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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回、噩梦里天崩地裂,睁开眼冤屈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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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回到院门口的时候,无意间抬头发现青年点的院子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谁呀?谁在院子里?”

我探头探脑的冲着院子里喊了一声,院子里十分的安静,并没有任何异样的动静。我举起手电筒往里面照射了一阵,当然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是我眼花看错了?”

我心里暗自琢磨着,迈步进了院子。突然觉得浑身上下有一阵酸痛,索性回到了青年点的屋子里,灯都没有点便爬到了炕上,钻进了被窝里和衣而卧,不一会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铜钱变得巨大,在空中飘浮着,遮天蔽日,铜钱上那几个弯弯曲曲的字突然变得通红,像是着起火来一般。村里的人都跑到院子外面,抬起头看着天上这巨大的铜钱儿。

那铜钱在天空中来回的旋转着,发出嗡嗡的声响,闪着金色的光芒,人们都把双手高高的举起来,欢快的蹦跳着,他们的眼中闪烁着光芒,嘴里大声的喊叫着:

“发财了,发财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发出一阵轰隆隆的巨响,那个铜钱儿从天上猛的坠落下来,一阵烟尘之后,结结实实的把整个刘家镇压在了下面。房屋都被他压的倒塌,树木也都被折断,那些来不及躲避的人们被这铜钱砸的脑浆迸裂,花红的脑子淌了一地,十分的惨烈。

紧接着又发出一声巨响,东南面的小阴坡从中间裂开了一个口子,里面闪出金色的光芒,那光芒十分的耀眼,把整个世界都照亮。

在这金色光芒的照耀下,这个巨大的铜钱嘎巴嘎巴的裂开了缝子,一转眼的功夫便碎裂成无数的小块儿,每一块都黄澄澄的,像是金条一般。

那些原本被这巨大铜钱拍死的人们,竟然纷纷的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们头破血流,有的胳膊腿被砸断,有个脑袋碎得只剩下半个,可他们却全然不顾,大声的呼喊着,四外的奔跑着,哄抢地上的那些金条!

“不能捡啊,会惹怒了鬼神,带来灾祸的!”

一个声音从空中传来,我抬头望去,天空仍旧是黑暗的,深邃的一眼望不到尽头。突然,那些铜钱的碎块着起了火来,一眨眼的功夫,整个刘家镇变成了一片火海。那些哄抢着地上铜钱碎块的人们都被点着,他们痛苦的挥动着手臂,四处乱跑。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烧得焦糊,有的甚至被烧光了皮肉,变成了骷髅,稀里哗啦的散落在地上。

这场景十分的恐怖,我被吓得浑身颤抖。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听见有人大声的吵嚷着,那声音就从我的屋子外面传来。我呼的一下醒来,浑身上下早已被汗水湿透。

“姓叶的,你给我出来,你赶紧给我出来……”

院子外面吵吵嚷嚷,听上去就知道来了很多的人,一个女人在大声的叫骂着。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便赶紧扯了一件衣服披在身上,推门来到了院子里。抬头一看,院子里站满了人,头前儿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她怒气冲冲,脸上的五官都纠结在了一起,一只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指着我的鼻子,又大声的叫骂道:

“你这年纪轻轻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倒是个胎里坏的家伙,我哥刘福生他前脚刚死,你后脚就欺负到他头上来了?你个馋嘴的偷羊贼……”

说着她便朝我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我完全没有防备,这一下打的结结实实,只觉得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嗡嗡作响。

可我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时候刘老二带着几个小分队员,把这个女人拉扯到一旁。抓着我的胳膊问我道:

“说吧,你把偷来的羊藏哪去了?”

“羊?偷羊?偷什么羊啊?”

我一脸茫然。

“你有胆子趁着三更半夜的去偷羊就没胆子承认了?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呀,我哥他前脚刚死,就被他欺负到头上来了,赵村长你得给我们做主啊……”

刚才打我耳光的女人哭哭啼啼的叫嚷着,一把拉过来旁边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紧紧的抱在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那个孩子这头上缠着白色的孝布,我认得他,那是刘福生收养的孩子,叫“栓柱”。

栓柱的嘴紧紧的绷着,脸上并没有多余的表情,抬着头,直勾勾的看着我的脸。

几个小分队员呼呼啦啦的冲进了我住的屋子,叮叮当当的翻了起来,然后又转身到了后院,折腾了好一阵子,大声的冲着前面的刘老二喊道:

