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夜笑了，但笑的很含蓄，既表明了自己早就知道结果。也表现了对莫里斯的赞许，总归是要利用人家的，给不给好处另说，至少态度必须要做出来。

“这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或许吧？”

莫里斯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楚夜没在意，但神色之间也严肃了起来，之前是为了调动起莫里斯的情绪，不然他不会这么容易就同意的。但是接下来商量正事的时候，就必须要认真起来了。

“那么莫里斯先生，我们接下来就谈一谈如何行动吧！不过放心，我们对加奥朗没多大兴趣，如果你做的好的话，是可以留下他的性命的。”

“真的？！”

莫里斯抬起头，眼中有抑制不住的惊喜，他虽然说是背叛了老大，但在莫里斯看来，那是不得已而为之。

如果不这样做，他们全都会死，包括那些曾经作战的干事，到最后只会便宜那个贝纳德，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相比之下，对于全员死亡的情感倒是淡了一些，前者是愤怒，后者就是简简单单的不舍。

“当然，我们为什么要执着于一个没用的负责人呢？他对boss构不成任何威胁。也没有任何用处，异能者的话说不定还能提取一些本源，但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楚夜耸了耸肩，很是无所谓的说道。

但是莫里斯很清楚，这句话是在敲打自己，构不成威胁吗？或许吧？

“接下来，我就说一说行动计划。”

“您请说”

莫里斯点点头，表示自己在听。

之后两人就在这条繁华和破旧的分界线上谈了一个晚上，不过真正讨论作战计划的只有短短的一个小时，在此期间莫里斯时不时掏出一个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很是认真的样子，任何人看到这一幕，怕是都会忍不住感叹，原来黑帮也这么勤奋学习，竟然随身带着一个本子。

可实际上，那个本子上第一页是他养的四个金丝雀的名字，要保证每天一个不能重复，这对于莫里斯来说也是一个劳累的工作，他最近一直想凑齐七个，这样就不用每天都记下来了。一天一个，刚刚好。

楚夜听到后还夸了他一下，莫里斯先生真是细致，这种小事都做的这么仔细，未来一定能管理好布鲁克林。

至于剩下的就是老大的一些叮嘱了，甚至是有时无意间所说的话，莫里斯都会记录下来，这也是他能够一直稳坐二把手的原因之一。

写完了明天的计划安排，剩下的就是两人互相扯皮的时间了。

怎么说明天都决定着一个帮派的存亡，事情成功之后莫里斯肯定有一大堆事情要做，单单是处理旧部就是一个不小的麻烦。

何不在今天晚上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拉拢一下感情？虽说每年的传教士都不一样，时间也都不确定，但是boss那里有一个熟悉的人总归是好的，不是吗？

两人就在那里热情的聊着天，好像两个多年不见得老同学，时不时引起一阵欢声笑语，场面温馨至极。

夜晚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东方露出了一抹曙光，当阳光照射到莫里斯脸上时，莫里斯露出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随即面带愧疚的看着楚夜，带着歉意说道：

“真是抱歉，耽误了您一个晚上。”

楚夜摆摆手，迎着朝阳走去

“没什么，和你聊天很开心，boss一定会赏识你的。不过既然早上了，那么计划也该开始了，去吧！”

“是”

楚夜和莫里斯相悖走去，朝阳从皇后区出来，而莫里斯则重新走回了贝克街。

两个人渐行渐远。

楚夜走过那座桥，经过了桥头治安处的检查，这里毕竟连着一个混乱的贫民区，以防走私毒品等事宜，这个检查还是必要的。

进入皇后区以后，根据昨天查到的监控数据，楚夜找了个人流量大且没有监控的角落，确保没人发现后。脱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装，还有脸上的面具。

就像是变魔术一般，从脸上撕下了一张面皮，面皮与楚夜身上的肌肤是一样的材质，纳米金属制成，挡子弹有些勉强，但是手上的可以，用途不同嘛？

接着，从贴身的口袋中又翻出一张来，再次带上，这次是与温仲环那些幼稚学生们相见时所用的‘楚夜’面皮，毕竟自己只是需要他的身份来源，面试的脸还是自己的，反正这里没有采用人脸识别，自己与他的面孔也有几份相像，只不过一个是高配，一个是低配。

重新戴上面具，楚夜松了一口气，在组织里，有的只是一个个代号，还有一模一样的面具，他们训练时不需要知道对方的面孔，也不允许说话。

往往只有等到执行任务时，有人死掉之后，你才会发现，跟你相处了几天的队友曾经与你一同训练过。

从一个角落之中取出自己藏在这里的衣服，还是混混‘楚夜’的那一身，楚夜早早地就藏在了这里。去见那些干事们怎么能用底层‘哨兵’的面孔呢？连带着衣服也需要换一换。

整理好之后，楚夜又重新回到了监控下的视野，没人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监控中心也没心情查看这些。刚刚被入侵了一次，现在肯定正在戒严之中。

仅仅过了几十分钟，楚夜再次回到了那个桥头的治安处，回去就省力得多，你想给那些黑帮们送业绩没人拦着。

重新回到布鲁克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一条河就隔开了这样的两个世界。

夜晚的时候楚夜还没看太清楚，但是在白天，这种感觉尤为强烈。本应该是人类聚居地的地方长满了野草，满眼望去都是荒废的设施，大楼。有人在这里的时候显得很是热闹，但是人们离去之后就是满目疮痍。

楚夜匆匆穿过这些建筑物，他现在需要看一看那些学生们，虽然这些菜鸟并不重要，但是让他们做一个证明还是能做到的。

贵族弟子的话语总是更有说服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