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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0 章 间奏曲2,曾几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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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安室透从富特尼的房间离开后

安室透皱着眉回到自己的房间,细心地将房门关好并将门锁锁上,才开始思考富特尼为什么会一反常态地、在明显看出他还有问题的情况下、强硬地将他请离他的房间。

其实不怪安室透如此想。

从刚潜伏进组织后不久,安室透就敏锐地发现,富特尼对他和景,似乎跟对其他的组织成员不同。

对于组织内的其他人,这个心狠手辣的男人是虚有其表的彬彬有礼和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他会用他那张将他们的最后一丝骨血都彻底地压榨出来。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对他和景的态度却又有点比较微妙的宽容。

在经过两年的试探之后,安室透意识到,似乎只要他们不越过某条线,富特尼对他们的容忍便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最早且比较明显的一次是在七年前。

为了能更快地获得代号、跻身组织高层,安室透难得没有听自家幼驯染的劝告,执意要去打探富特尼的真实身份。

曾有无数的人为此丢失了他们仅有一次的性命。

——那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年轻气盛的安室透知道,但他还是去了。

因为他也知道,只要能成功踩着富特尼上位,他就能获得组织的重视,并且尽早得到代号、接近组织的情报中心。

可是,初出茅庐的雏鸟怎么能与鏖战天空多年的苍鹰匹敌呢?

老谋深算的富特尼发现了安室透的小动作。

抱着侥幸心理的安室透失败了,他也要成为富特尼给后来者的警告了。

原本应该是这样的。

如果富特尼只是富特尼的话。

所以,安室透没想到自己还能继续践行诺言——他答应了他的幼驯染川,一定会活着回去。

这既是他知道的意料之外,同时也是他不知道的情理之中。

向来习惯斩草除根的富特尼,竟然只在安室透身上留下了看似狰狞实则并无大碍的伤口,就因为不明原因主动离开了。

而在离开前,安室透看到富特尼用意味不明的眼神向他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是失望、似是无奈。

那之后,作为在试图打探富特尼的情报失败后还能活下来的第一人,本就是同期新晋成员中的佼佼者的安室透,没过多久就获得了“波本”作为代号。

顺带一提,当时在场的其他所有人——他们都目击到了富特尼是主动离开现场的——在那天之后都失去了音讯,说是就此人间蒸发也不为过。

这到底是机缘巧合,还是富特尼手下留情、甚至是想要保护他?

当时的安室透曾在私下里和帮他包扎伤口的绿川唯(诸伏景光)交流讨论过,他们认为第一种解释相对更合理一些、也更符合富特尼一贯的行事作风。

至于第二种和第三种……

呵。

想到这里的安室透自嘲一声,虽然可以说是直觉,但他更愿意将它称作“他的脑子里凭空冒出来的、莫名其妙的妄想”。

即使站在现在的角度重新去看当时的情形并重新思考,安室透也丝毫不认为富特尼会有什么特殊的理由让他能对自己网开一面。

况且不要说根本不可能发生的第三种解释了,就是第二种解释发生的概率,也跟“川现在还活着”或是“富特尼就是川”一样,小到几乎可以不计。

所以,别开玩笑了。

不论成功失败,将自身情报视之为“龙之逆鳞”的富特尼,都不会也不可能放任任何一个试图打探他情报的人活在世上,而像他这样的幸存者,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的有人能在打探富特尼的情报时失败了,却又不是因为像他一样的机缘巧合才活下来的,那么那个人的身份,一定是能让富特尼仔细掂量动手的后果的。

