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零七章我吃你豆腐
“你住口!”朝颜终于表现出一丝慌乱和尴尬。
纪衡言的眸中露出得逞的笑意:“跟我走。”
朝颜对南柯道:“我不会有事,你放心。”
纪衡言将她拉出别墅,塞进车里,冷笑:“你怎么知道你在我这里不会有事?是我这一年将你养的太好了,让你对我这么有自信吗?”
朝颜的脸颊绯红:“纪先生,这个笑话不好笑。”
纪衡言再次看到了这个像小猫一样的小丫头,心情还不错,带着人回到了他在滨海的别墅。
别墅很大,推开窗就能看到大海,风景开阔。
比起天启基地,这里更加自由,没有人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纪衡言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瘦小的背影,好像分开这段时间,这丫头又瘦了。
“朝颜,别再跑了。”
朝颜转过身,阳光从她背后打过来,像是给她镀上一层浅浅的光晕。
“纪先生,你提起莫城那晚的事情,我想问问你,你吻了一个囚犯是什么意思?”
她的语气淡定,透着几分认真,她是真的不理解,所以才会问。
纪衡言抿唇,斟酌了许久,说:“我要处理好我的事情,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他不敢保证他现在带朝颜回到天启基地会面对纪崇怎样的怒火,可能是整个元老部的怒火,而这些都足够让朝颜消失在这个世上。
朝颜垂下眼帘,声音平静:“我知道了。”
彼时的纪衡言并不了解朝颜,她是个单程序的人,简而言之,她对着世上一切未曾经历的事情都只能依靠阅读和网络来了解。
例如所谓的吻。
朝颜用纪衡言的电脑搜索了这个问题:“一个男人强吻了一个女人,没有表达清晰的感受和目的,是什么意思?”
回答:“他一定不是喜欢你,而只是对你玩一玩,在他的心里,揩油才是主要目的。”
朝颜坐在电脑前发呆了许久,删掉了搜索记录,确认了自己得到的答案。
接下来,纪衡言在积极准备针对k洲的游轮谈判计划,几乎是打算直接在游轮上拿下将军,同时保证上船的霍云骁全身而退。
可朝颜想,怎么能让一个揩油的男人达到这种目的?
于是这失而复得的感觉还没有让纪衡言来得及享受,朝颜便从他的电脑里偷走了任务机密。
枪战开始之后,纪衡言在混乱的枪林弹雨中看到了即将跳上救生艇离开的朝颜。
“朝颜!”纪衡言拎着枪冲过去:“该死,你就不能有一天老老实实的待在我身边吗!”
朝颜只差一步就能脱身,纪衡言却在枪林弹雨之中将朝颜抢了回来,手臂还挨了一枪。
“你想去哪里?”
朝颜眼看着救生艇远去,有些不悦:“纪先生,放开我!”
纪衡言的手臂不断往外冒血,却仍坚定的攥着朝颜的手腕:“放开你?做梦!”
朝颜被纪衡言拉回自己的阵营,硬是塞进了车里,顺带拿出手铐将人拷牢在座位上。
霍云骁赶到的时候,看到纪衡言的枪声,皱眉道:“你怎么会受伤?我们的情报有误吗?”
以纪衡言的警觉性是察觉到朝颜泄密的,所以他们干脆将计就计。
按照计划,纪衡言发现游轮上的将军是假冒的之后拿到医学资料就可以撤了,不该发生这种情况。
欧瑾乐呵呵道:“情报没问题,但是架不住我们衡言哥哥要英雄救美啊!”
纪衡言看着车里木讷的小丫头,怒道:“老子乐意!”
顿了顿,他又道:“k洲的女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的?他们说的语言跟我们不通吗?”
欧瑾笑着收好药箱,说:“我劝你不要以正常人的思维揣测她们的想法,尤其是朝颜的,她看起来比不大正常的人还不正常。”
纪衡言一脚踢过去:“你才不正常!”
他带着朝颜回到海滨别墅,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只能点了烟站在窗边生闷气。
朝颜还认真的问:“你知道我泄密了,对吗?”
纪衡言深呼吸了两口气:“知道,你做杀手还行,做特工不行,伪装的一塌糊涂。”
朝颜闻言,认真反思:“果真如此,下次我还是直接一点比较好。”
纪衡言气的脑仁疼,他将半截烟丢在地上,大步走过去掐住了朝颜的脖子。
用力不大,可足以将人拉到面前对视。
“你到底在想什么?是我这一年对你不够好?还是有人威胁你了?你知道盗取天启基地的机密是什么罪名吗?你有几条命够枪决的?”
朝颜盯着纪衡言冰蓝色的瞳仁,说:“纪先生,我以为对待揩油的男人,这是正常范围内的报复。”
纪衡言愣了两秒:“什么揩油?谁揩油?”
朝颜认真道:“你。”
纪衡言:“……???我?你说我吃你豆腐?”
朝颜点点头:“如果这两个词是一个意思的话,那就是你,我已经确认过了。”
纪衡言的怒火卡在喉咙里,呛了一口:“你跟谁确认的?不对,你这个逻辑是怎么走到这里的?你给我讲清楚。”
朝颜不吝分享,说:“我在网上查过,一个男人强吻了一个女人,又不表达清晰的感受和强吻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意思,网上说,就是揩油。”
纪衡言:“……”
他突然觉得应该回去跟欧瑾道个歉,欧瑾说的没错——朝颜比不正常的人还要不正常一些。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感受,无奈?无语?哭笑不得?
这比齐尚和罗一格斗比试时,罗一的裤子突然掉在地上,里面露出粉色小花的内裤还要让他……无法形容。
纪衡言松开她,揉着自己的眉心,将自己心里这奇怪的感觉缓和下去。
他的唇角无法控制的勾起来,终于勾出一个难得的笑容,冰冷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宠溺。
“就因为这个,你偷了我的任务机密,打算报复我的……揩油?”
朝颜点点头,有些挫败:“是的,可我失败了,因为你提前察觉了。”
纪衡言勾唇浅笑:“要不,换个报复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