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池老夫人软硬兼施,池万林最后也没能交代出实情,只是点到即止:“母亲,您别问了,有些事,不是儿子有意瞒您,而是您不必知道……至于其它的,您不必担心,一切都好好的,您呀,不用多管,安享清福就好。???八卍◎一小說?網w、w、w`.`8`1-z-w、.-c-o`m`”
不要为了兴哥儿的事去找英王妃,也不用担心池府的未来,有勇哥儿与厚哥儿在,池氏一门只会更上层楼。
五皇子被贬庶民,全拜英王所赐,他之所以称病不出,亦是英王的手笔。英王已经知道那桩绑架案的内情,这是惩戒与回击。
若他不是池荣娇的生父……呵,下场一定比五皇子还惨吧?
多亏他生了个好女儿不是,英王终是给留了余地,让他在康氏逝后,自行称病辞官,既顾全了颜面,又对外营造了个夫妻情深的好名声。
只是,也就仅此而已了,英王不会再给他别的机会,他这辈子的前程到此为止了,以后只能做个富贵闲人了。
池万林觉得好笑,五皇子是自己费尽心思选的人,结果英王只轻轻挥挥手,他就被彻底打入尘埃了!早知他如此不中用,早知英王看重荣娇,自己何必要听五皇子的话?用自己的女儿去试探?
悔之晚矣!
这一招错棋,毁了他的余生,所有的野心抱负到此为止,英王需要,他就要继续病养下去,哪怕他的身体健康无恙。
母亲要张罗他续弦,哪里还有这种需要?
英王不会允许有女人占据他身边的位置,成为荣娇占着名份大义的继母,至于母亲所担心的府里没有象样的女主人,这其实无需担心,荣勇的岁数也不小了,等康氏的孝期一过,英王会帮他张罗门好亲事,还有荣厚,身为庄先生的门下弟子。?¤八一中文?网◎?◎w、w、w-.-8、1`z`w.com还能结不到一门好亲事?
池家必将大兴,只是与他没多少关系了……
不甘与懊悔盘旋于心头,想他池万林,审时度事。谋而后动,步步为营,却不想在不成器的女儿身上走了眼!
罢了,暂且这样吧,有荣勇荣厚在。这根线永远断不了。
……
玄朗对荣娇的事,永远是最上心的,没几日岐伯就把人手安排好了,约了李掌柜,挑选了他合眼的副手。
有人有钱好办事,李掌柜一边盯着康惠项目,一边将精力放在向外拓展开店上,忙得不可开交。
甩手东家荣娇的日子倒不算很忙,天气渐冷,她每日大多数的时间在用来飞针走线做冬衣。
除了往年要给二哥三哥的。今年还要多加上玄朗,而且玄朗的,不单是大氅外袍夹袄,还要有中衣衾衣,全身上下都得有。
“……王妃,您该歇歇眼睛了,过来用些点心……”
栾嬷嬷端着奶香扑鼻的杏仁露进来,。八一中??文网w、w`w.荣娇还坐在那里低头缝得正欢。
“马上就来,就这一两针了。”
荣娇应着,手里是双白色棉布夹袜。
“杏仁露加奶凉了要犯腥的。差这几针嬷嬷来吧……”
荣娇的针线是栾嬷嬷手把手启蒙的,以往也常有帮忙的时候。
“嗯,不用了,就好了。”
荣娇拒绝了。表情微微有些不自在。
“哦……”
栾嬷嬷脸上就堆满了笑容:“是给王爷做的吧?嬷嬷不知道,那是不好让别人过手。”
“嬷嬷!”
荣娇大大的杏眸露出微微的羞恼,娇嗔地抗议:“就差这几针了,我是不想你再沾手!”
虽然袜子确实是给玄朗做的,而且玄朗也确实明确表达过他喜欢她亲手给他做衣物……“我喜欢……只要别累着,伤了眼睛。若是忙不来,外衣还是交给针绣房……你做的里衣袜子最合身最舒服……”
他曾如是说道。
自从知晓了他的身世,不难了解他自小并未享受过亲情,也没穿过亲人缝制的一针一线,荣娇还记得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换上她做的衣服时,脸上那满足而幸福的表情,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般,在那一瞬间,她就决定,以后会尽自己所能照顾好他的衣食住行,她没有办法帮他回到过去,将缺失的那些温暖补回,却可以在他以后的人生里,陪伴着他,给予他自己能给的全部。
他身上的一针一线,她不愿意放给别人,嬷嬷也不行。
“噢!”
栾嬷嬷笑得颇为意味深长,昨天给二少爷的袍子差了两针,您怎么就让我帮着缝上了?那时候怎么没想到不让我沾手了?
“嬷嬷……”
那不同,二哥又没少穿你做的衣服,再说不知当初是谁,一个劲儿地逼着给某人做衣服,还说什么规矩如此,礼不可废?
“……”
栾嬷嬷微笑,满脸的慈爱,看着眉眼生动的荣娇眼底泛起水花,这样真好,不是吗?!
感谢上天保佑,赐给姑娘美满姻缘!感谢菩萨保佑,姑娘能嫁给玄公子!
……
前院书房里,玄朗却有些不悦,剑眉微蹙,声音平板:“……到底何时能有消息?”
这边的事情已了,他原打算成了亲就找个由头带荣娇出去的,为了能掩人耳目顺利出行,也提前做了布置与安排,现在埋的线居然还没有传回消息。
“应该就在这几日了,之前西柔那边有信过来,我们的消息要早到。”
阿金低头垂目象个受气的小媳妇,老老实实做解释,公子成亲后似乎有点……那个……他们自己的眼线传消息,必然会比正规官方渠道快许多,这种低级的疏忽,完全不象公子所为。
“催一下,三日内必须递到宫里。”
原因他当然懂,不过天气逐渐变冷,再耽误下去,路上就不好走了,他不想小楼娇娇受苦。但若这次机会不用,等到明年春暖花开时,他怕有意外。
荣娇的问题一日不解决,玄朗一日就觉得头顶有把剑,随时能落下来,落下时还制止不了,唯有在剑落之前,把它拿走解决掉!
“是。”
阿金不明原因,却知轻重。公子这半年来对西柔格外的重视,难道那边朝局会有变动?大夏这些年看似花团锦簇,其实并不是高枕无忧,强敌北辽一直包藏祸心,之前是公子打残了,好不容易消停了几年,休养生息看样子是又缓过劲儿来了,时不时地挑衅一二。
西柔那边,原先是皇室动荡,国主年幼,自顾不暇,难道现在小皇帝长大了,也生出狼子野心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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