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城,将军府内。
只有陈飘雪和单于靖二人独处。
“你有什么消息让我很感兴趣,且让我说来让我听听!”
单于靖坐在那高高威武的将军椅上,一手茶具,拿起便是吞咽一口,粗狂的冷道。
飘雪坐在那大堂上,丝毫不惧,面色如初,让那单于靖暗暗喝道,如此心性,不愧是陈矢悯之子!
飘雪将北域陈兵按兵不动,以及陈留东西南北的局势分析说与单于靖听。
单于靖听罢,有些沉默,随即道:“就算如你所言,北域借天地异象摧毁白帝城守兵,你怎知天地异象准确时间和位置?如此荒谬之言,时机不可控,实乃纸上谈兵!”
飘雪凝视道:“如果对方是一个精通天文,能夺阴阳造化之人呢?飘雪一路而来,无不是在此人的掌控之下走,他定然是算出来天地异象的准确时间和位置,才会如此行事!恐怕地点就在白帝城。”
“如果真如你所言,那岂不是每时每刻都可能发生?这可如何是好?现在撤走也来不及,何况没有陛下圣旨,羽翎军不得擅自离开白帝城半步!”
飘雪淡淡道:“将军,飘雪有方法得知还有多长时间出现那百年一遇的天地异象!”
“如何?”
“北域陈兵已经几个月,这期间定要储备足够的粮食应对二十万大军的日常生活,这北域与北境之间是一片沙海,运输粮食定然不便,飘雪猜想他们定是提前得知时间才会如此行事。只需要知道他们的食物还够全军多少时间就能推算出!”
单于靖大笑道:“好!就依你所言!若一切都如你猜想,那本将军代十万羽翎军向你感谢!”
随即传令就叫斥候去打探!
“将军,这外敌还仅仅只是这场棋局的第一步!仅仅是知道时间还不行!”飘雪说道。
单于靖疑惑道:“你且说!”
“将军,六年前的那批巨大的军饷你可知去向?”飘雪询问道。
单于靖有些微怒,冷道:“怎么?你在怀疑我自己中饱私囊?”
飘雪沉稳道:“将军误会了,只是这个事情解不开,局势依然是敌暗我明!”
“老夫不知,老夫的军队又岂会如此!老夫还嫌朝廷军饷太少了呢!”
“将军可认识这个?这半截玉牌是当年那劫走军饷之人所留。”
飘雪将一枚半截玉牌拿出,递给单于靖。单于靖看着眼前这个半截玉牌,凝目深思,把玩着那玉牌,自言自语道:“总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很眼熟,到到底在哪见过呢!?”
突然,在某一瞬间,单于靖眼光瞪大,而后沉重道:“我知道在哪见过了!”
“四安将,安北将军,青木乙!”
“驻扎在白帝城外三十里处的三万安北军,负责监督羽翎军的一举一动是陛下的亲卫,这也是老夫不敢擅自撤兵的原因之一!”
而这话一出,整个局势突然明朗了一半,飘雪吐气道:“看来主导这场阴谋的应该就是那青木乙了!”
“那笔军饷只怕也落在他手里,只怕一笔十万军队的军饷足够建立一只虎狼之师了!”
飘雪这话一出,单于靖瞬间后背冒冷汗,坐卧不安,严肃道:“你是说他用这军饷建立了一只军队,这么大一笔军饷至少能够建立两万左右的军队,如此庞大,他能藏在哪里?安北军军营编织可是一直没变!”
飘雪沉重道:“将军,这些年北境是不是突然多了许多草寇土匪?”
单于靖瞬间醍醐灌顶一般,而后震惊道:“如此手段,如此惊心布局,这人实在是太可怕了!现在可如何是好?”
如果单于靖知道还没有完,他是不是得崩溃?
飘雪心中暗暗道,北境如此庞大的阵仗如果都只是虚晃一枪的话,那那背后之人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飘雪想起了那次朝阳宫函谷关城防图被偷一事……
就在这时,斥候来报。
“报,将军,已探得敌军只有三日的口粮!”
单于手中茶具哐当一声落地破碎,那斥候急忙跪下。
飘雪示意他离去。
而后飘雪看向那目惊口呆的单于靖,行礼道:“将军,如若信得过飘雪,飘雪有一计可保十万羽翎军实力!”
那单于靖迟疑不定,而后好似决然一般,道:“你且说!”
“三日,撤十万大军离去实在是困难,十万大军安营扎寨也来不及。我猜想那青木乙得知我回来后定会离去,现在的安北军军中定是群龙无首,将军火速将军队撤离去往三十里外的安北军营地!”
“切记不能走漏消息,如果北域得知定会提前发动总攻!”
可是,就在这时一个噩耗传来。
沙海突然出现异象了!飘雪和单于靖立即赶往那城墙之上!
人算不如天算!
毓儿,小鱼儿,璃鲤,照水皆是赶来。城墙上旌旗呼呼作响,天空瞬间乌云密布,那云层之间赫然出现万千雷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