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谢解意好奇地问。
谁那么胆大包天,敢给皇上上眼药?
穆珩拽着她的腰带,把她往自己怀里带。
谢解意:干哈呀!
说话就好好说话,动手动脚的做什么?
穆珩:“蠢!这么多人,说话方便?跟我出去说。”
“哦,其实没什么不方便的。不信你看——”
穆珩一出现,屋里的众多女眷顿时像惊弓之鸟,都退避三舍。
能躲屏风后面的都躲在屏风后面,实在挤不进去的,就再换个书桌什么躲着。
总之,要离这瘟神远远的。
谢解意说着,没忍住就乐了。
看看,做穆珩的妻子,多么放心。
除了偶尔一个眼瞎的,比如景阳公主,其他人都心明眼亮,离这厮远远的。
以后估计不会有狗血感情纠纷。
穆珩阴恻恻地道:“你觉得很高兴?”
谢解意:“王爷威武!我骄傲!”
穆珩拽着她往外走。
谢解意:“别,我自己走。”
拉拉扯扯像什么样子。
可是穆珩根本没有松手的意思,把她拉到廊下,凑到她耳畔。
谢解意看着那张越来越放大的脸,感觉到他呼吸的热气喷到自己耳后,莫名脸红。
干啥啊!
保持距离知道吗?
“唐志谦死了。”
“啊?”谢解意吓得一哆嗦。
穆珩很自然地把她抱到怀里,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别怕,没事。”
谢解意感觉到他的动作,听着他近乎“温柔”的安慰,整个人更不好了。
嗯,比突然知道一个学霸新郎的死讯,更让她感到惊悚。八壹中文網
怎么,唐志谦死了,灵魂附到你身上了?
要不往日讨狗嫌的王穆珩,怎么忽然就那么温柔,温柔到让人消受不起了?
“王爷?”谢解意试探着道,“迟迟今年生日想要什么来着?”
穆珩一脸莫名其妙。
她在说什么?
谢解意:不对不对,万一被人夺舍之后,还掌握了他记忆怎么办?
“景阳公主刚才找我说话了……”
“不用搭理她。”
谢解意闻言顿时把心放回到了肚子里。
没错了,这口气,是穆珩那个蠢直男没错了。
这世上,绝对找不出第二个。
她刚才被他的温柔,不,抽风撞了一下腰而已。
“我跟你说唐志谦的事情。他死了。”穆珩还没有松手,猿臂把人牢牢地圈在怀中。
“怎么死了?是仇杀?”
吃瓜精神到底战胜了一切。
而且两个人同床共枕久了,谢解意的身体,似乎本能地把穆珩划归到了安全范围内。
“自杀。”
谢解意瞪大双眼,“怎么我记得,他是愿意这门亲事的?怎么现在要成亲了,想起以死抗争了?”
这人有点讨厌啊!
老实说,皇上和皇后形象包袱重了一些,但是也不是蛮不讲理,非要把女儿硬塞给别人的人。
否则祁淮,怎么就全身而退了?
难道是,唐志谦为了状元决定委屈,然后越想越委屈,就去死了?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信阳公主才貌双全,性格也招人喜欢。
谢解意觉得自己其实挺会挑毛病的,都觉得信阳公主可亲。
唐志谦这是受了什么刺激,要去自杀?
说句难听的话,要死你早点死,干嘛等到宾朋满座的时候,让信阳公主受此大辱啊!
这到底什么仇什么怨?
“不是。”穆珩道,“他从前在江南的时候有个相好的,两人相约一起自焚了。”
谢解意:“!!!”
卧槽!
她的第一反应是,信阳公主好惨。
然后第二反应是,这俩人,就是真不想活了,能不能换个死法?
自焚啊……多疼啊!
真是害人害己。
“不是,唐志谦早干什么了?”谢解意愤愤道,“他跟信阳公主把话说明白,难道公主还非他不可?呸!裴清钧那么好,公主都不痴缠,更何况他!”
穆珩听得磨牙:“裴清钧怎么好?”
谢解意对危险毫无察觉,扒拉着手指道:“长得好,性格也好,读书好,写字好……反正数不过来了。”
穆珩:“那本王不好了?”
谢解意莫名其妙:“说裴清钧呢,又没说你。”
扫兴!
虽然没说出来,但是穆珩已经从她表情里,精准地捕捉到了这两个字,气得真是一口银牙都要咬碎。
好好好。
裴清钧好是不是?
他再好,也是你得不到的男人!
本王才是你唯一的男人!
我就是再不好,你也得受着!
这般想想,穆珩总算慢慢平静下来。
谢解意还忙着吃瓜,连声叹气,“公主好惨,公主太惨了……”
穆珩道:“我找你出来,正是为了这件事情。”
“我?和我有什么关系?”
“皇上和皇后娘娘听说这件事之后都非常生气。但是到底,死者为大,所以不好再追究。”
事情再闹大了,恐怕坊间就得传闻,皇上逼婚,导致人家俩有情人殉情了。
皇上那般好面子,这能忍?
谢解意:“狗屁死者为大!谁的错就是谁的错!我只站对的人。”
“可能知道你这么想的,”穆珩道,“所以皇后娘娘,点名让你去陪陪信阳公主,开解开解她。”
“我去!”
谢解意正义感爆棚。
她是真的挺喜欢信阳公主性格的,就冲着她喜欢裴清钧,却能在知道对方无意果断割舍,谢解意就觉得这是个清醒的姑娘。
这样的姑娘,可以做朋友。
换个性格黏黏糊糊的,她怕自己呕死。
当然,如果她不是公主就更好了。
沾上皇家,麻烦。
“我得进宫去找她?”谢解意又想起一个问题。
“不用。”穆珩道,“公主应该一会儿就能来。”
“自己来?”
“自己来。”
驸马已死,没人再迎亲,她只能自己来。
本来她可以不来的。
没有完成迎亲仪式,可以说这桩婚事不成立。
即使眼下被人指指点点,可是日后总有淡忘的时候,可以再择良婿。
但是没想到,信阳公主却坚持来。
“她来做什么?”谢解意忍不住问。
“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女人的心思,不要去猜,这是穆珩从长期“斗争”中摸索出来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