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魁也不客气把嫁衣也收起来。
猛然想起当初和红荔抱怨,范刚小气,现在有些耳热。
范刚也没注意他这些小动作,闷声说道:“这件嫁衣和盖头是一体的,
我偶尔得到的,用起来也不合适。
原本想拜托鬼差去阴司绣坊照做一件。
谁知道鬼差几个月都没露面了,我也没其他门路。
惭愧!
只好找人世的工匠,死马当活马医。
怕你做不了,甚至只给你最简单的盖头做参考。
看来我是小看你了。
其实就算你们做不出来也不能杀掉!
有事九叔的朋友,我都打算就算你糊弄我我也认了。
没想到,你的手艺竟然如此高深,这件嫁衣送你当个留念吧。”
虽然范刚说的兴高采烈,听的王魁背后发冷。
说不准没有九叔自己就完了。
或许从鬼角度,杀死你,还帮你解脱呢!
范刚说着抖出两个红贴甩给九叔和王魁。
“本人的喜帖,半个月后办事,还希望两位光顾啊~九叔到时候可以让这位小王师傅看看我们另外一层的世界。”
九叔展开喜帖看了看:“知道了,没想到你还准备小王掌柜的,回头规矩什么的,我会教给他的。”
“好了,红荔我带回去玩几天,她什么时候想你们,我就把她送回去,她也到读书的年龄了,后面拜托九叔了。”
“我懂得,小王掌柜帮红荔做了件背心,上面有我绘制的符文,只要不脱,就不会让阴气重新浸染她,回头和孩子母亲说清楚。”
范刚点点头道:“有心了,看来因缘际会,红荔跟了你们,正是她的宿命,这个大恩情,范某记下了。”
说着取出一个玉盒,扔给九叔:“这是一粒凝魂丹,只要人死不超过2个时辰,都能起死回生,虽然会减不少寿元,确实最后的手段,这东西九叔麻烦收好。”
范刚嘱咐的十分认真。
然后又取出一枚哨子,扔给王魁:“这个哨子可以呼唤我的人马,如果我在附近也会过去,好好收着。”
也没打招呼,就消失而去,连红荔都被摄拿走了。
王魁看的目瞪口呆,确信上次碰到范刚,人家的确没什么恶意。
“九叔,要是你和范刚翻脸,你有几层胜算?”
九叔一瞪眼:“这事怎么好比,把我逼急了就算他们上一级老大的那种凶神鬼帅,我都能斗一斗。你要是施展老乔给你的请神术,在老范面前保命还是可能的。”
王魁才想起自己还有一门请神术,这些天忙得都不记得了。
请神上身,总感觉有种我老子特别厉害,你们敢动我,我就叫家长的意思。
说白了就是怂。
王魁听九叔这么说,决定有空把请神术好好学一学。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就起来,给看庙人留下一些灯火钱,稍微喂了喂马。
吃了些干粮,才下山往回走。
赶到义庄已经到中午了。
计划王魁牵着两匹马回镇子还马,九叔休息。
义庄门口蹲着一个道士,正在训练文才、秋生和蓝城。
这灰布长袍,带着进口玳瑁眼睛的道人。
正是九叔的师弟四目道长。
九叔下了马,让秋生他们做饭,要王魁吃了饭再回去。
问四目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昨天就过来了。想从你这边拿些糯米,香,烧纸,结果你不在,就等你到现在。”
“带着生意过来的?”
“是啊,以往都是从天南往北边带人过去,现在是从北边带人到天南,太惨了。”
“战事紧急吗?”
“呵呵,我看大帅要和谈了,对面两省的人马,都不是善茬,大帅太过自大,损兵折将,我这里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团座,半个膀子都没了。多大的官儿,还不是玩完。”
王魁知道四目道长是做赶尸生意的,应该是赶了一群当兵的回来。
他忍不住提醒道:“省城那边也不太平,道长,您过去怕不安生。”
四目苦笑道:“我听说了,我和一只队伍一起动身的,就是回省城安定局势的,恐怕大帅也打算撤了?”
九叔说:“树欲静而风不止,那有那么便宜的事,要是被人家打进来,我看不仅仅是大帅倒霉,恐怕我们老百姓一起玩完。”
四目说:“听说是北边派人过来调解的,但愿化干戈为玉帛吧。”
四目转头看了眼王魁:“小王掌柜,你给我师兄做的道袍我看了,有点帅,你能不能给我做一身新的,用不了我师兄那么高级,也那么帅就行。”
王魁第一听说有人把穿道袍夸耀为帅气。
他想了想:“四目大叔也辛苦,生意我接了,十块大洋,我负责样式,裁剪我家工人来做,行不行。”
四目想了想,“没问题。”
就要给钱,王魁拦住,说什么时候做好了,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吃完饭,王魁告辞,骑马回镇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