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宫,金碧辉煌的朝堂上。文武百官皆是跪下,瀛帝半月前回宫后便是半月没上朝堂。
左楚经左丞相多次带领百官上朝,陛下都是避之不见。
那龙椅后走出来一人,是那王公公,手中佛尘环抱,威武宣道:“陛下口谕,着文武百官即可返回,不得有误。”
文武百官皆是左右环顾,左丞相沉重道:“王公公,陛下半月未上朝,可否告知陛下龙体如何,再者北方单于国公多次上报北境恐有刀兵之灾,还请陛下拿主意!”
“我等恳请陛下上朝!”说罢百官皆是跪拜祈求。
王公公叹气道:“左丞相,陛下康健,陛下说了,北境有单于国十万公羽翎军不会有失,陛下处理家事,一些繁琐小事就请丞相做主!还请左丞相莫要让我为难!”
左丞相眉头紧蹙,脸色黑得极难看。而他心中更是好似有诸多心事。
最后只能作罢。
而后百官皆道:“吾等告退!”
百官褪去,左丞相上前,说道:“王公公,且留步!”
“哦?原来是左丞相,你可有本向陛下启奏?”王公公说道。
“那日三皇子受伤,现在可好?”左丞相试探道。
“左丞相,恕我无法告知!”说罢便是离去,留下那左丞相脸色极差,嘴里叹气道:“安民,希望你……”
而后离去。
乾清殿,书房内。
陈安民左右徘徊不定,脸上神情恍惚,这时从一处暗道内走出一个黑袍身影,脸带鬼脸面具。
陈安民见状,立即发怒道:“大人,为何不提前告诉我?事先不是说好只杀陈飘雪,为何会去行刺我父王!你知道现在父王在三弟殿内半月未出,这件事如果追查起来,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大皇子殿下,请你冷静!你别忘了,我死了,你永远别想坐上那至尊之位!”那黑袍鬼脸人低沉怒道。
陈安民瞬间瘫坐在地上,魂不守舍的说道:“当初我就不该听你的!现在一切都完了!我从没想过刺杀父王!”
黑袍低沉之声再次响起道:“只是一次失利而已,小看了那陈飘雪,居然还藏了这一手,将我多年的棋子毁于一旦。不过我们还有机会,而北境就是机会!也是你唯一能够掀翻二皇子三皇子的机会!”
“现在三皇子为救陛下受伤,地位定然不同往日,如果你还想争那至尊之位,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陈安民慢慢冷静下来,那眼中的渴望和狠辣慢慢显现,怒道:“陈飘雪!坏我好事,我要你死!大人,需要我怎么做!”
“北方边境近日来受到北域蛮荒骚扰,而且暗中好似有大动静,那陈飘雪既知源头在北境,定然会前往,我要你毛遂自荐前往北境督军,届时,我自有妙计!”黑袍人那低沉的声音响起。
“好!我这就去!”陈安民激动道。
“不急,在这之前近日会有南诏使团来朝,等过了这段风波再说,这段时间低调行事。”
陈安民心中有些惊讶,南诏使团来朝?这种事为何没有一点风声?这位大人居然知道?
陈安民总感觉眼前这位大人不简单,心中有些不安,就这次刺杀陛下来说,自己就被蒙在鼓里,黑袍人虽然一直帮助自己,但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真面目。
不过事已至此,多想无益,只是心中暗暗藏了个心眼。
那黑袍人离去后,陛下唤人来说召见大皇子,陈安民稳住心神,自己没有把柄只要不露出破绽就不会有事,而后便是离去。
乾合殿,三皇子居所。
在那正堂之上,瀛帝高坐,身旁是元后,皇贵妃,还有二皇子和四公主。
大皇子陈安民来到后,依次行礼入座不过现场氛围有些凝重。
元后心中略有不安,说道:“陛下你召我等来乾合殿,可是三皇子伤势恶化?”
瀛帝龙颜漠然,手中一杯冷茶,缓缓喝道:“稷儿伤势无碍,好得差不多了!”
“父王,您茶凉了,狗奴才还不给陛下重新换过!”陈安民喝道,陛下身后的丫鬟个个瞬间跪哭道:“殿下饶命,陛下饶命!”
瀛帝面无表情道:“民儿,先生就是这么教你体恤百姓,处事做事吗?”
“父王,孩儿知罪,孩儿只是担忧父王龙体!”陈安民立即跪下道。
元后急忙道:“陛下安民也是关心您,您莫要往心里去,民儿回去反省三日!你们快去给陛下重新换过!”
处事不惊,做事果断,不愧是一国之母!
陈安民和婢女纷纷称是。
“陛下,既然三皇子已经无碍,那我们来这里做什么?”元后试探道。
瀛帝微闭双眼,单手撑住额头,淡道:“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