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虎二大吼,同时急扑过来。
虎大急忙抬头,迎来的却是一个包裹着淡淡金光的拳头。
“真气外放,天罡境……”
话音戛然而止,虎大眼神骤然涣散,瞬间呜呼哀哉。
“你!”冲过来的虎二也看到了那外放的真气,骤然刹住身体,面如死灰的往后退,讷讷道:“你到底是谁?”
“你还不配知道!”
灰狼猛的往前踏出一步,拳头递到虎二胸口,就那么轻轻的一递,虎二雄伟的胸口就骤然凹陷出一个拳印,下一刻瞪着眼僵直倒在了地上。
所有的动作就在顷刻之间,就在短短的顷刻之间,两名还是武者的壮汉便都一命呜呼,这样的身手让除孙平以外的所有人都陷入一种难以置信和恐怖的梦境中。
四周弥漫着死亡一般的寂静和压抑气息。
彪姐面色苍白的往后退,那嚣张那个的小少爷也像见到了鬼,拉着母亲的衣服紧紧的躲在后面。
水生等人张口结舌,曾经迷恋的虚构的武侠小说现实的呈现在他们面前,震动之余,眼里也闪烁起了火一般的希冀。
孙平咳了一声打破了寂静,所有人都一个激灵把被震出体外的神识收了回来。
“把这个女人和小孩都绑起来。通知柳树以最快的速度来这里!”孙平对着灰狼吩咐道。
灰狼点头,目光嫌恶的看向彪姐。被那狼一般的目光瞪着,彪姐一个哆嗦,脚下一软,踉跄了一下。
“你们最好想清楚动我的后果!我男人是西城区得到老大,手下有上百号人,还有比更强的武者,你们要是敢动我,他,他会让你们生不如死!”
彪姐色厉内荏,退到门口忽然转身就跑,连宝贝儿子都不管。
“跑,来了就给我留下,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吧!”灰狼在地上一踢。钢管飞出,女人被打中脚踝,惨叫一声趴在了地上。
“别,别杀我,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钱,我丈夫有很多钱……”
女人看着拿着绳子过来的灰狼,用屁股支撑着往后退,一边求饶,哪里有刚才那嚣张的模样。
“闭嘴,要是再让我听到你的一点声音,我就让你和那两个蠢猪一样!”
“好好!我保证不出声音,只要你们不杀我!”女人磕头如捣蒜。
灰狼三下五除二就把女人绑到了院子中间那颗小树上,一指那瑟瑟发抖得到小少爷道:“老大,这要不要给他丢去乱葬岗?”
没等孙平说话,小少爷就号啕大哭起来,连忙学着母亲的模样在地上捣蒜般磕头,一边大叫饶命。
灰狼当即哈哈大笑起来,骂了句孬孙子。
孙平怀里的小小道:“爸爸,还是别把他扔乱葬岗好吗?听他们说乱葬岗有吃人的怕怕!”
孙平一笑道:“那小小要怎么处置他?”
小小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眨了眨道:“妈妈说,子不教父之过!还是让他父亲好好教育一下他,让他不要再欺负小朋友。”
“好!那就听小小的!”孙平挂了挂宝贝女儿的鼻子,对灰狼道:“先把他绑在这里,我们处理完这些,再带他去找他爸爸!今天我要监督他教育他儿子!”
灰狼嘴角不自主的抽搐了两下,心中暗道,小公主说话就是好使呀,当年老大教育可都是用刀子呀!想着,对爬在地上号啕大哭的小少爷屁股踢了一脚,喝道:“自己站到树边,自己绑自己!”
小少爷不管脸上粘着的鼻涕和土混合物,连忙站到了树边,拉过捆彪姐的绳子在自己身上缠了两圈。
另一边,孙平将水生和其余三人扶了起来,为他们检查了一下伤势,还好都不太严重。当然这不严重只正针对于神医——柳树。
在这小院对面的一栋高出许多的小洋楼里,胖房东手里的望远镜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其实这次彪姐来的真正原因有二,一是为了小少爷,二便是为了她出头。否则对付一个女人,何必带彪爷手下的两大打手虎大虎二。
她本来是要跟着来的,但脸被孙平打得实在太凶,红肿得就像屁股一样,不好见人,这才选择的远观。
长吁出一口气,胖房东讷讷道:“虎大爷虎二爷都死了?!得赶快通知彪爷,现在恐怕只有彪爷能收拾这人了!”想着匆匆下楼,打了张车朝城中心疾驰而去。
小院里,灰狼处理完院子,便去找了三张车来,把苏雨柔还有水生等人送往了最近的医院。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神医来了也要借助医院的机器和设备。
而孙平和灰狼则等在这里,因为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所谓的彪哥必然会知晓,那就还有一场游戏。
小小也选择留在了孙平身边,小丫头大多数都乖乖的在孙平怀里,就像怕这个突然出现的爸爸会是一场梦,醒来就会突然消失一般,又或者是太就没有爸爸的关爱,所以单纯的想待在爸爸身边。
蹲在房檐下享受着阳光的灰狼看着这一幕,心头某些尘封多年的东西也被撬开了一点。但他不敢去触碰,去回忆,那里就像才结痂的伤口,不触还好,触了便会有难以忍受的刺痛。
孙平觉察到灰狼的目光异样,拍了拍小小,轻声道:“去给你狼叔叔抱抱!”
小小早已经不怕灰狼,便小跑着到灰狼面前,站定,然后张开双臂。
阳光从侧面撒在小女孩粉雕玉琢的脸上,将细嫩的皮肤映得微微发红,就像宝石的光泽,能清晰看见血管。
眼睛大而圆,闪动着黑宝石般润泽的光芒,张开双臂,白色的连衣裙在风和阳光里翻飞,她就像一只白鸽或者小天使。
灰狼看着看着眼眶间不觉有了晶莹缓动,两年前他的女儿也是这般大小,这般可爱漂亮,但她定格在这了那个年纪,成为了他心里的刺。
灰狼把小小搂入怀里,眼泪也夺目而出。
孙平走到灰狼身边,两个男人倚靠着破旧的墙檐坐下,无声的坐着,都把目光看向远处蔚蓝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