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诚直接把裴钰的手往楚玥怀里一塞,从她平坦的胸前划过……落在小腹上。
裴钰手顿时僵住,指尖如触电般,电流瞬间划过全身,酥麻起来。就——幸福来的挺突然的。
楚玥却端起他的手,端详着,“可能是手腕用力过多,我帮你揉揉手腕吧!”
说着将他的手放在膝盖上,手指搭在他手腕上开始轻轻揉了起来,“昨天揉我腰……”
裴钰一听,脑子不听话地浮想联翩,那细腻的触感,窄小的细腰,目光顿时热了起来。
楚玥接道,“那个药给我。”
裴钰低头掩饰那一份的尴尬,掏出药。
“这药还不错,我今天啥事没有。”楚玥倒了一坨,用掌心揉起来,这样更方便。
手腕上凉意传来,难压心头的燥热,没一会儿手腕更是隐隐发热,裴钰慌忙收回手,语气僵硬,“嗯,没事了。”
楚玥手上一空,不明所以……
平地上,寂静得很,失去家人的都染上一层哀痛,有的主心骨丢了,剩下的人魂也跟着丢了。有的守在坟前久久不肯离去。
村长身边围了一圈的的人,大多都是家里的主事男丁。脸上还特别激动。
“村长,你是一村之长,这事你得帮着大伙儿去说一说。”
“是啊,这次地震有多少人就因为套着脚铐没法跑的,再这样下去,我们哪里还有命走去南县啊!”
“这要是再把我们逼急了,我们也不知道会做出个什么事来。”
这话一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村长抬头瞪了那人一眼,“我们村被连累的还不够吗,再说这种话是想让全村人直接死绝了吗?”
村长显然也怒了,一番话说的大家都不敢再反驳。也都是嘴上逞强,个个拖家带口的,哪里敢。
而且,这次全村被流放的原因,是所有人心里的一根刺,要是路上再反,那只能同归于尽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会去找官爷说说。”村长垂下头,重重叹了口气。
哪次去找他们不是被剥层皮,可是这村长的头衔一日在自己脑门上顶着,就没法子任凭村民受苦受累。
大家看自己说得差不多了,就转身回去,还不忘语气殷切地补了几句,“村长,我们全村人可就拜托你了。”
楚大牛在一旁看着都想上手把他们嘴堵起来,楚大成听得也是头大,看着自家父亲,照往常,父亲总要抽几口焊烟的,不过这次地震,焊烟也不知丢哪里了。
村长颓丧地坐着,思索了半晌道,“扶我起来。”
楚大成和楚大牛一人一边将自己爹给扶了起来,问的有点小心翼翼,“爹,我们真去找官爷啊?”
“他们岂是好惹的,我们哪次找他们没被冷嘲热讽。”
“而且,我们身上银钱也不多了。”楚大牛忍不住提醒。
“不去不行啊,”村长叹了口气,“我一个人去吧,你们留在家……”“家”这个字刚出口,就自嘲笑了笑,现如今,哪里才是家?还有家吗?
“你们在这等着。”说完甩了甩袖子,朝着严虎的营帐挪了过去。
附近一双双眼睛,眼巴巴地盯着村长,心里燃起了期望,他动了动了,虽然速度有点慢。
村长自是知道这群人什么德行,不急不缓地走到严虎营帐,就有人拦住,“我说楚村长,您这又是啥事儿啊,我们严头儿歇了,有事等等吧。”
一个快五旬的白发苍苍的老头,就这样不客气地被拦在帐篷外。
“我有事和严头儿商量,还望通报下。”村长忍着性子,客气地说道。
“别以为我叫你村长,就真以为自己是村长了,我们严头儿是你说见就见啊?”官爷瞥了眼村长,满是不屑。
村长无法,听多了,自是知道这群家伙想干什么,正想掏钱,背后偷偷跟着的楚大成不服气,冲上前,扯着大嗓门说道,“我爹好言好语地请你们家严头儿说几句,你们至于这样吗?”
“大胆流犯,居然敢这样和你官爷说话!”衙役一听也火了,架子马上就出来了。
楚大成的声音很大,帐篷里的严虎不可能没听见,不过也没见他出来。
楚大成身后还跟着好多的村民,见到衙役高高在上的样子,拥挤着要上前,“你们也太过分了吧!”
那衙役见状就要拔刀,“都给我退回去,要不然别怪爷爷我不客气!”
吵吵嚷嚷的声音,被小良喝止住,“吵什么呢!”
小良从人群里穿过去,示意衙役把刀收起来,可是两方的气却都消不下去。
小良看了眼村长,对楚大成等人说道,“你们回去吧,我和村长谈。”
村长也朝他们挥挥手,说道,“你们回去吧。”
大家见小良和那些衙役不一样,心火降了一点,慢慢地往后退。
“小良官爷,这边请。”
两人在帐篷外,小声说着。
“官爷,不瞒你说,我这把老骨头也没指望能走到南县,现在来,也只是替我那些村民说几句话。”
“我们祖祖辈辈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到我们这,出了造反的人,我们也认了,可是这一路,我们谁不是处处配合。”
“我这个当村长的更是处处小心,为村里做着表率。”
“我知道官爷们大老远押着我们走一趟也不容易,可是我们当初要不是连着两年灾荒,也不至于家底都被掏空,走上绝路啊。”村长说着声泪俱下。
小良蹙着眉,虽然有恻隐之心,不过还是打断村长的话,“你有什么诉求不妨直说。”
“这次地震大灾,我们受伤惨重,只求官爷们网开一面,替我门摘了这沉重的脚铐吧!”
“我村长作保,要是有一人敢以下犯上,或者逃跑,我先以死谢罪!”
说到最后更是泣不成声。
“呵,想得到挺美,流犯还有资格谈享受?”背后的小六不知什么时候过来,冷眼道。
小良见小六,脸色也不好了。
“流犯戴脚铐这是大商律清清楚楚写着的,你们算什么,来跟我们谈条件?”
“求松脚铐,还不如祈求老天爷下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