安室透在心里总结道。

————

从某种程度上说,安室透的这个想法十分正确。

如果真的要对安室透动手,富特尼绝对会再三考虑这么做的后果,并且在那之前,他还会反复思考是否真的别无选择,而只要有其他选择,哪怕效果不及对安室透动手。

因为富特尼并不是像安室透所想的那样,只是富特尼,他还有别的身份,这个身份足以让他对安室透有超乎寻常的宽容和忍让。

所以,如果安室透之后没有搞错思考方向的话,那他很快就会意识到,富特尼究竟是什么人,并且顺利地跟对方搭上线,进而缩短覆灭组织所需要的时间。

但是很可惜,被偏见和固有印象蒙蔽了双眼的安室透,最后还是搞错了方向。

————

再一次是在差不多五年前,他、景,还有琴酒和富特尼,四个人一起去执行某项任务。

在任务途中,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安室透十分确信,自己在那一瞬间从富特尼暗琥珀色的眼眸中看到了毫不掩饰的失望。

那个男人在失望什么?

安室透当时曾在暗中再三复盘自己那阵子的行为,在完全没有发现任何值得深究的地方之后,又跟身边的幼驯染隐晦地交流了一番,结果仍然是没有任何异常。

而直到现在,安室透也依然在疑惑:当时的富特尼到底是看到了什么东西,才会觉得失望、甚至是失望到了不肯掩饰的地步?

只是那时,还没等安室透想出个所以然,一个意想不到的人便突兀地出现在他和绿川唯(诸伏景光)的面前……

五年前,东京

“安室,你看那个人是不是……”

最早注意到情况的绿川唯轻轻碰了碰还在思虑中的安室透,并在他看向自己时用下巴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人影,用只能让两人听到的声音说道。

“嗯?”安室透知道绿川唯不会随便打断他的思考,便悄悄随着对方的指向,找到了绿川唯想让他辨认的那个人。

“……他怎么会在这里!”川来这里做什么!

安室透因为太过震惊而忍不住叫了出来,也因此吸引了琴酒的注意力,带着磁性的冰冷声音一下子将他拽回了现实。

“怎么了波本?你发现哪里有什么不对了吗?”

也许是安室透即使在震惊中也没忘了控制自己的音量吧,至少绿川唯和安室透本人是这么觉得的,琴酒似乎并没有听清安室透说了什么。

“不,没什么,”安室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道,“是我看错人了。”

“哦?是吗?你看错人了?”

奇怪的是,一贯冷酷多疑的琴酒这回并没有多说什么。他先是嗤笑了一声,接着又用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看故作镇静的安室透和只比前者状态稍好了一点的绿川唯:“我希望你们最好不会跟有些人一样,这几年一直眼瞎看错人。”

说罢,他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将目光转回了这次的任务目标身上。

是错觉吗?

安室透总觉得琴酒话里有话,在跟身边的幼驯染对视一眼后,他更加确定了这个结论。

琴酒在话里提到了“有些人”。

这个“有些人”是指的谁?

是一群人,还是特指某一个?

是他们俩认识的,还是不认识的?

……

在安室透和绿川唯不约而同地陷入了头脑风暴后,背对着他们的琴酒有些不耐烦地向不远处“这几年一直眼瞎看错人”的某人微微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赶紧进行下一步动作、以免夜长梦多。

接收到信号的某人挑了挑眉,又眨了眨眼。

【瓦西里,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那边嘲讽我眼神不好,零和景都很好很优秀的人,他们还年轻,不要对他们太苛责了。】

琴酒将薄唇抿成一条线,双眉互相靠近了些许。

【呵,你一个比他们小了两岁的家伙说这种话真不觉得哪里奇怪吗?赶紧该做什么做什么!我真是疯了才会答应你这种无聊的事!】

……

在用眼神和微表情跟自家搭档隔空怼了几句之后,琴酒才勉强觉得心中被拉壮丁的不爽散去了一部分。

嘁,也不知道你们两个到底哪里好了,居然能迷得那小子不惜冒险,也要专门整这一出来提醒全身心都用来防备他的你们!

由于没有跟某人一样的情感加成,在琴酒看来,安室透和绿川唯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值得特殊对待的地方。而且到底谁才是某人的搭档?!还在种花家的那几年,他可从没见过某人也对他这么用心过!

