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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雀食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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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逸,你怎么...流鼻血了...”

叶决明对桑岛慈悟郎的问话,置若罔闻。老人见状便凑近叶决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善逸,善逸?你没事吧?”

见叶决明依旧没有回应,其脑海中的我妻善逸出声道:

“‘明’桑?爷爷喊你呢...哇!血!‘决明’先生!血!你流鼻血啦!啊啊啊!‘明’桑!我们!我们又要死掉了啊!”

叶决明眨了下眼,终于回过神来。一抹自己流下的鼻血,看了掌心一滩确切不假的鲜血,叶决明亦是心头一惊,“哇靠,咋还流鼻血了,上火吗?”八壹中文網

看到叶决明举止正常了,桑岛慈悟郎才又再关切的问道:“善逸,你没事吧?”

“昂,没,没啥。”尽管叶决明的脑袋依旧有些晕乎乎的,隐隐还有一阵阵的恶心感从胃里泛起。叶决明用掌根杵了杵脑袋的太阳穴,随口回答道:

“应该是精神太集中,太紧绷了...”

慈悟郎笑道:“年轻人,血气方刚,精力旺盛,其实也正常...”

叶决明猜想的没错,「忍者之眼」的使用条件,确实是要在“凝神定睛”状态下才能触发的被动技能。虽然界面没有特别标注出“精神力”这一栏,但精神的消耗过度,便导致了叶决明从头晕目眩,再到鼻血流出。

【系统信息】:招式记忆·「雷之呼吸」,收录完成。

招式记忆·「雷之呼吸」:〔存在“宿命之子”心中同桑岛慈悟郎学习的记忆。在回溯后,直面招式记忆可掌握「雷之呼吸」。〕

“那个...老爷子,我再休息会儿,缕一缕思绪...”

叶决明后退将一个较矮的树墩当作凳子坐下,俯首垂目,以手撑着额头,进入了脑海中的意识界。

桑岛慈悟郎本想询问叶决明看清楚自己刚刚施展「雷之呼吸」的“型技”没,但看到他已经如老僧入定一般,便不好打扰。

“一下子接收「雷之呼吸」所有‘型技’的呼吸节奏和招式动作,的确是有些太难为人了。哪怕是现在队中「霞柱」这样的天才也不可能的吧。果然还是老头子我太心急了呀...”

老人同样找了处树墩,拿出烟斗抽起了旱烟...

...

意识界内。

【系统信息】:招式记忆·「雷之呼吸」,回溯中...

叶决明打了个响指,心念一动,其所处的场景便完全回到桑岛慈悟郎使用「一之型·霹雳一闪」的时间轴点。

并且慈悟郎还保持着“一之型”单脚跨出,上身前弓的定格姿态。

没在脑海中看到我妻善逸身影,叶决明出声喊道:“...隐身了?喂。小子,出来,一起来看‘录影带’了。”

见依然不见善逸的身影,叶决明嘴角一笑,朝着某一处伸手一拽,便揪住了我妻善逸的耳朵,将其拖进到场景中。

善逸吃痛得表情狰狞,“啊!疼疼疼!‘明’桑!别别,松,松手,耳朵要掉啦!”

“别松手是吧。”叶决明不依不饶地拧着我妻善逸道,“你小子,让你学习「雷之呼吸」,你呢,就躲起来。我录下这段回忆,很伤神的,很费工夫的好不好。”

善逸张口结舌,委屈道:“我...我怕我还是学不会呀,因为爷爷已经不是第一次教我了,我就是没有天赋啊。”

“干嘛,你小子,不会是怕我学得快,赶在你前面,打击到你的自尊心吧?”叶决明松开手,敲了善逸个板栗,“再说了,这次能一样吗?”

“有什么不一样的嘛,反正我都看不清楚爷爷的动作,学会‘一之型’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叶决明也不说什么,双手一张,将整个画面放大,二人从空中鸟瞰的视野,直接拉进至老人身边。

特写镜头下,画面定格的慈悟郎连嘴角浮出的“呼吸雾气”亦是静止的,甚至脸上的毛发都纤毫毕现。

与桑岛慈悟郎本人,不能说有点相像,简直是一模一样。完全就是“复制”“粘贴”。

“这样看得清了吗?”

叶决明重新播放招式记忆·「雷之呼吸」,不过是将速度放慢到了负几倍的龟速。

画面中,慈悟郎的呼吸的律动,肌肉的凝实,发力的方式,出刀的动作,斩击的方向,全都一览无遗,炳若观火。

“si...sikoyi。”

在我妻善逸被前面的画面震惊得目瞪口呆中,二人将「雷之呼吸」的所有“型技”原原本本的看了一遍。

叶决明道:“这样你还能有借口说你看不清楚吗?嗯?”

善逸脸上满是惊喜,挠了挠头道:“‘明’桑,还能再调慢一点吗?最慢的那种。”

“那咱们再认真回看次,从模仿老爷子的动作开始。”叶决明见其似乎有了些自信,说道。

叶决明向左一挥手掌,记忆画面飞速的回滚。落叶飘回树梢,斩落的树桩接回原处,崩碎的石头一个个复原,铺天盖地的雷电缩回老人体内。意识界内被拓印下的老人,再次“回档”到使用「霹雳一闪」的起始“居合”姿势。

然后进行“逐帧播放”,在极慢的卡秒速度中,善逸的眼睛愈发明亮,脸上难掩的跃跃欲试。

第三次回溯招式记忆·「雷之呼吸」时,叶决明心意一动,他与我妻善逸手里各出现一把太刀。二人站在老人的左右两边,与他摆出相差无二的起手动作。

三人一排,并驾齐驱。

“嘶...”

三人嘴角的白雾同时泛起。区别是老人的雾气很薄,善逸的雾气较浓,而叶决明嘴边的雾气就少得可怜。

桑岛慈悟郎呼出的白气薄是因为老人已经将“呼吸”融入到了身体的血肉中,招式更是早已登堂入室,能合理的分配每次“呼吸”的使用量;善逸由于还处于“术道两不契”程度,导致吸进来的氧气浪费极多;叶决明则是第一次正式“呼吸法”,所以不由有些不适应。

“咻!咻...咻!”

三道闪电急疾而过,长驱直入,却又有快慢之分。

叶决明再次暂停画面。(“砸瓦鲁多!”)

最先完成“型技”的是作为模板的桑岛慈悟郎,第二名是我妻善逸,叶决明垫底。

之前就已经掌握了「一之型·霹雳一闪」的我妻善逸,在以“呼吸配合连招”上又有了新的感悟,速度上便精进不少。

我妻善逸偏头看着还在练习动作的叶决明,狂笑不止,“哈哈哈,‘明’桑,没想到你竟然是最慢的诶...现在可是我赶在‘明’桑前面喔~”

“呵呵。”叶决明也配合着他干笑了两声。

但。

善逸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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