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的阴鹜的脸没有得到丝毫的缓解。
被选为“玩具”的人，郝公公会专门带她去沐浴净身。
郝公公说了一句，“请。”
小九慌的一匹，“宿主，根据信息来看，所谓的玩具，就是沦为姜离活活虐杀又解体的工具人啊！！”
这个人也太变态了！
它支持宿主不搭理他了。
江姒听着它的念叨，毫不在意。
“放心。”
“实在不行，把他杀了我就跑路。”
不就是惩罚吗，她以前早就经历过无数次了，忍一忍就过去了。
小九，“……”
“宿主我们还要完成任务呢。”
江姒点点头，煞有其事的回答，“那要不，我把他打的半死不活，然后说他是摔的。”
少女声音没有起伏，听起来超级认真。
小九，“……”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
姜离盯着少女离开的背影，低头看向了告状的丛笑。
“你刚才说，江姒她怎么了？”
丛笑心中一喜。
她想，本来还以为太子殿下会直接离开了，没想到，他还记得自己。
因为江姒已经必死无疑。
丛笑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反正江姒又死无对证。
在丛笑的嘴里，江姒是歹毒高傲心比天高不知好歹的女人，
甚至把她们关在门外，还跟嬷嬷撒谎，说她们针对她。
“太子殿下，您一定要替我们做主啊。”
姜离垂着视线，听着丛笑的话，眼底漫过笑意，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温和又无害。
“你说的，是真的？”
众人的耳朵都不由得竖了起来。
他们刚才就想说，太子殿下为什么还不走？？原来竟然是为了丛笑？
如今丛笑这般大胆，太子殿下看起来也不生气的样子。
太子殿下难道，是看上丛笑了？
在众人或惊讶，或嫉妒的目光中，姜离低下了头，
丛笑心中紧张又期待，“绝无半句假话！”
太子殿下！
她要成为太子殿下的第一个女人了吗？
丛笑抬眸，神色希冀。
跟着，她就发出了一声惨叫。
姜离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匕首，就这么直挺挺的扎进了丛笑的眼球里。
少年声音温和带着笑意，说出来的话却恶毒又令人毛骨悚然。
“早就想说了，你这丫头看人的眼神，真是让人厌恶。”
“这么讨人厌的东西，弄坏就好了。”
姜离手上一用力，匕首被拔了出来。
丛笑痛苦的捂着眼睛，嘴里的惨叫让所有人都回过了神。
姜离他可是嗜杀成性的恶鬼啊，怎么可能会看上谁？？
就在他们脸色惨白的垂下头时，姜离玩弄着手里的匕首，
阴森森的目光落在了丛笑不停嚎叫的嘴上，难看又难听的东西。
“嘴巴叫的那么难听，一起割了吧。”
不会说话的东西，留着有什么用呢？
姜离手起刀落，飞溅出一片鲜血，泼在了长满平台的青石板上。
丛笑张着嘴，发出嘶哑又凄惨的声音。
血留了嘴，全都落在她的衣服上。
姜离站直身体，看也不看一眼惨兮兮的丛笑，声音寻常的像是割了一片大白菜，
他说，“郝公公，今晚给大白加个餐吧。”
姜离没走，郝公公自然也是没有走的。
他带着江姒，在门口等着。
听到姜离的话，立刻带人上前。
姜离擦了擦匕首上的血迹，一回头，就对上了少女毫无起伏的眼睛。
他擦着匕首的手顿了顿，神色有些许的兴奋。
她看到了吧。
姜离紧紧的盯着她的脸，企图从那张漂亮的脸上，看到他期待的害怕，惊恐，甚至厌恶。
可是没有。
一丁点都没有。
——
江姒还顺便泡了个澡。
郝公公带她往姜离专门的地下室走的时候，忍不住阴阳怪气，
“让殿下等的这么久，你可真是头一个。”
“都要死了还收拾的这么干净，有什么意思？”
江姒不想理这个话多又讨人厌的死太监。
郝公公看她神色没有一丝惧怕，眼神里闪过一丝讽刺，
蠢东西，等她知道她接下来要面对什么，看她还会不会这么镇定。
到了门口，江姒的脸上就被蒙上一片白布。
尽管如此，江姒还是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血腥味。
又往里走了一会儿，空气里的味道渐渐变淡了。
她被人往前推了推，坐在了一块铁板上。
跟着，眼睛上的布条被扯了下来，江姒低头一看，她的手腕已经被锁住。
身下的也并不是什么铁板，而是一张铁窗。
把江姒铐起来的宫女动作熟练，低下头沉默又急匆匆的做好，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郝公公压根就没有进来。
没有人会想要在这里面停留的。
这里血腥味确实变淡了，但是却充满了福尔马林的气息，
江姒抬头，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
身体被掏空，做成玩偶的，四肢分离，被做成人彘的。
还有各种浸泡起来的器官，一个个被放在透明的容器里，整个画面看起来可怕又瘆人，
加上房间里只有墙上的火把和阴暗的夜明珠，更加显得诡异吓人。
江姒看了一会儿，忍不住点评，“我觉得姜离挺有当医生的天赋的。”
小九，“？”
“不过他还得练练。”
这看起来，更加像是在宣泄情绪，而不是把他们当成一件艺术品。
小九，“！！！”
“宿主以前，干过这事儿？”
江姒靠在墙上，为了方便姜离动手，她只穿了一件白色的单衣，笔直的小腿从床上垂下来，在空中晃悠。
“我？我没干过啊。”
这种脏手还无趣的事情谁要做呢？
小九松了一口气。
然后就听到江姒说，“不过我现场指导过。”
虽然自己动手挺脏挺恶心的，不过现场观摩，还是挺好玩的。
小九，“……”它的兔子身体抖了抖。
一人一兔正唠嗑着，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
姜离推开门，一眼就看到了闲适的在那晃腿的小姑娘。
听到动静，她转头，圆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在一众怪异扭曲的尸体里，干净的像是小仙女，又堕落的像是小恶魔。
姜离清楚的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那是兴奋的战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