行,作为外来者,你的不确定因素太多,我必须对你完全掌控。”
小年轻道。 “一点都不能折中?”
周牧眯眼问。 小年轻直摇头。 “呼……”周牧呼出一口浊气,而后瞪大眼睛:“那我只能说抱歉了,我不接受成为别人。”
他可以取代别人的身份,甚至要是还留什么妻女,他也可以勉为其难地代为照顾之,但让他完全变成别人,那绝不可能! “是嘛?那你就牢底坐穿吧!”小年轻威胁完,回到座位坐下。 周牧见他颤抖了下,而后迷茫地看着周围。 周牧眼珠转着。 这位神放狠话不够狠。 要是他,他会说你等我恢复了,看我杀你不杀你就完事了。 事实上,就是不狠,最后祂也可以在让这个世界爆炸时,不将他复原,没必要说这句不伦不类的狠话。 或许,就像穿梭时空需要七天蓄力,祂也有不直接弄死他的理由。 周牧觉得自己有必要赌一把了。 看第七天他会如何。 想到这里,周牧大喊: “警察小哥,我招,我全都招了!所以能让我吃饭吗?我快饿死了!” 小年轻一愣,而后高兴地开门去找中年警察。 中年警察回到审讯室内,问道:“你愿意开口了?”
“愿意,我愿意,只要给我吃饭,我什么都说!”周牧以一副恶鬼投胎的模样道。 “……”中年警察无语。 他都在想该怎么问出作案细节,结果人就要招了,还只是为了吃饭。 真有这么饿?几天没吃饭啊? 总之,因为周牧打算配合,中年警察就让小年轻给周牧打饭来。 周牧就连干了三大碗饭才满意地停下。 随后正式开始审问。 周牧老老实实回答。 当然,计划取代死掉的那个周牧的那些内容,他只得照搬中年警察说的了。 总不能说他灵机一动吧,那像在撒谎。 后面作案细节倒是详细,毕竟真动手了,不过杀掉原周牧这点就耗费了下脑细胞。 毕竟原来的周牧在他到时就挂掉了。 总之,到最后,一切都变得合理起来。 …… 另一边。 当徐娇娇从警察那得知周牧鲨人了时,彻底懵了。 原来是真的吗?真是现在的周牧鲨了以前的周牧,然后取而代之了? 所以,她和一个鲨人犯玩着教学把戏?最后还发生了关系? 徐娇娇内心一阵膈应,最后忍不住吐了。 一吐之后,原本容光焕发的徐娇娇变得憔悴了很多。 最后,她虽然有包庇嫌疑,但考虑到她是被欺骗的就没有追究,她便得以离开公安局。 可惜因为周牧的事情,她晚上晚上睡不好,白天白天疑神疑鬼。 才几天,她就廋了一大圈。 …… 等从中年警察那里听到这事时,周牧才想起徐娇娇的存在。 但他也只能说抱歉了。 他都赌命了,哪还有时间在乎让一个女人受伤这档子事。 …… 不久之后,判决书下了。 周牧被判无期徒刑,然后被关到盛城监狱。 而今天晚上一过,就是新的一周。 是生还是死,全交给命运。 当然,周牧因着幸运值的存在,相信命运女神会再度眷顾自己的。 毕竟有了两次眷顾了嘛,有第三次不奇怪。 周牧躺在硬邦邦的床上,枕着手臂等待着世界爆炸。 因为这个世界特殊能力者多,是以凡人都是单独关着的,就像新世界那样。 所以周牧也没有被什么奇怪狱友找茬啥的。 将一缕精神力放在外面看时间的周牧看着时间一分一秒流失。 九点,十点。 凌晨十二点。 世界无声爆炸。 很快啊,周牧甚至都没感觉到什么疼痛,视野就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