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生在关剑萍的房间静坐到入夜,这才回了自己的房间休息。『≤八『≤一『≤中『≤文,只是他心里有一股徘徊不去地莫名的郁气,让他一直纠结到深夜,才在某一时刻,入了梦乡。
梦中,似乎有一个女子在温柔地注视着他,不住地摩挲他的脸。他努力地想要看清那女子的脸,但那女子总是模糊不清,一会儿像清新可人的欧阳艳,一会儿又变成了娇爽英气的关剑萍。
女子转身离去了,柳天生不自主地想要伸手去抓住她。可他怎么都抓不着。最后似乎是奋力地往前扑去,未将那女子扑倒,却是把她扑散了。
“砰”,一阵疼痛从身下传来,柳天生也睁开了眼睛。
原来是他做了梦,从床上摔下来了。
从地上爬起来,柳天生轻轻揉了揉手肘和额头,伸了个懒腰。
太阳已经升起了,又是一个爽朗的清晨。
柳天生打开屋门,正想去给关剑萍道个早安,却见门口站了脸色难看的霍成功四人。他不解道:“各位大哥,你们怎么了?”
四人相继走进屋子,颓唐地坐在桌旁。霍成功递给柳天生一封信,叹气道:“团长走了!”
“嗯?”柳天生闻言不明所以。⊥八一中文,待接过信,拆开看后,脸色骤变。
这信是关剑萍写给柳天生的,说她觉醒了血脉,必须要去寻找她的族人了,让柳天生不要挂念。
柳天生拿着信,默然半晌,涩声道:“姐姐她……什么时候走的?”
霍成功答道:“应该是昨天夜里,具体时间我们也不知道,今早我给团长送早饭时,就现她房里留了信,人却已经不见了。”
霍成功话才落,一旁坐着的李世贵就有些埋怨地说道:“天生,你昨天跟团长说了什么,为什么团长一声不吭就自己走了?”
“世贵,这事我们不是说过了吗?是团长自己的决定,我们不能怪天生。”赵光武脸色也不好看,但总算是冷静的,“团长去魔域寻求突破,这是好事,我们应该支持。”
“我知道是好事,但为什么团长要撇下我们,大家一起去才相互有照应不是吗?”李世贵扭着脸,声音有些呛,“让团长一个人到魔域那种地方去,你们都不担心她的安危吗?”
“我们当然担心团长的安危,但是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去魔域又有什么用?”赵光武无奈地说道,“我们去了也是送死而已,帮不了团长的。¢£八¢£一¢£中¢£文,”
“原来你是怕死!”李世贵冷笑道,“你们难道忘了,团长当初是怎么救下我们的吗?现在团长孤身上路,你们就忍心留下来?哼,你们怕丢了命,我李世贵可不怕!”
李世贵言罢,愤而起身,快步出了门去。
“世贵,世贵!”赵光武连喊数声,却不能把李世贵叫住,不禁头大地向对面的胡明说道,“胡明,你去劝劝世贵吧,他平时就最听你的。”
胡明点点头,出门向李世贵追去了。
“唉!”屋子里的男人除了低头叹气,一时间都说不出话来。
柳天生心里是很沉重的。他想起了昨天在关剑萍房里的情景,当时如果他没有犹豫,直接开口说出了心里话,是不是关剑萍就不会走了?他不知道结果会不会改变,但可以肯定的是,他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后悔。
……
柳天生三人从早上等到了下午,李世贵和胡明却没有回来。
“他们恐怕不会回来了。”赵光武摇头苦笑。李世贵确实是听胡明的话的,但胡明岂不是也最偏向李世贵?他二人谁劝谁还不一定呢。
“人各有志,他们这么选择,其实也没错。”霍成功望着窗外,似是在和自己说话。
赵光武皱眉道:“你难道也想跟他们一样,现在就直接去魔域?”
“我如果要去,早就走了,何必等到现在?”霍成功摇摇头,叹道,“我有自知之明,魔域那地方,不是我们这些初级魔卡师可以触碰的。”
“那你有什么打算?”
“修炼!”霍成功沉声道,“既然实力不够,那就修炼到可以去魔域为止!”
“正合我意!”赵光武站起身,向霍成功伸出了手,说道,“不如现在就开始如何?”
“当然!”霍成功抓住赵光武的手,起了身,一同走向屋外。跨出门槛,霍成功回头向柳天生说道:“天生,你不必如此低落难过。团长去了魔域,并不是和我们永远分离了,别忘了,我们也是可以去魔域的!你是学府学员,以后去魔域的机会更多。有缘的话,希望我们魔域再见!”
话落,霍成功与赵光武大步离去了。
屋里只剩了柳天生孤零零一个人,有些落寞。柳天生与银枪战团认识其实不过几天,但他们彼此合乎味口,又一同经历了丹枫山上的事情,情谊已然胜似多年老友了。可一夜之间,朋友四去,怎不叫两世为人都朋友极少的柳天生心头难过?
不过正如霍成功所言,离别不是永别,终有再见之时。柳天生将关剑萍的信收好,搓了搓脸,振振精神。此间事已了结,他该回学府了。
……
丹枫山。
魔卡师协会的搜山行动已经接近了尾声,数百名血侍卫在丹枫山搜索了近一天时间,愣是找不到野狼六人组最后一人的半点踪迹。魔卡师协会几个分部的主事只能相信这最后一人已经逃离了丹枫山,便下令撤离了。
围剿野狼六人组的行动没有圆满成功,魔卡师协会的颜面并不好看。要知道,为了这事,魔卡师协会可是费了很大精力的。可就是这样,还让人给跑了,岂不是在跟总部说他们分部的人不会办事吗?
几个分部主事的脸色都很不好,但也只能无奈地选择结束这件事。
而就在血侍卫撤下丹枫山不久,丹枫山的老林里,一个形容憔悴、状若野鬼之人从土地里钻出来。他似乎是奄奄一息,但仇恨支撑着他的身体,让他虚弱的身体不会倒地。一只地鼠悄悄爬过,他闪电出手,将地鼠抓住。撕开地鼠的皮毛,他把还在挣扎跳动着的地鼠塞入口中,恶狠狠地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