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惠梅最后是被陈宏远硬生生拖走的。
吴惠梅被拖走之前大骂了厉陈氏,骂她没有良心,不知道知恩图报。
厉陈氏哭得很伤心,苏宁喜一边安慰她,一边陷入了沉思。
他们家现在的日子确实慢慢过得比之前好了,但大房二房就不说了,反正已经断亲了。还有她那个哥哥嫂嫂,更是以后都不会有任何来往。
但厉陈氏的娘家那边确实有些难办,照理说之前三房活不下去的时候,陈老爷子老两口出手帮了他们,他们现在条件好了确实应该回报他们的。
也不用说非要给他们钱,但最起码能给他们一个可以糊口的工作,所以当初苏宁喜才会同意请吴惠梅来饭馆里帮忙的。
但显然吴惠梅人品有些问题,苏宁喜肯定不会再留这样的人在饭馆里。
二舅母乔竹花那天苏宁喜也见到了,也是个和吴惠梅差不多的人,和她聊天的时候一直在打听欢喜饭馆每天能挣多少钱,苏宁喜肯定也不能让这样的人来店里帮忙。
苏宁喜思来想去,觉得她还是必须想办法多想一些赚钱方法,只有这样才能实现她最开始的愿望,买成千上万亩的地,成为这个朝代的地主婆。
“楚宸,明天你先带着娘她们去饭馆,我明天要留在家里就不过去了。”
“怎么了?背后的伤又疼了吗?”厉楚宸脸色一变,沉声问道。
苏宁喜摇了摇头,“没有,你不要紧张,我背后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你留在家里要做什么?”
见厉楚宸执意要问,苏宁喜只能说了实话,“我明天想去后山上看一下。”
上次苏宁喜去后山上只是随意转了一圈,并没有进深山里面。不过苏宁喜想着人迹罕至的深山里肯定藏着很多好东西,所以她想进去转一圈。
“我陪你去。”厉楚宸语气不容置疑的说道。
“可是饭馆那边……”
“我明天让宁老爷子再去一趟。”
见厉楚宸态度坚决,苏宁喜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了。
等到第二天上山的时候,苏宁喜和厉楚宸还带上了斧头和镰刀。
厉楚宸背着斧头和镰刀,因为路比较难走,所以他直接拉住了苏宁喜的手,谨防她摔倒。
厉楚宸的手一直都是冰凉的,但苏宁喜却像个小火炉一样,身上总是热乎乎的。
现在天气热,被厉楚宸这样拉着手,苏宁喜觉得自己的手变得凉凉的,还挺舒服。
厉楚宸自从醒来之后,身体变得一天比一天强壮,他现在已经和当初那个躺在病床上的文弱书生完全不一样了。
苏宁喜跟在后面看着走在她前面的厉楚宸宽阔的肩膀,莫名的觉得很有安全感。
到了深山之后,苏宁喜明显感觉到身旁小动物的叫声多了很多,路上也满是杂草,根本没有路可以走。
那些杂草长得都到苏宁喜的腰部了,苏宁喜一进去整个人都要被淹没了。
厉楚宸站在前面一直用镰刀开路,还要谨防随时会从草丛中钻出来的蛇。
不过他们走到半截的时候还真的遇到了蛇,厉楚宸立刻就将苏宁喜护在身后,手里的斧头就朝那条蛇砍了下去。
不过蛇的反应很快,躲开了厉楚宸的攻击竟然顺着直接朝苏宁喜那边滑了过去。
“小心!快躲开!”厉楚宸怕苏宁喜会害怕,急忙又朝那条蛇攻击了过去。
不过苏宁喜并没有躲,而是找准机会迅速伸出手掐住了蛇头,然后将那条蛇从地上给拿了起来。
厉楚宸看着苏宁喜神情自若的抓着那条蛇,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表情有些震惊。
他见过的所有女子就没有不怕蛇的,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竟然有女子这么大胆,不仅不怕蛇,而且还敢抓蛇。
“这条蛇没毒哎,我们一会儿把它烤了吃了吧。”
厉楚宸表情怔愣的看着苏宁喜,然后缓缓点了点头。
苏宁喜不仅不怕蛇,她还要吃蛇,她在末世不知道吃过多少条蛇了。
厉楚宸带着苏宁喜继续朝前走去,等到走过这片杂草丛生的树丛之后,眼前突然一片开阔,来到了一个和之前景象很不一样的地方。
这里的树木明显比刚才更加粗壮了,而且眼神好的苏宁喜甚至还看到不远处有只小松鼠跑了过去。
“小心一点,这里有野兽出没。”厉楚宸小声提醒道。
苏宁喜点了点头,跟着厉楚宸继续朝前走去。
苏宁喜看到了很多野生菌菇,她挑了一些放到了背篓里。
走没多远苏宁喜和厉楚宸就看到了野兽的脚印和粪便,光是从巨大的脚印里就能看出来,这儿的野兽身躯应该很庞大,怪不得这里几乎没有人来。
看到巨大脚印之后,厉楚宸有些担心。
“你的伤还没好,要不然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回去吧。”
如果只有他一个人的话,那厉楚宸不会这么早就离开。但现在苏宁喜也跟在旁边,厉楚宸怕她伤还没好就又受伤,伤上加伤。
苏宁喜摇头拒绝了。
好不容易走到这里,怎么能说回去就回去呢?
厉楚宸现在看管她管得这么紧,苏宁喜都怕下次厉楚宸说不定都不让她出门了。
她背上的伤真的已经好了,但厉楚宸就是不相信,还一直把她当成是易碎的瓷娃娃一样。
厉楚宸还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嘶吼声。
苏宁喜和厉楚宸转头看了过去,当看清是什么东西之后,苏宁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好大的一头野猪啊!
厉楚宸表情立刻变得严肃了起来,下意识地就将苏宁喜护在他身后,举起了手里的斧头。
神情紧张的厉楚宸并没有注意到苏宁喜变得兴奋欣喜的表情。
这么大一头野猪,这要吃多久才能吃完啊,今天总算是没白来这一趟了。
“一会儿我吸引它的注意力,你往我们来的方向跑。一直跑不要回头知道吗?”厉楚宸低声嘱咐道。
苏宁喜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压根没有离开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