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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回闲暇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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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苏念的样子,怜堇实在没办法。最后,他极不情愿地走向她,献出自己的双手,仔细搀扶着。

“谢谢小师弟~”

苏念瞬间收回眼泪,嬉皮笑脸地看着怜堇。

后者听到答谢的话,只是再翻了一个白眼。

三王爷府。

“那夜,据说父皇的人出动了不少,是何缘故?”

“回王爷,是‘弋渲楼’又回来了。”

“‘弋渲楼’?当年不是传言楼主已死吗?”

“是有此传言。”

“难不成是其他人做了新楼主?”

“王爷,属下已去查过,‘弋渲楼’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昨日开业之后,只是同普通商铺一样,卖卖良酒。楼主依旧同以往一样,不曾露面,至于是不是他人代替,那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你都不知晓.....也就是说,父皇派出的人同样一无所获?”三王爷旋着手中的扳指,说:“难怪,这两日父皇的人,再无动静了。”

“王爷,并非如此。”

“哦?此话怎讲?”

“‘南黯之期’那晚,皇上的人虽未发现‘弋渲楼’有何动静,却发现了其他的.....”

“谁?”

车先子靠近三王爷,低声说道:

“是‘谂思楼’。”

听到这话,三王爷看向车先子的神色略微惊讶。

“暗卫来报,说是那晚有可疑之人在‘谂思楼’附近活动。”

“都是些什么人?”

“男子只是些暗卫,查不到具体的身份。女子虽然都是面纱遮脸,但是据说,皆牵连着朝中重臣。”

三王爷继续旋着他的玉扳指,只是看起来比方才更急躁了些,自言自语说着话:

“难道,是‘谂思楼’有人在与朝堂之人暗通款曲?”

“王爷,您可知‘谂思楼’在谁的名下?”

抬眼看向车先子,暮兟并未多说什么,车先子却诚惶诚恐地低下了头:

“王爷,您不得不早做打算了。圣上多疑,且向来不喜手足争夺,如今已盯上了四王爷,您.....”

“哼。”暮兟一声冷笑,“用不着你说,本王自有打算。你去好好盯着‘弋渲楼’就行,其他的事,休来试探本王。”

车先子抬头看了一眼堂上之人,再次低头说道:“是属下多嘴。”

“记住你的身份,没有本王,偌大皇城,哪儿有你的容身之处!”

车先子急忙跪下,感恩戴德地说:

“王爷的恩情,属下铭记于心,不敢忘记。”

“好好做你的事,下去吧。”

“是。”

等人走后,暮兟看着桌上清冽的茶水发愣。

“莫非,这么快.....”

————————

三日过后,吃过午膳的唐幼瑛,早早地便来到“忧榈阁”附近的那片茶园。

她一个人走在茶园里,感受着炎热的天气中,吹来的丝丝凉风。风吹起未束成马尾的长发,一缕发梢绕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

唐幼瑛用食指将它们一一拨下,思考着,这片茶园究竟是什么人种下的?

许久之后,直到天边出现一抹橙黄绯紫的晚霞,唐幼瑛便知道,这“忧榈阁”再也不能进了。

哪怕最后,她也只是带着一抹浅笑,回眸望了一眼,而后转身离开.....

最是肆意潇洒的唐幼瑛,从此依旧快活自由!

但有人却不那么快活了。

蹲在大树枝丫上的萧暝,此刻根本不看下面的人在干什么,他只在意,这段时日的辰月,为何总是对他避而不见。

唉~

“叹什么气呢你?”

楚易一掌拍在萧暝的肩上,然后压低嗓子问他。

萧暝被打得一晃,然后用更加幽怨的眼神看向楚易。

都怪他!

萧暝本来在大理寺好好地呆着,思考着自己的小心事。偏偏这个不懂看眼色的楚修罗,就是要将他一并带出来,还跟王爷说什么,没有他不行。

现在好了,萧暝在这儿不仅没用,还要被骂。

“你看我干嘛?呆里呆气的,还不仔细盯着下面的人。”

虽然夜色降临,光线不明,但萧暝还是能看到,楚易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萧暝:谁让你带我来的?-_-

大树枝繁叶茂,可以很好地遮挡住两人的身形,但是,也挡住了两人观察树下之人的视线。

再等了片刻之后,树下一年过半百的男子,忽然开始彳亍着往后退了几步。而在他对面,则有一人,自黑袍中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利剑,鬼魅阴森地对他说道:

“既然吴掌柜喜欢安静,那瞳便成全你。”

说完,利剑便直逼那男子而去,男子吓得仓皇而逃。

说时迟那时快!

