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歪头:“看心情吧。”
穆珩:???
果然是谢解意亲生的。
这天马行空,随心所欲的作风,和谢解意一模一样。
早早:“那看看是什么苦衷吧。”
谢解意:“为了公事。”
“那,可以考虑。”早早说得还是比较保守。
迟迟却道:“又不是为了我,我为什么要原谅?我不原谅,他会怎么样吗?和我没关系,不是为了我,非让我原谅,我不干,我吃亏了。我能得什么好处?”
谢解意也开始头疼起来。
她好像,在穆珩面前说了大话了。
“不过,”迟迟是亲生的,总算给了谢解意一点儿“提示”,“娘要是喜欢他的话,我也就跟着原谅吧,省得娘为难。”
穆珩:所以当下的任务,变成了让谢解意喜欢自己吗?
这,能不能换个任务?
比如领兵打下两个附属国什么的,再比如,胸口碎大石都行。
总之,别和谢解意扯上关系,更别和谢解意谈情。
他怕自己无福消受,英年早逝。
谢解意:倒大可不必。
尤其想到当年,被穆珩一脚踹下床,她现在还腰疼呢。
她有些招架不住,便干脆揭开谜:“你把面具摘了。”
穆珩伸手,缓缓地在三个人面前,把面具摘了下来。
迟迟:“怎么有点眼熟?”
早早则喃喃地道:“爹?”
他每天都在病床上看见这张脸,现在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有些接受不了。
迟迟:“哥哥,你傻了。骁叔叔长得像爹而已!不是我们的新爹爹啦。”
谢解意弱弱地道:“……他是。”
穆珩:什么新爹旧爹,爹只能有一个!
“娘,骁叔叔是我新爹了?那裴叔叔怎么办?”迟迟着急了,“骁叔叔,你吃不吃醋?”
穆珩:“吃醋?”
“对啊,我还想要裴叔叔给我当爹;以后可能还有其他人,你可不要吃醋。好男人是不能吃醋的。”
穆珩几乎把一口银牙咬碎:“谁告诉你的?”
他现在,把谢解意撕了的心都有。
“我娘说的。”
谢解意大呼冤枉:“我什么时候说的?”
“娘不是说吗?为什么非要女人三从四德?男女平等才是。”迟迟振振有词地道,“所以有本事的男人可以娶几个妻子,有本事的男人,也可以嫁几个男人啊!”
凭本事嫁娶,有什么不行的?
而早早,却已经明白过来。
他咬着唇,仰头看着穆珩,声音低低地道:“你,其实一直都是你,你不是骁叔叔,对吗?”
这看似逻辑不清的一句话,穆珩和谢解意,却都听懂了。
“是,我是你们的父王,一直都是。”
迟迟:父王是什么东西?
早早:“你不说出来,是怕我泄露秘密吗?其实我不会的……”
亲爹正在面前,他却好像已经忘记了激动。
只觉得,原来竟然是这么一回事,仅此而已。
他甚至不知道,现在该是什么情绪。
之前的种种激烈,好像都已经消耗殆尽。
真正谜底揭开的时候,反而有些麻木和茫然。
穆珩把他抱起来,“虽然有苦衷,但是让你为我担心这么久,父王和你道歉。”
他的“昏迷不醒”,伤害最多的,是早早。
迟迟和谢解意是一挂的,无事发生,该吃吃该喝喝。
迟迟这会儿脑子转不过来了,拉着谢解意的袖子道:“娘,他们在说什么鬼话?为什么我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