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解意心里都要泪流成河了,嘴上还得和穆珩掰扯。
“我和你比,肯定不行吧。”她嘟囔着道,“所以要是算过错,咱们俩五五?”
穆珩面色铁青,阴恻恻地道:“过错?我要和你五五分过错?”
他做错了什么?
他错就错在,看她耍了一夜的酒疯!
就该把她自己关在屋里,让她自己疯去。
他怕她吐,把自己呛死;他怕她酒后不知深浅,丢人现眼,给两个孩子丢脸……
要不他能管她?
管也就管了,赔笑就更不用再提。
问题是,她醒了,非但不感谢,然后直接就往自己头上按了五分的过错?
“我灌你酒了?”穆珩冷笑。
谢解意:“……我不是说喝酒醉酒那事。”
“那你说的是喝酒之后,逼我做的那些事?”
穆珩自己提起来,就是想看看她,到底是装醉还是真醉了。
要是装醉,他……他弄死她算了!
谢解意:喝酒之后,逼他做事?
天哪!
都说酒壮怂人胆,果然不错啊。
她平时见到穆珩都怂成狗了,醉酒之后竟然崛起了?
但是问题是,她怎么能逼迫得了穆珩呢?
她弱弱地提出了质疑。
穆珩却怒道:“敢做不敢认?”
谢解意:“敢认……但是这不是……”
怕你碰瓷吗?
但是仔细想想,穆珩似乎也没有碰瓷她的必要吧。
除非——为了两个孩子。
他想干什么?
姓都改了,爹也认了,她还能在两个孩子的问题上帮他什么?
培养感情?
对,一定是!
算了,就让他得偿所愿又如何?
他为了达成所愿,卖身的事情都做了,对两个孩子是真爱啊。
“行,你的条件我答应了。”谢解意咬咬牙道。
穆珩:“……谢解意,你酒还没有醒吗?用不用我泼盆冰水?”
在跟他说什么胡话!
谢解意也有点恼怒了,“不就是睡了一觉吗?我也没让你负责,还这么主动地配合你,你还想怎么样!”
你是男人好不好?
嗯,也是个奇怪的男人。
穆珩:“你说什么?睡了一觉?”
他睡个屁!
他一晚上都没合眼!
让他负责,凭什么让他负责?
不过他已经隐约明白了这个女人误会了。
她该不会是以为,自己和她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这更让穆珩生气了。
“本王是那种饥不择食的人吗?”穆珩恶狠狠地道。
谢解意:“……”
卧槽!
人身攻击。
“那王爷,我们上次算什么?早早和迟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可惜了自己这颗嫩白菜,被猪拱了。
穆珩:“那是意外。”
“有些意外,其实是蓄谋已久。”谢解意听说自己没有醉酒扑倒穆珩,底气又回来了,嘴又开始叭叭的。
“伶牙俐齿。”
“过奖过奖。”谢解意抓了抓乱发,丝毫不顾及形象,“按理说,王爷意外了我一次;我还没意外王爷一次。所以别说昨晚没发生什么事情,就算发生了,也就是扯平而已,对不对?”
竟然开始给她摆王爷的谱了?
她怕他?
才怪!
自知道了自己没有做过分的事情之后,谢解意就开始嚣张起来。
哼!
她就说,怎么可能呢。
无事发生,非常好。
她和穆珩的牵绊已经太深了,再做p友,容易暧昧过头。
虽然吧,穆珩的身材可圈可点,容貌也对得起观众,确实容易让人yy。
早早和迟迟从大师父那里回来,这才打断了两人的剑拔弩张。
“你们两个怎么不在大师父那里吃过饭再回来?”谢解意问。
“大师父说白天我们太闹腾,”迟迟晃荡着小短腿道,“让我们晚上去陪她睡觉就行了。”
谢解意:“……”
果然还是大师父。
喜欢孩子,也是浅尝辄止,千万别耽误她自己。
穆珩冷冷地道:“她要留你们几日?”
十日后,就是他生辰了。
那一天,大概是最容易把他和大师父联系起来的一天。
他不愿意留在她的地方直面他。
他们母子之间,更合适互不干扰。
迟迟扒拉着手指头道:“或许三四五天,或许六七八天,还可能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早早:“可能要等大师父生辰之后吧。”
“她哪日生辰?”
“和爹是一天的。”
穆珩:“……”
他竟然都不知道。
那更不能留下了。
否则,还得费心给她祝寿不成?
跑,赶紧跑。
穆珩觉得这青云庵,待不了了。
谢解意“哎呀”一声,随即苦着脸道:“完了完了,又得给大师父准备礼物了。”
要了她狗命。
大前年,她给大师父绣了一对鸳鸯枕套。
大师父说,难为她了,真有长得那么丑的水鸭子,都不好意思入群。
前年,她给大师父送了一幅画像。
大师父说,美则美矣,却没把她精气神画出来。
去年,她实在黔驴技穷,给大师父做了一桌菜。
大师父咬着红烧狮子头说,可能自己活得太久了,谢解意想把她送走。
总之,就是各种难伺候外加毒舌。
“你俩打算好了,给大师父送什么吗?”
迟迟一边吃着包子一边道:“还早着呢,我慢慢想。也无所谓,反正我送什么,大师父都喜欢。”
谢解意:感觉被cue了。
早早则道:“我要给大师父送一幅字,大师父和我说的,要挂在她屋里。”
谢解意:我也想要命题作文啊!
她一会儿就去问问大师父想要什么。
穆珩在旁边无比心塞。
这些人,明明都说了,他的生辰和大师父是一日的。
怎么现在就把他生辰礼物这件事情绕过去了?
谢解意就算了,送什么他都不稀罕。
但是两个孩子的礼物,他可是期待已久了。
甚至于,他这么迫不及待地表明身份,也有想一起庆祝生辰之意。
结果,还被别人抢了风头。
难,他可太难了。
吃过饭,迟迟要出去视察她的“领地”。
这几日,青云庵关闭,对外说是大师父身体不适,闭门谢客。
实际上,就是为了他们一家几口的方便。
所以穆珩也就跟着,大方地在庵中行走。
他厚着脸皮,跟着迟迟出去了。
早早则在谢解意屋里跟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