一枝树枝枝丫,穿过繁叶,向着利剑俯冲出去,随后而来的,是同样执剑的萧暝。

飞驰而去的树枝精准地弹在利剑上,剑身瞬时便如水纹一般,来回晃动,刺眼的光,划破了黑夜。

黑袍瞳也注意到了有人冲他而来,随即,将对准吴掌柜的利剑反手转向左边一侧。

时机正好,萧暝横劈而来的剑与之相撞,伴随着“嘶”的声音,还冒出点点星光。

黑袍瞳的利剑,剑身修长匀称,却也纤细轻薄,可以杀人于无形。而萧暝的利剑更似刀,剑身通体宽短浑厚,一招一式皆有力量。

两者全然不同。

但就在这对峙的一瞬间,黑袍瞳立即意识到,自己不是萧暝的对手。于是,他用右手将剑柄便用手里的利器,做出将要绕颈的动作。

萧暝为了躲避,自然往后退去。

就这么退了一步,黑袍瞳瞬间消失于黑暗之中。

“萧暝,别追了。”

手中抓着吴掌柜的楚易,及时来阻止了他继续向前的动作。

“走吧,人已经抓到,先回去禀告王爷。”

“嗯。”

随着几人的消失,这片树林又恢复了往日的安宁。

“王爷~”

听到背后之人的呼喊,正准备走出府门的暮琰顿住脚步,犹豫片刻,他还是转过了身来。

“王妃有何事?”

苏念桃踩着莲步走上前来,面带温柔浅笑,微微福身,说:

“你今日回府用膳吗?”

“怎么?”

听到暮琰反问,她立即解释到:

“妾身并无他意,只是想着,若是王爷要回府用膳,妾身好提前准备可口饭菜。”

他看着她低垂的眼眸,温顺的性子,不禁想着:这般相像,若是寻常人,还真是看不出来。可是,在他眼里,却是哪哪都不一样。

苏念桃不是“苏念桃”,说出去谁会信?

“大理寺案宗堆积,同僚皆在挑灯处理,本王也不敢懈怠。今日,便不回府用膳了吧。”

听到这话,苏念桃失望的神色一闪而过,就这么短短一秒,她便重新换上温润的笑颜,妥帖地说:

“既然如此,妾身便提前告知膳房。”

“嗯。”

就在暮琰准备转身离开时,苏念桃继续说道:

“王爷,这些时日您都在忙着大理寺的事务,一定要注意身体。府上的事,有妾身管着,您放心。”

“好。”

暮琰稍作停顿,继而补充道:

“辛苦你了。”

短短几个字,便让苏念桃含羞带怯地看了暮琰一眼,面上的笑颜更是明媚起来,声音也比方才柔媚几分:

“妾身不辛苦。”

“嗯。”暮琰转身离去。

虽然不知这个“苏念桃”是谁派来的?她究竟有何目的?

但目前看来,她算是隐藏得极好。

只是,隐藏得再好,总有一天也会露出马脚的。

暮琰一步跨上马车,对着一旁的马夫说:

“去‘忧榈阁’。”

“是,王爷。”

马车疾驰着,前进着。

————————

“先生,王爷来了。”秦老匆匆上楼传话。

案桌前的人骤然顿笔,抬头问道:

“谁?”

“是叡王。”

赤异不禁失神一笑,而后放下手中的丹青小楷,似是自嘲说:

“如今我这‘忧榈阁’,是谁都要来闯一闯了。”

“先生,您看...?”

“既是叡王,那便请他进来吧。”

“是。”

秦老得到应允,立即返回,不消片刻,叡王便已“请到”。

见到人来了,赤异立马起身,双手交叠于胸前,缓缓鞠躬,十分得体的说道:

“恭迎叡王。”

而后站直,继续说道:

“不知今日,叡王亲临‘忧榈阁’,所为何事?”

