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留国,独占天下一半。三十六郡,七十二州,留郡是为国都,占尽天下地势大运,水路、陆路皆汇聚于此,来来往往商贩,江湖人,政客,学子皆是喜来此!
而陈留最南端是为南郡,陈留国唯一的一个封王之地!虽不比留郡豪华,却是三十六郡中最大的也是最险要的,山川无数,河流千条。
在那南郡官道上,一辆马车飞驰而过。
驾车之人神情肃穆,面色寒冷,手中马鞭拍打在那马身上,余光还不时观察着四周!这人赫然是那璃鲤,这马车不是陈飘雪一行人还能是谁!
“飘雪,后面不下三队人从我们出王府开始就一直在跟踪我们!要不要我去处理一下?”毓儿问道。
陈飘雪拿着一本古籍,单手扶额,一手拿书,眼光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过书本!淡淡回道:“毓儿姐,无碍。不过是打探情报罢了,这些人不敢在南郡动手!”
“飘雪哥哥,这些人都是谁啊!若是惹怒了小鱼儿,我把他们全炖了喂小白!”申屠飞鱼挥舞着小拳头一脸打抱不平之样!
“这不难猜测,现在天下人恐怕都知道了我要去国都留郡。那最关注我们的应该是谁?”
毓儿回道:“若我所想不错,皇室应该是最关注的!”
“毓儿姐当真冰雪聪明!”陈飘雪淡淡的说道,不过毓儿却是脸色微微一红。
“难道是那当今的天子吗?”小鱼儿托腮两眼炯炯有神的盯着陈飘雪道。陈飘雪摇摇头,随即道:“陛下既已下皇命,又怎会打探他的臣子,这不是天子的气度,更不会是当今的这位天子!我们的这位陛下,可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我猜个中利益,应该是那皇室的三位皇子,还有三位国公!至于其余人,还未知是敌是友!”
“那皇室的皇子,还有那些国公是敌是友啊?”小鱼儿问道。
“留郡本是一个处在平衡处的权衡,如今我到此,恐怕这个平衡要被打破了!敌友未知,全看如何对待!小鱼儿,马上要出南郡了,你不是手痒痒一直想打架,一会儿可有好戏了!”
“好耶,看我怎么把他们打成沙包!”
毓儿略显担忧,人虽在车里,却时刻关注着车外的动静!
正说道,马车突然惊鸣,四周密林中鸟雀飞惊而起。驾马的璃鲤说道:“公子,前面有人拦住了去处!”
“璃鲤,留个活口!”陈飘雪云淡风轻道。
“我们不去帮忙吗?”毓儿问道,“不必,这只是试探!璃鲤小宗师境,一般江湖杀手,奈何不了她!”
车外,璃鲤立于马车上,两手放于腰间的刀柄上,眼神杀意四起。前方三匹马,马背上三人皆是头戴斗笠蒙着面纱,手里拿着弯刀。
只见一人眼神一狠,而后就是快马杀将而来!
“找死!”璃鲤借马踏力,横空而起,拔出长鸳,刀身汇聚气力,一道刀气就是横斩而去。不待那人冲锋而至,就已经死于马下!手起刀落,人死刀收,璃鲤缓缓落下!
只见身后那两人见此,不退反进,两人疾马向璃鲤围杀而来。
璃鲤娇喝,随即短鸯抽出,刀身聚气,对准那马蹄就是螺旋斩去。
眨眼间,刀至,马倒,人落!
短鸯回到璃鲤手中,随即右手长鸳,左手短鸯,借力踏空,两道刀气就是瞬间而至,那落马两人,一人当场暴毙,另一人断一臂。
璃鲤落下,走到那半死之人跟前,那人眼神惧怕,想要逃跑,璃鲤将那人一脚踢出数尺远落入林间!
回到车上,道:“按公子吩咐放走了一个。”
“继续赶路吧,这一路不会太平!你且小心!”
“是!”
璃鲤呵马驾行,一行人再次赶路。
“飘雪哥哥,这些人太弱了,都不够我玩的!”
“好戏在后头,莫要一会儿被人打趴下,还要你毓儿姐姐去救!”陈飘雪淡淡道。听到自己不如官毓儿,这小鱼儿好胜心可是起来了,随即不服道:“你瞧好吧!”
三日后。
马车行至一条寒江,寒江之上是一道铁索桥,由于马车太重,众人不得不下车,先让马车过去,而后再走过去。
只是天公不作美,偏偏下起了暴雨。
立于桥头的陈飘雪,面色泛白,在这早春的风雨下,更显得体弱!身后的璃鲤替陈飘雪撑伞,左边是小鱼儿,右边是官毓儿,二人各自打一把伞。
而那对岸处,林间风雨暴动,林中诡异。
“风雨欲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璃鲤,驾马车过桥,一切小心!”
璃鲤点点头,随即将伞递给官毓儿,踏空而起落在马车顶。借雨挥力,驱赶马车而去。马车躁动,嘶鸣不绝,上了铁索桥,铁索摇晃,马车缓慢而行!
雨越下越大,马车过半,铁索摇晃的更厉害!璃鲤紧紧握住腰间长短刀,脸上雨滴顺着流下,眼神凌厉,霎时那大雨暴至,春雷炸响,马惊长嘶!
突然,几十只飞箭从那林间迅即飞出,眼看呼吸间就来到马车前,璃鲤眼疾手快,抽出长鸳,双手握刀,将那内力附着刀身,瞬间打出三道刀气!
三道刀气穿过暴雨,和那飞箭相撞,打落数十支飞箭,但还是残余几箭。
璃鲤挥刀抵挡,踏车而起,旋转跳跃,将那箭躲开!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林间突然飞出几十道人影,皆是手握长刀,头戴斗笠,蒙着黑纱,那刀身寒光乍泻,不敢直视!
众人沿着那铁索桥就是前前后后杀将而来,天空黑得更厉害,一道闪电看清了那群杀手的眼神,如这春雨寒冷无情!
随即春雷再起,杀手将至,璃鲤眼神无惧,一人挥刀而上!正如她说的那句话。
“纵使万箭齐发,三千越甲,我亦无所惧怕!”只为公子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