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某座训练基地的某间会议室
笃、笃、笃。
富特尼用一只手的手背撑着头,另一只手则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在他的旁边,卡尔巴多斯正兴高采烈地向狙击组的成员们描述,有关贝尔摩德拜托他帮忙的经过。
“我说卡尔巴多斯啊,”基安蒂的反应比较激烈,“你为什么要答应那个女人啊,她跟本就是在吊着你好不好!打个巴掌给个甜枣。”
“我觉得,不好。”科恩点点头。
“我觉得这没什么不好的啊,我终于能为贝尔摩德做点事了欸。”卡尔巴多斯有些疑惑。
“老大!你不要在那边装深沉了,快点说句话啊!让这个家伙打消那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基安蒂扭头看向一言不发的富特尼。
“哦,我吗?那恭喜你得偿所愿了,卡尔巴多斯。”被点名的富特尼不咸不淡地说道。
“谢了,老大。”这是欣然接受的卡尔巴多斯。
“老大!你干嘛恭喜这个家伙啊!你该阻止他啊!阻止他!”这是抓狂的基安蒂。
“应该,阻止他。”这是附和基安蒂的科恩。
“就是啊老大,快点阻止他!”基安蒂使劲晃起了富特尼,试图让他改变主意。
被吵得不行的富特尼叹口气,无奈地看向了卡尔巴多斯:“卡尔巴多斯,要是我这回阻止你,你会听吗?”
非任务状态下,富特尼一直对狙击组的成员不错。所以,纵使富特尼在组织里、狙击组外凶名赫赫,被他的狙击技术折服、从而以他为首的狙击组的成员们,对他并没有什么畏惧,有时候甚至会有些没大没小的。
而具体的表现,可以参考基安蒂所说、所做、所为,以及……
“我大概……不会听的。”卡尔巴多斯很认真地挠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就是这样。
狙击组的成员敢明着对富特尼说,不会听他的命令。因为他们有底气,知道富特尼不会因此而生气。当然了,这是在不涉及富特尼参与的任务的情况下。
“看吧,”富特尼望向基安蒂和科恩,“卡尔巴多斯这回不会听我的,所以我阻止他也没用。”
“可是……”基安蒂还想再争取。
“行了基安蒂,”富特尼漫不经心地说,“既然卡尔巴多斯坚持要去,那就随他的意好了。而且,你和科恩之前不是也这样跟琴酒出了很多次任务了嘛?你看我哪次阻止过你们吗?”
“……没有。”基安蒂低下头。
组织里的人都知道,富特尼和琴酒的关系,已经恶劣到除非有boss的命令,否则一见面就会剑拔弩张,恨不得杀了对方。
“那不就行了。反正卡尔巴多斯也就偶尔来这么一次而已,所以就随他去好了。无论接下来结果如何,这都是卡尔巴多斯自己的选择。你有这个觉悟吗?卡尔巴多斯。”富特尼看向卡尔巴多斯。
“是的,我已经做好了觉悟。”卡尔巴多斯重重点头。
“那就好,”富特尼摆摆手,“你也快回去准备吧。别因为准备不足耽误了正事,”
“好。”
目送卡尔巴多斯离开会议室之后,富特尼也站起身,向基安蒂和科恩告别道:“好了,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们两个要是没有别的事要说了的话,我得回去了。”
“哦,好的。”
………………
与此同时,某间公寓,安室透翻看着最近整理出的情报,狠狠皱紧了眉头。
居然有这么多的fbi秘密潜进日本,而且还频繁在米花町和杯户町一带密集活动……
安室透想了想,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莫西莫西,是风见吗?让下面的人加急调查一下,那群fbi活动的地点之前都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还有参与这些事的人,他们在那之前都在哪里、在做什么,也都要搞清楚。”
“是,降谷先生。”
“动作快一点,”安室透沉着声音,“最好今天晚上就能给我结果。我有预感,接下来几天,会发生什么不太好的事。”
“是。”
结束通话,安室透死死盯着新翻到的一页报告,面露不愉。
居然连赤井秀一都来日本了,fbi这是打算对组织动手了吗?
………………
“要举办不符时序的万圣节派对?他们到底自以为现在是几月啊?”毛利小五郎夹了一个饺子放进嘴里。
“万圣节应该是在10月31号才对吧?”
“人家不是在一开头的时候就说,不符时序了吗?”念信的毛利兰回答道。
“那么那封邀请函上写了些什么?”