“二哥你快看,这里有羊毛和血……”

刘老二揪着我的衣领和那些围观的人们呼呼啦啦的去了后院,果然就在后面的草棚的边上,发现了一滩血和几撮羊毛……

到现在我才明白,昨天晚上的时候,刘福生家的院子里丢了一只羊,人们循着痕迹,才找到了青年点,认为是我趁着三更半夜的时候,偷了刘福生家的羊并宰杀了。

在我的住处后院里发现了羊毛和血迹,看来这是证据确凿了。

“没想到你这城里来的知识青年,竟然是个偷羊的贼,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治安小分队长刘老二的脸上带着怒气,手里仍旧揪着我的衣领,大声的斥责道。我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抬头看见了站在一旁眉头紧皱的赵村长,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的时候,我从小阴坡上下来,就在山脚下的树林里曾见过赵村长,他还呵斥我说三更半夜的不要乱跑。

想到这儿,我赶紧冲着赵村长说道:

“赵村长你得给我作证啊,昨天晚上我不是还碰见你了吗?羊不是我偷的,你得给我作证啊……”

可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赵村长却摇了摇头,冲着刘老二挥了挥手说:

“我昨天晚上根本没见过他,先把他关到村部后面的牛棚里吧,等过两天把他送回县城去,交给政府处置……”

这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一时之间弄不清楚赵村长为什么会矢口口否认昨晚曾见过我,我张大的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几个小分队员冲了过来,把我按倒在地,拿着绳子三下五除二地捆上了我的双手。拽着我就往村部的方向走。

在院子周围看热闹的人们议论纷纷,都伸出手来指着我的后脊梁,骂我是个偷羊的贼。就这样,我被扔到了村部后面的牛棚里,并且用一把大号的锁头锁上了门。任凭我怎么大声喊叫说自己冤枉,也没人搭理我,我干舌燥,嗓子仿佛冒起了烟来,浑身发软,索性一屁股瘫坐在牛棚里的那堆干草上,大口大口的喘起了粗气。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外面吹吹打打的,传来了一阵喇叭的声音,我猜想,可能是人们抬着刘福生的尸体到山上去下葬了。我的心里更加着急了,刘福生死得不明不白,如果把他的尸体就这么葬了,恐怕真相永远会被埋藏起来,不会再见到天日。

我本想再大声的叫喊一阵,可低头看看自己还被关在牛棚里,已经自身难保了,如果真的像他们所说的,把我送到县里去,给我扣上一个小偷的罪名,恐怕这辈子也翻不过身来了。想到这些,心里不禁十分的沮丧,现如今也只能在心里埋怨自己多管闲事,没弄清楚事实,反倒害了自己。

不过这件事我还是想不明白,到底是谁三更半夜的偷了刘福生家的羊,又把羊血和羊毛扔到我的后院里,这到底是在是凑巧,还是有人故意的陷害?我刚才在刘家镇没有几天,平日里也很少跟人接触,根本没得罪过谁,这事儿到底是谁干的呢?

绞尽脑汁也想不清楚,但这一整天都没有人再来这牛棚附近,直到傍晚的时候,太阳爬上了西面的山头,橘黄色的晚霞的光辉从牛棚的栅栏门里照射进来的时候,才看到有一个人朝牛棚的方向走了过来。

那是一个孩子,只有十来岁的样子,他的头上缠着白色的孝布,正是刘福生的儿子栓柱。他人就像早上我看到他的时候那样,嘴巴紧紧的绷着,并没有多余的表情,他的手里提着一个篮子,来到了刘鹏的门前,伸手从篮子里摸出了两个窝头,顺着木栅栏门缝塞了进来。

他的出现倒是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按照村里人的说法,是我趁着他爹刘福生刚死,欺负到了他的头上,三更半夜的偷了他家的羊,可为什么他要来给我送饭呢?

我赶紧挪蹭着身子来到栅栏门的跟前,打量着眼前的这个孩子,压低声音对他说道:

“孩子,你们家的羊不是我偷的,我是冤枉的你信我吗?你要是信我的话,帮我去找赵村长,跟他去说说……孩子,你得信我啊,真的不是我干的……”

拴住眨了眨眼睛,脸上的表情仍旧十分的冷漠,拎着篮子转身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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