暮琰看着他故作讲究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弧度。

“寅西,没成想,我们之间,竟也有这般客套的时候。”

对于暮琰的讽刺,赤异好不意外,仍是装模作样地说着:

“叡王,往日是寅西不懂礼数,还望您多担待。”

看着他这样,暮琰心中自然很是清楚,赤异已经知道,他此番前来,是对“忧榈阁”包括他赤异,产生了怀疑!

只不过是怀疑罢了,何故做出这副姿态?

暮琰无心揣摩,故而也学着他的样子,面上挂着笑意说:

“不为何事。只是想着许久未来叨扰你,便顺道来看看了。听说,寅西前几日病了?”

暮琰只想知道,赤异会主动说起那晚的事吗?

“不过是偶感风寒,并无大碍。”

“寅西恣意洒脱惯了,如今却越来越不注意身体,这样下去可不行。”

“劳烦叡王挂心,寅西以后会更加注意。”

“嗯,如此便好。”

说完,暮琰便随意观察起四周来。

忽然,他注意到案桌上摆着一盏别致的灯笼。

“寅西好兴致,那夜竟也去参加了‘南黯之期’。我还以为,你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呢。”

顺着暮琰的视线,赤异抬头看向案桌上。

“王爷见笑。寅西那日也是一时兴起,便随手做了一盏灯笼。”

听到这话,暮琰不禁眼含调侃看向赤异,说:

“看来,有一位昭华女子得了寅西的眼,让寅西如此念念不忘。”

赤异笑笑。

“不过是寻常女子,一面之缘。王爷也知道,寅西最是喜爱这些新鲜,便将灯笼留了下来,并无他意。”

两人隔着茶桌坐着,暮琰看着赤异没戴面具却胜似面具的脸,心中更是多了一分怀疑和失望。

“赤异寅西,你与苏念桃之间到底有何事?竟然不惜让我怀疑,也不愿提起一个字!”

这话,即便问出来,也不会有确切的答案。

暮琰知道,今日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继续闲聊下去也无甚意义,抿一口茶,说:

“寅西茶园的茶,果真甘冽清爽。”

“王爷喜欢便好。”

“你既已无碍,那我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暮琰便站了起来。

赤异也随着他的动作,一并站起。

“寅西不必送。只管好生休养,别再受凉。”

“如此,那就多谢王爷了。”

“嗯。”

赤异仍旧恭顺,暮琰神色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再回头看看案桌上的灯笼,最后转身离开。

片刻之后,秦老再次回到“木白楼”三楼。

“先生,叡王离开后,便径直前往了大理寺方向,没有其他。”

赤异看着灯笼上,与苏念桃有八分相似的女子画像,听着秦老的话,面上扬起笑意。

这笑意,虽不易让人察觉,却与方才的故作姿态全然不同,尽是真心实意。

“就算他今日不来试探我,心中也早已生疑,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就行,其他的什么也不用说。”

“是。”

赤异放下灯笼,转过身说:

“秦老,你辛苦了。”

秦老闻声抬头,有些浑浊的双眼轻微闪烁,而后说道:

“我一生庸碌无为,唯独你们,始终放心不下。古稀年岁之际,希望还能有一事,能让我此生无憾吧。”

说完,秦老便欠身退下了。

望着门外的楼道口,赤异不禁双拳紧握。

这短短一生,谁又不是呢?

快入夜时,暮琰才匆忙赶往刑部“噤刹堂”。

“王爷,您来了?”

“嗯。如何,说了吗?”

萧暝看了一眼被吊在半空中的吴掌柜,满是愁容地摇摇头。

“他一个字都没说?”

“是的。”

难怪昨夜黑袍瞳能抛下他独自离开。

这吴掌柜被楚易悬吊在半空中已经一天一夜了,这期间,没有喂一口饭、一口水,甚至,萧暝说了各种威胁的话,他愣是咬着牙,一个字也没说!

楚易有事不在,萧暝也只得守着,直到王爷的到来。毕竟,审问人也不是他能干的活!

暮琰走上前来,第一句居然是:“将他放下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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