“嗯,”毛利兰看了父亲一眼,“这封信上说无能的侦探毛利小五郎先生……”
听到“无能”这个词,毛利小五郎的眼角抽了抽,青筋瞬间冒上额头。
“这个月的满月当晚,请容我要请阁下参与这场恐怖的夜宴,这将是一场血腥的船上派对。当然,不论阁下到时出席与否,即将死去的可怜羔羊都将会诅咒自己的命运,罪人也将在他临终之前喝得酩酊大醉。”毛利兰举着信念到。
“呵呵,”毛利小五郎狞笑了一声,“这封邀请函根本就是在对我这名侦探毛利小五郎下战帖嘛!奇怪了,到底是哪个搞不清楚状况的家伙寄来的!”
“好像是个外国人哦,”毛利兰把信封翻到反面,“因为上面是用英文署名的,vermouth,芙、芙莫丝。”
…………
第二天下午,阿笠博士家。
“芙莫丝啊,”阿笠博士举着手机,“哎呦,很抱歉啊小兰,我以前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你等一下,我帮你问问景略啊。景略,你以前有听过吗?”
阿笠博士看向正好在场的泽田景略。八壹中文網
“嗯?很抱歉,我也没有听过这个名字,所以帮不上什么忙。”泽田景略摊了摊手。
“就是这样小兰,我和景略都没有听过。”
“是吗?那这封邀请函到底会是谁寄来的呢?”
“话说回来,毛利老弟会不会去参加那场派对啊?就是明天了吧?”
“嗯,”毛利兰转头看向正在让铃木园子帮他化妆的毛利小五郎,“我爸说既然人家来找茬,江户人就应该赴约,他现在正在请园子试着帮他化几个不同的妆,还不知道要化哪个妆去呢。”
“化妆?”
“嗯,”毛利兰看了一眼邀请函,“这封邀请函上写着,希望大家都能够化成怪物,参加这场万圣节派对,而且还要穿正式的黑色西装,或是黑色礼服去呢,同行的人也是一样。”
“听你这话的口气,难不成你也要一起去吗?”阿笠博士好奇地问道。
一听这话,毛利兰立刻就急了:”我才不可能去参加那种妖魔鬼怪的派对呢!”
她的声音有点吓到了正在一旁准备的毛利小五郎和铃木园子,两个人愣愣地看着他。
“哈哈,”阿笠博士干笑两声,“我想也是哦。”
“哦对了,”毛利兰继续说道,不过博士我有件事想要拜托你。”
“什么事啊?”
“这份邀请函既然会寄给我爸,那么我想主办单位也一定会寄同样的邀请函给他吧?”
阿笠博士转头看了一眼正在床上阅读邀请函的江户川柯南,对方摆出了一个“嘘”的手势。
“你是指新一吗?”
“对,所以我想请博士帮我注意下邮筒,如果收到这种信,没有告诉他的话,他以后恐怕又有的说我了。”
“哦,要是收到这种信件的话,我会立刻告诉他。不过我想应该不会才会吧?
“哦,对了,还有一件事就是这件事情,别让柯南知道好吗?他每次只要到这种地方,就会动不动往危险的地方钻。再加上……”
说到这里,毛利兰想起了之前在朱蒂.斯泰琳家里看到的,用红笔写着“cool.guy”的、江户川柯南的照片,心里微微有点不安。
听毛利兰说着说着就没有声音了,阿笠博士不禁问道:“再加上什么啊?”
