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七月份发生了一次恶性谋杀案,“罗丝•华盛顿”女士,风城市长拉什摩尔·唐纳文的女朋友......前女朋友被发现陈尸于梅洛特酒店,是被掐死的。
罗丝女士自身也以慈善家而著称,在罗丝•华盛顿死亡后,有线索指出市长曾经也出现过在梅洛特酒店,被指认为第一嫌疑人。
但嫌疑很快被解除,因为市长给出了相当有力的不在场证明,而且因为这场悲剧中市长悲痛欲绝的表现还增加了几个百分点的支持率。
但是被操纵的媒体向市民掩盖了一个秘密,那就是案发后不到一天的时间,负责罗丝女士房间的服务人员,知情的领班和经理全都因病“被”办理了辞职手续。
在未来几天都陆续传出了,这些人因为这样那样的疾病全部突发身亡的消息,不过很快就被网络媒体以一大堆垃圾新闻完全掩盖住了。
但是......凡走过必然会留下痕迹,南方社团想要把一切知情人斩草除根,却不可避免需要用到网络黑客来处理摄像头——梅洛特酒店的安全服务里就有在房间布设摄像头的习惯。
黑客可没那么好应付,比起面对面的交锋,他们更喜欢下绊子背后阴人。
南方社团本来应该要对付的是窥探秘密的黑客,却阴差阳错的把矛头对准了在底层执行电子账户盗窃行动但对此一无所知的戴米安和艾登两人组。
这里面绝对是高级黑客做出的丢车保帅之计,暴露了两人的真实资料。但后果是艾登虽然因为杀手莫里斯看到孩子的缘故放水侥幸逃过一命,但侄女妮娜因为车祸重伤而死,皮克森也患上了严重心理疾病。
戴米安也被整的很惨,最起码工作丢了,差点被打死,还被打残了一条腿,人也性情大变。
也就是在艾登不断在痛苦,愧疚,还有后悔的强烈情绪交替中引来了系统的窥伺。
......
五个月前的一天晚上。
刚刚结束完初级体能训练的谢元早就待在了一栋住房里的一张沙发上,在一片漆黑的环境下看着门口。
门锁被转动的声音传过来,不一会儿很快就打开了门,但门慢慢打开了,人却还没走进来,而是发出一句声音:“是谁进来了吗?有生意给我?”
谢元没有接话。
人影还是拿出枪慢慢的走进来,虽然四周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来人很快就把枪口对准了沙发,一边询问道:
“你是谁?”
约尔迪·秦(jordichin)是一名收尾人,不仅是最顶尖的那一类,而且还是最特别的那一类,因为接触过他的人都无法忘记他。
觉得事情已不可置信地无法修复?约尔迪是你的救星。只要有足够的金钱,他就能将一切难题解决。要把尸体处理吗?要找出销声匿迹的敌人吗?有看不过的人要解决吗?找约尔迪便万事通。
这是约尔迪的个人空间广告词,他有着很严重的反道德倾向和一些反社会思想,因为他会草率的处理阻碍他的任何人,即使是无辜的人。
约尔迪和艾登过去曾经棋逢敌手,既有过合作,也曾经对立过,不过谢元想找他的唯一理由,是因为那次收尾人刺杀他的杀手里面没有约尔迪。
“拿枪指着老朋友可不是一个礼貌的行为。”黑暗中沙发上的人影出声道。
“如果是指着一个发出声音的假人,那不存在礼不礼貌。”约尔迪听到熟悉的声音后随口反驳道,“我一看到指挥者在收尾人暗网上发布你死掉的消息就知道是假的,但我没想到你这么晚才找上门。”
谢元伸手把灯光开关打开,屋子屋子顿时亮起来,果然沙发上坐着的就是一个扣着一个播放喇叭的假人。
约尔迪这才放下枪,转身摊开手面对着艾登:“作为主人我补上一句欢迎来到我家,但作为收尾人我要说一句,没有大价钱我不答应雇佣的。
谁都知道你惹惹了大麻烦。”
“价钱上问题不大,”谢元甩手拍给他一封信封,“开曼国民银行的100万本票,这笔款足够买你很长一段时间了。”
“唔......早就听说市面上最近有个黑客利用产品技术改进和电子盗窃两种手段威逼利诱很多公司赚取了巨额佣金,我一直以为是个故事。”约尔迪毫不含糊的打开信封,检验着汇票的真伪,“没想到确有其事,你不担心我眛了你的钱?”
“我既然敢给,我就做好了失去的准备,本来就是空手套白狼来的钱,”艾登像在自己家里一样坐在假人旁边。
拿出插在口袋里的汽水,美美地喝了一口,这才笑盈盈的看了一眼约尔迪:“反正我也就丢了一百万,可是你以后只能赚取这一百万,都没亏多少。”
“哼哼,”约尔迪呵呵冷笑一下,就吻了一下本票,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回信封里,再把信封放在西装内侧口袋里贴身保管。
100万美元听着不多,但是也需要完成10个顶级收尾任务才能净赚100万美元。鉴于没人能连续百分百成功完成10个顶级任务,以约尔迪的身手这么一笔巨款可以让他连续3年都不用接任务了。
但如果眛了这笔钱呢?且不说艾登的反应,就是整个收尾人行业哪怕大部分人与艾登•皮尔斯是敌对关系都会唾弃约尔迪的行为,让他多年声望一朝丧。
而收尾人没有了声望,也就没有了人脉,对于约尔迪而言也就离死不远了,除非他不要这笔钱或者不在做收尾人。
而为了一百万美元就退出收尾人行业是个蠢得不能再蠢的行为。
所以哪怕知道艾登•皮尔斯是个巨大的麻烦,但他还是像一个英伦风的管家一样向谢元弯腰行礼,诚恳的询问道:“谦逊地为您服务,我能为你做些什么?”
忽略他的肤色和人种,还有他凶恶的脸部表情,身高6.1英尺(1.85米)的他,留着山羊胡,穿着一件红色的衬衫,顶部扣子松开,衣领别在外套上面,用一双棕色的皮鞋来搭配自己的西装,打扮上还真像一个管家。
不过谢元也知道这个约尔迪是个有表演症的家伙,也不以为意,只是从口袋里拿出一搭文件和一个录音笔交给了约尔迪。
然后解释给他需要找到的目标:“我想你也知道我第一次被惹麻烦是源自那次差点隧道的摩托车刺杀,我找到了所有还能留存的相关资料,包括一些医疗账单。
更重要的是我找到一份录音对话,动手的人叫莫里斯,我记得他是个拉丁人。”
“叫莫里斯的拉丁人,已经将近半年了,我很难给你一个保证立刻找到他。”约尔迪为难的打着预防针。
“我知道,不过如果不是过了半年热度熄灭了不少,贸然查人会引发更激烈的注意。”谢元当然清楚时隔半年再度开启调查的难度绝对不小,但是更加安全。
鉴于人心是经不起太多试探这一亘古不变的真理,他也不相信让约尔迪一旦被南方社团注意到后不会供出他来,毕竟一百万哪有生命重要。
他假死的信息越晚被南方社团所注意到,他就有更多的时间做好后手准备。
所以当该交付的资料和要求给予了约尔迪后,谢元也提出了告辞。
不过在走出约尔迪家很远的地方,谢元还是拿出了手机,拨号了一个叫坏男孩17的联系人。
一接通,艾登直接先发制人:“我已经收到了你提供的信息,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到你的吗?”
“实际上还真有。”坏男孩17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