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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含章忙下去将人扶起来,道:“北宫将军不必忧虑,此事我自会解决,你且安心住下。”
傅庭涵刚喝了两杯酒,此时酒气上涌,有些醉意,他就撑着脑袋看着她收买人心。 不过,这的确是她的真心话,赵含章还真没把南阳王放在心上。 那就是个草包。 但他毕竟背靠东海王,所以赵含章还是要在意一些的,接风宴一过,她就叫来耿荣,“你还是得去长安一趟,不过这次不用带太多金银过去,去琉璃坊里选几样别致好看的琉璃,给南阳王送去。”
她道:“就说北宫纯于我和豫州有大恩,凉州有事,我呢,帮不上凉州的忙,也就能照顾一下北宫将军,所以才把人请到豫州来做客的,还请南阳王谅解。”
耿荣就明白了,“使君要不要手书一封?”
赵含章想了想后点头道:“也好。”
赵含章转身就去找汲渊写信。 汲渊想了想后道:“这封信我来替女郎写,明日女郎抄一遍就行。”
他道:“我们的确该给南阳王写一封信,唉,南阳王为东海王之弟,您已经和东海王闹僵,若能通过他缓和一下和东海王的关系也好。”
赵含章问道:“苟晞回兖州了?”
“是,已经开始春耕了。”
赵含章点头:“再过两日就是招贤考,又逢春耕,让边军谨慎些,加强巡逻,虽然我不觉得东海王和苟晞会在这时节动手,但谁知会不会有人脑残呢?”
汲渊:“……是。”
苟晞没想这时候动手,兖州也误了两年的农时,再打,那境内的土匪就更多了。 而且,他暂时不想和赵含章为敌。 但在北宫纯投奔赵含章的消息传来时,他还是没忍住焦躁起来。 苟纯更加,直接发火道:“阿兄,我早说了,那赵含章狼子野心,不能轻易放过,您就是不听我的,现在好了,她得了北宫纯,又收服豫州六郡国,将来恐怕更难对付。”
“豫州就在兖州边上,若她攻打我们兖州怎么办?”
苟晞对自己还是很有自信的,“她虽聪慧,但在战场上还打不过我。”
“话虽如此,但边上不是还有东海王吗?”
说起东海王,苟晞心情便不好,一开始他和东海王关系还是可以的,俩人甚至称得上朋友。 但东海王就因为奸人进了一句谗言就疑心他,要将他从兖州赶到青州。 对,没错,苟晞现在号称是兖州刺史,但他和赵含章一样,在朝廷那里其实是没这个官职的。 东海王骚操作,自己封自己为兖州牧,统领兖州,然后把苟晞封为青州刺史,想让他去青州。 谁料到苟晞根本不去青州上任,直接霸占了兖州,带领着兖州上下官员脱离了东海王的控制,然后和皇帝进言,让皇帝迁都。 苟晞问道:“陛下还未下定决心迁都吗?”
“听说他很是心动,正让傅中书筹备粮草呢,阿兄,我们要不要再推一把。”
“哼,将皇帝筹措粮草要迁都的事告知东海王,再告诉他,皇帝又与我密诏要讨伐他。”
苟纯愣了一下后应下,“是,我这就去。”
苟晞捏了捏自己的拇指,眉眼皆含着冷意,只要皇帝和洛阳在他手中,他何惧之有呢? 别说赵含章,东海王他也是不怕的。 赵含章不知道这些,她主持了豫州第一届招贤考试,这一次参考人数之多,涉及的知识范围是定品宴远远比不上的。 所用的试卷是赵含章、傅庭涵、汲渊、赵铭等人一起出题后选择的,囊括了常见的经史子集,算术,文书誊写格式等。 除此外,便是策论了。 这一次出了两个策论题目,一是对现在天下大势的看法,求解之法;二则是对于儒、道、法三家治国方略的看法。 两个题目都很大,汲渊对于这两个题目很是心惊胆战,和赵含章道:“便是我也难以回答这两个问题,女郎想要得到一个怎样的答案呢?”
赵含章道:“我也不知。”
她道:“我并没有固定的答案,不过是想听一听大家的看法,我心中也迷茫得很。”
汲渊一脸不相信的看着她。 赵含章叹息,“先生,我说的分明是实话,您怎能不信我呢?”
汲渊起身道:“渊去阅卷了。”
“去吧,去吧。”
赵含章也在阅卷,取才可是大事,轻忽不得。
傅庭涵卷子阅得最快,他目前只看算术的卷子,一眼扫过便知道对错,一旁的阅卷官才开始第一题,他已经拿着朱笔将一张卷子点完,直接给出评分。 阅卷官不由偏头看了一眼,忙指了一处道:“大公子,这答案虽是对的,但这过程似乎从未见过。”“只是换了一个计算方式而已,也是对的,”傅庭涵将卷子放到一旁,见他们改得这么艰难,就道:“放着我来吧,你们去改他们默写的经史子集就好。”
阅卷官们对视一眼,应下,去批阅另一边的卷子。 卷子都被糊名了,又是第一次考试,师生们都没有经验,所以暂时没有作弊的可能,这一次招贤考非常的干净。 也是因为第一次,考生们没有经验,五花八门的卷子都有,各种答案看得赵含章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每天的阅卷都是快乐的源泉。 汲渊却是被一些卷子给气得不轻,完全不明白女郎到底是怎么修养的这般心性,竟然还能笑出来。 赵含章不在意的道:“第一次嘛,大家都没有经验,先生觉得他们答得不好,落了他们的卷子就是,让他们明年再考。”
汲渊哼哼起来,“只是浪费我等的时间。”
赵含章却不觉得,她翻出一张被汲渊丢在一旁的卷子乐道:“我却觉得其中有些卷子写得甚是有趣,比如这张,明目张胆的写要对我用美男计,还说女子当政必不长久,因为女子多有心软的毛病。”
“可真是奇怪,他在这里面又写女子善妒,狠毒起来犹如黄蜂尾后针,这正也是他,负也是他,这叫我如何是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