“嗯?”毛利兰一下子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再过不久学校就要开学了,请博士告诉他,叫他早点回家来,在这之前,尽量别到外面跑来跑去了。”
“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
“那再见喽。”
“嗯。”阿笠博士挂断电话,转头看向正在研究那封邀请函的江户川柯南和泽田景略。
“怎么样,你要去那艘幽灵船吗?”灰原哀看向一脸凝重的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微微点头:“没错,我是有一点担心这个寄件人的名字。”
泽田景略赞同道:“vermouth,这个一看就是酒的名字不会有错,它是一种在意大利生产的酒。不过呢,'芙莫丝'只是它的英文读法,在日本的话,一般情况下都会叫做'贝尔摩德'。”
听到最后一个词,灰原哀猛地瞪大了眼睛,整个人紧紧蜷缩起来,双手颤抖着攥紧衣服。
“抱歉吓到你了哀,”泽田景略把手放在灰原哀头上轻轻摸了摸,“看你这么剧烈的反应,我想这个人应该是个难缠的对手。不过哀,请你相信我们,我们会小心一点,尽可能地保证自己的安全,完整地回来见你。”
“可是!这是个陷阱!”灰原哀一下子抱住了泽田景略的胳膊,眼含恐惧和痛苦。
“放心吧哀,”泽田景略附身到她的耳边悄声说,“还记得我之前告诉你的事么?我可是有秘密武器的哦,就算打不赢,跑还是可以跑掉的。”
听到这话,灰原哀想起了泽田景略给她展示的,光怪陆离的、完全无法用科学解释的世界。
…………
“这就是,泽田哥眼中的世界?虽然是很神奇没错,但是,大脑要处理的信息也真的好多啊。你平常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只看了一会儿就感到有些头晕的灰原哀,不得不让泽田景略取消视觉共享。
“是吧?不过这种事我已经习惯了,就是平常要时刻注意血糖值、不停地补充糖分,否则会出现低血糖的症状,影响正常生活。”泽田景略无奈地摊摊手。
“好吧,”灰原哀撇撇嘴,“那你以后像今天一样无节制地吃甜品的时候,我就当作没看见了。至于其他人,我也会尽力帮你拦着。”
“谢了,哀。”
“但是,注意刷牙,别让蛀牙找上你了。”灰原哀认真地盯着泽田景略。
“好好好。我知道了。”
…………
那件事情的起因,是她发现泽田哥居然一直在无节制地吃甜品,虽然现在身体看起来没有异状,但是之后可就不一定了。
不过,当她气势汹汹地表示,一定要给泽田哥限制摄糖量的时候,泽田哥为了不让她担心,才不得不向她展示了他会那么做的原因。
“好吧,”灰原哀缓缓地松开了抱着泽田景略的胳膊的手,“姑且相信你这一次,但是,你要是说谎的话,我是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
“那么,你打算把我安置在哪儿?”灰原哀抬头问道。
“嗯?你在说什么?”
“你还在这里装什么蒜,”灰原哀露出死鱼眼,“不论是你,还是在那边不知道商量什么事的博士和江户川,明天晚上肯定都有事情要做,而芙纱绘阿姨又还在国外没有回来。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肯定不会放心我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待着。”
“啊,关于这个,我拜托了成实和越水。明天上午我会过来带你去事务所,之后你再跟着越水去他们家,在他们那里住一晚,正好成实也可以帮你再治一下感冒。”泽田景略笑着说道。
“我总感觉,这件事你好像早有预谋的样子。”灰原哀表情不变。
泽田景略还是笑着的:“没有哦,这个是你的错觉,哀。”
…………
另一边,江户川柯南看完了手机上新来的一封写有“ok”的短信之后,转头望向自家房子的方向。
好了,接下来就只剩下那边了。
当天晚上,江户川柯南一个人悄悄地来到自家大门外,分别查看了水表、电表和瓦斯计量表,发现指针跟他白天过来查看信封的时候相比,都稍微移动过了。
江户川柯南小心翼翼地把大门打开一条缝,借着月光从缝隙里观察屋内的状况。
确认没有异状之后,他侧身移入屋内,缓缓地关上了大门,嘴角勾起一个弧度。
这个地方确实是最适合在暗中监视他跟灰原的地方。
江户川柯南慢慢蹲下,打开了脚力增强鞋的开关,又打开了手表上的手电筒。
两个人他还能应付得了,可是超过三个人就难办了。
这样想着,江户川柯南轻声走近通往二楼的楼梯,稍微观察了一下,就慢慢地走了上去。
冷静一点。江户川柯南这样告诉自己,从那些计时器的指针来看,藏在这栋房子里的顶多也只有一两个人。
走上二楼,江户川柯南确认过走廊上没有异状之后,悄声靠近了距离楼梯最近的一道房门,缓缓地按下了门把手,将门看了一道小缝,又用手指将房门顶到大开,之后抬头稍微观察了一下,就直接走了进去。
而当江户川柯南完全走进房间之后,本该静止的房门却自己慢慢关上了,是在门后躲着的、没被江户川柯南发现的人干的。
听到关门的声响的江户川柯南立刻警惕地回头,却在听到子彈上膛的声音的同时,发现自己被一把手槍瞄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