这边,琴酒冷着一张脸在心里大发牢骚,在他身后的安室透和绿川唯则面无表情地进行着脑内风暴,谁也没那个精神去专心盯着此时此刻似乎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任务目标。

所以,当另一边的某人发现这三个人都不同程度地双目放空的时候,他头一次、由衷地认为,他的搭档说他眼神不好是对的——他到底得眼瞎到什么程度,才能同时认识三个明明身边有被他们自己认为是需要防备的人的情况下却还能放松警惕走神分心的家伙!

“咳咳咳!”

在假作不经意地经过三人身边时,他故意装作喉咙不适,剧烈地咳嗽了几声。

反正现在是流感高发的时期,会感冒咳嗽什么的很正常。在这附近走动的人之中,也不乏这样的存在。

离他最近的琴酒最先醒过神来,直接对上了搭档不满加催促的眼神。

啧,居然不小心让这小子抓到把柄了,回头又有他猖狂的了。不过,该干的还是得干。

琴酒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和脸部表情,将已经走远的搭档当成最近差点让他阴沟里翻船的朗姆,好激发出真实的敌视情绪:“嗯?泽田景略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彼时,泽田景略已经是东京小有名气的侦探,里世界消息稍微灵通点的人都清楚,他跟警视厅的一些中高层警官私交甚好,有传言称他已经被警方发展成线人、会不定时的向警方提供他搜集到的情报,甚至还有的认为泽田景略干脆就是隐藏在平民之中的便衣警察。

虽然后两者在大多数人看来是空穴来风、纯粹的无稽之谈。但是在某些“宁信其有、不信其无”的人那里,泽田景略跟那些没有被他们收买的警察一样,是需要被注意的对象。

就比如,在组织成员们眼中多疑狠辣的琴酒。

而好巧不巧地,泽田景略现在正在跟踪他们此次的任务目标。

“基安蒂、科伦,等泽田景略离开这片区域,你们找准时机将他收拾掉。”琴酒毫不犹豫地通过耳机,向在附近高楼顶层埋伏的基安蒂跟科伦下达了指令。

“没问题!”耳机里传来了基安蒂有些兴奋的尖利声音,“我来负责头!科伦,心脏就交给你了!”

“我更喜欢头。”被抢先了的科伦只低沉地抱怨了一句便没说什么了。

整个过程中,坐在琴酒后面的两个人没有说一句话——虽然降谷零和诸伏景光迫切地想要阻止,但是安室透和绿川唯却不能这么做。

不提他们已经分别获得了“波本”和“苏格兰”作为组织代号、勉强算是进入了组织的中心;单说作为组织的一员,两个人现在都既没有合适的理由、也没有恰当的身份,去阻止琴酒对一个可能会对组织产生威胁的可疑人物动手——如果他们不想暴露身份,导致潜伏任务失败、甚至就此丢掉性命的话。

简言之,他们不仅要对深陷危险而不自知的幼驯染三缄其口,而且还要对幼驯染可能向他们伸出的求助之手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毕竟,他们两个现在是跟泽田景略素昧平生的安室透和绿川唯,而不是跟泽田景略交情甚笃的降谷零和诸伏景光。

这个残酷的事实像是将两人置于数九寒冬的室外后又给他们泼了盆刚刚化冻不久的冰水,瞬间让他们因为刚获得代号而有些发热的头脑恢复了在那之前的清醒。

“等等,现在并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那个泽田景略是冲着组织来的,贸然杀了他……会不会引起警方的怀疑?”

眼见着阳光下的幼驯染的周围隐隐有死神的虚影浮现,阴影中的绿川唯看了看身边默不作声的安室透,率先开口说道。

他的声音十分平稳,既无阴阳顿挫,也无上下起伏,犹如一潭无波的死水,完全听不出他此时此刻的真实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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