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无双,“……”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君承陌一顿鬼哭狼嚎完后,才察觉到自己穿帮了。
他咽了咽口水,暗戳戳地看着宋无双,咧开一口大白牙。
笑的要多狗腿有多狗腿,“无双,朕是刚醒的,你信吗。”
“你觉得呢。”
“我觉得你肯定会信。”
宋无双点头,“嗯,我信。”
我信你个大头鬼!
手按住的位置不变,用力一抓一拧,君承陌顿时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宋无双风轻云淡地收回手,冷眼看着君承陌两手捂住裆部,蜷缩在床上痛苦呻吟。
半刻钟后,他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副要死了的表情。
宋无双冷声道,“起来,我要睡了。”
君承陌摇摇头,“让我再缓缓。”
“你已经缓了半刻钟!”
君承陌怒了。
他刚刚遭受了前所未有的攻击,现在无论身体还是心灵都处于非常脆弱的状态,她竟然让他走!
怎么走,他现在连站都站不起来,滚着出去吗!
狠心的女人,怎么那么狠啊!
君承陌眼神控诉,“无双,你就一点愧疚也没有吗。”
“我为什么要愧疚。”理所当然的语气。
君承陌觉得天都塌了,“你伤害了我,怎么能一点愧疚都没有!”
“你自找的。”如果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骗她,她会出手那么重吗。
君承陌一副委屈到要哭出来的表情,无声地控诉着她的残忍。
宋无双原本是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过分的,但被他这可怜兮兮的表情看着,让她不禁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很残忍。
“不就是拧了一下吗,要不要那么骄气。”
骄气?!
毫不夸张地说,君承陌的火气腾的一下直接冲到头顶了都。
“你拧的那是什么地方心里没数吗,那地方那么脆弱是能随便拧的吗!”
男人的最痛啊!
宋无双看着他通红的眼睛,慢半拍地意识到,好、好像是有点过分。
全她此时还没有君承陌,让她道歉是不可能的。
只能嘴硬道,“那你想怎样,大不了让你拧回来。”
君承陌差点脱口而出好啊是不是我想拧哪里都可以,那我现在就拧。
但岂有此理宋无双还没原谅他,如果这样说了,估计她能再给他补上一刀,直接切了!
为了下半辈子的性福着想,君承陌只得把身后狂甩的狗尾巴藏起来。
一脸愤恨地道,“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那你想怎样。”
她如今最讨厌欠君承陌的,只要能把这次的事情揭过去,让她做什么都行。
君承陌目光落在她的唇上,“我不想怎么样,无双,你明知道我不会再勉强你。”
“哦。”
就哦?
哦是什么意思,君承陌满头雾水,她该不会就这样算了吧?
那他这一记重伤岂不是白受了!
于是他又挂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无双,朕好疼啊,你给我止一下疼吧。”
“我去找太医拿点止疼药。”
“不用!”君承陌阻止,然后疑是羞涩又疑是期待地说,“你亲我一下,比什么止疼药都有效。”
说完还咧嘴羞涩地笑了一下,宋无双仿佛看到了一条狗正咧着嘴吐着舌头对她摇尾巴。
她冷笑一声,随后跳下床,“我今晚去偏殿睡。”
君承陌脸色一变,赶紧跳下床拉住她的手,“别!无双别!我不说了。”
宋无双目光下移,落在他站得笔直的腿上,哪里还有刚刚痛得半死不活的样子。
君承陌,“……”
糟、糟糕。
好、好像又露馅了……
就怕空气突然安静……
“噫,好神奇,刚刚还很痛的,突然就不痛了耶。”君承陌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
宋无双怒火攻心,抬腿就朝着他的裆部踹了过去,“我让你耶!”
“啊——”
“嗷嗷嗷嗷嗷嗷嗷——”
君承陌发出一连串惊天地泣鬼神的惨叫,那比杀猪还要惨上几百倍的叫声,震得外面的刘福和如花似玉差点魂归天外!
如花大惊失色,“皇上!”
皇上叫得那么惨,安国将军该不会真的要刺杀皇上吧!
如花见状就要推门闯进去,被眼疾手快的似玉一把拉住。
“似玉你为什么要拦我,快去救皇上唔唔唔……”
似玉赶紧捂住如花的嘴,扭头着急地对刘福道,“快拿东西堵住她的嘴!”
安国将军怎么可能刺杀皇上,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皇上和安国将军的情趣啊,现在闯进去是想找死吗!
似玉心好累,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
刘福左看看右看看,没找到能够堵住嘴的东西,于是他火急火燎地吞了自己的鞋,直接把鞋头堵住了如花的嘴。
如花,“……”!!!
操!
气得爆粗口!
盛怒之下,如花一把挣开似玉的钳制,拎鸡崽似的把刘福拎到外面,她今天要大开杀戒!
很快,外面传来刘福的惨叫声,似玉八风不动,只要能把如花支开,让她不要脑残到去碰坏皇上和将军的好事,刘公公你就牺牲一下吧。
房间内,君承陌痛到大汗淋漓,站都站不稳,后退两步跌回床上,痛苦他一张帅翻天下的脸都扭曲成了母夜叉。
真特么狠啊!
一晚上重创再次,她是真不怕把他第三条腿条残了,她以后的性福生活全都没有了吗!
宋无双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
她不是男人,无法对君承陌感同身受,在她看来,不过是被踹一脚而已,能有多痛?
若换作以前,或许她会觉得男人被踹裆部是真的很痛,但经过刚刚君承陌骗她那一遭,她若再信他一个标点符号,都是她脑子有病!
君承陌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痛出生理泪水的双眼,控诉地看着她。
“无双,你可以恨我,但为什么对自己的东西也下手那么狠。”
宋无双皱眉,她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东西下手狠了,她只会对他下手狠!
“果然,女人狠起来,连自己都打。”
“我什么时候打自己了。”莫名其妙。
她刚刚踹的应该是裆部吧?没踢错脑子吧?说话都开始颠三倒四了。
见她一脸疑惑,君承陌很贴心地解释,“我的宝贝不是属于你的吗,你打自己的东西不正是打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