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走停停的终于回了家,也是奇怪,自那晚自残后柳欣荣居然什么事都没有了。
柳欣荣想了很久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于是干脆不想了,她觉得自己的脑细胞有限,还是不要过分为难自己了。
柳欣荣跟家里所有的生意都交代好,然后邀请了朋友们小聚告别。
“现在木木还这么小,怎么突然想着要出去?”
“你知道的,我从前就就想着行走江湖,快意恩仇的。
如今有了南南后,我更想着游山玩水罢了。
就是我们的家业还要你多照看了。”
“你这是打算做甩手掌柜了?”
“没有,没有。我会定期回来的。”
顾念青心想她是不是也要带着自己的夫郎出去走走?
她这辈子还没出过云柳镇呢。
她跟阿荣一起长大,自小她听话懂事,从不忤逆父母。
阿荣则相反,自小便调皮,不听柳姨的话,她向往自由,总想着去江湖,行侠仗义。
柳姨反对,她就据理力争,绝不低头,若不是后来柳姨突然离世,她大概也不会安安稳稳的呆在云柳,但还是做了经常外出的工作。
柳欣荣跟朋友们聚餐结束后,就带着傅南熙去了私塾。
她已经给小朋友们新找了一个夫子,夫子很年轻,教书也很耐心。
小朋友们知道他们要走,都很舍不得,还提前准备了各种礼物和糖果,说是给木木的。
柳欣荣和傅南熙也很舍不得他们,但是看着他们也很喜欢新夫子就放心了。
————
他们收拾好后第一站去了傅南熙的家乡,南都。
南都从前是一个很小的国家,只是现在隶属于了北朝。
南都是一个很美的地方,秋天随处飘落的枫叶,小路两边树上的叶子全黄了,金灿灿的。
看着路边不时走过的人,温柔婉约,有的‘小鸟依人’的搀扶着自己的妻主,分外恩爱当真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啊。
在这金秋时节,即便是夕阳西下,落在人身上的光也是暖暖的。
光束映的人更加柔和,有美人兮,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得之比肩而立,执手相看,恩爱不疑,乃我毕生之幸。
傅南熙时隔多年再回故乡,一时也是感慨万千。
这里承载了他自小到大的回忆,虽然10岁以后他就很少再外出了,可是妹妹会把自己遇见的新奇事说给他听,阿言也会从其它小厮那里听一些有趣的事告诉他,他到是也知道不少事。
家庭突遭变故,他不得不背井离乡,从那时到如今已过4年,他不再是曾经的少年,已嫁为人夫,也已生子,再回首全部都只剩下了回忆。
妹妹说若是再回来他可以回家,杀害他家人都罪魁祸首已就地伏法,但他还是有些害怕,因为他至今未曾忘记,他爱的家人全都躺在血泊之中。
柳欣荣看着紧紧抓着衣袖,盯着大门的南南,有些心疼的将人揽在怀里:“南南,不要害怕,曾经无论发生过何事,如今和以后都有我和木木陪着你,站在你身后,你可以大胆的往前走,勇敢的面对。”
傅南熙听到后,也鼓起勇气推开了那扇红色的大门,家里已经干净整洁,想必是之前小妹已经让人收拾过了。
这时有一位年纪比较大的人,从里面走出来:“二公子,您终于回来了。”
傅南熙看着眼前的老人,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只能连忙将人扶起来。
老人看出他不认识自己了,连忙开口介绍自己::“二公子,大概是忘了,我是福叔,是看着你长大的啊。”
傅南熙一听这才想起来,福叔,原本是父亲身边的人,以前他没生病时,经常在父亲院子里见到他,他对自己也很好。
只是后来有一次他去找父亲时,没见到他,就问了一下父亲,父亲说福叔家里有事,回老家了。
福叔也是,就家里有事回了老家一段时间,再回来时,便听说二公子生了大病,不能随便出来了,只能呆在自己院子里养病,他也是很可惜,但是他身为一个下人,也没有办法,只能在主夫去小公子院里的时候做许多好吃的,让主夫带过去。
“福叔。”
“哎,二公子块进来吧。这边一收到信,我就每天都来打扫,都是直接可以住的。”
“多谢,福叔。”
“应该的,应该的。”
“这位想必是二公子的妻主吧。”福叔看了一眼柳欣荣。
“是的,福叔。”
“拜见夫人”福叔行了一个大礼。
“福叔,不必行如此大礼,您如今没有因为府里的情况而离开,反而一直守在这,这份情谊便是值得被尊敬的。”
柳欣荣说完后牵了牵木木的手“木木,这个是福爷爷,喊人。”
“阿福爷爷~”木木很听话,奶奶的喊了一声。
“哎!哎!小少爷真乖,跟二公子小时候一样。”
几人一边说一边进入了府里,不得不说,南南家以前不愧是富甲一方。
从园林设计到房子建筑都雍容气派,重点是真的很大,只是一个假山水池的占地面积都快赶上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了。
柳欣荣不禁有些感叹,以前真的是委屈南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