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事态的耀成层层剥开围在家门口的人群,才钻进家门的他想逃再野也逃不掉了,彪形大汉们一把就抓住了他,当中还有人扬言大喊道“打断他的腿!”
满江婶失声求饶不要这样对待她的儿子,那一天我们真正地看出了秋兰,秋兰可真是一个认命的女人。
耀成对借高利贷的事情供认不讳但话语中又夹杂着辩解的味道。
“我赌博也是为了赚钱为了这个家,我哪里不知道赌博会输,赌博本来就是有赢有输的嘛。”
满江婶懵了,当她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满江婶狠狠地扇了耀成左右两个耳光接着又鼓起双拳头对着耀成的胸口一阵乱捶乱打,耀成让她始料未及让她失望透顶。
满江婶打耀雄边打边哭,彪形大汉伸手出来阻止道:“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拿钱来再不拿钱来耀成就得跟我们走!”
眼看耀成要被架走了,伟强和满江婶慌忙凑上前去挡住了去路,伟强被彪形大汉一把推开摔在地上,护孙亲切的满江婶扶起伟强,突然间耀成一声痛苦哀叫,试图反抗的他被彪形大汉狠狠地击了一掌。
“今天要是不还钱你们就走着瞧!”
“我求求你们,别这样,放开我们家耀成吧,钱我们会慢慢还的。”满江婶再次央求。
“不可能!今天要是不还钱,你们家的每个人出门都给我小心点!”
耀成被架着走,围观的群众自发地让出一条过道来,落魄不堪的耀成艰难地回头,他将求助的眼神投向了秋兰,秋兰眼眶泛红玉婷失声痛哭。
“等等!”千钧一发之际秋兰终于开口,押着耀成的一群人停了下来。
“怎么,你想通了?要替你丈夫还钱?”
“我可以替他还这笔钱,但是不是现在!”秋兰越加显得激动。
“那有什么好说的,接着走!”
“你们要把他带到哪去?!我没有说我们不还钱啊,把人留下,我保证会把钱还给你们的!”
“就你?一个女人家?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请你们相信我,我们虽然穷但是我们有骨气,我知道借钱本来就应该还,我白天卖水果晚上再去打工赚钱,这样总可以吧?!”
“那是遥遥无期的事情吧?别蒙我们了,我们都不是三岁小孩了。”
“别走!我说再走你们一个个都会后悔的!你们放高利贷本来就是政府所不允许的,现在还私闯民宅强行要把人掳走?难道国家无法了吗?!”
似乎被上了一课,彪形大汉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强硬的态度有了许些软化。这时秋兰又开口说话了。
“我虽然是一个女人,但是我说话算话!我可以把钱还给你们,可以当场立字据写保证!你们也想想,你们一个个也都是人生父母所生人生父母所养,你们家里一定也有妻儿老小,看看你们刚才说过的话,不保证我们家人安全?难道你们要杀人放火吗,你们最好是保证我们一家大小平安无事,要不然门外的乡亲就是最好的人证!”
“现在反倒是你在威胁我们吗?”
“然道我说的不是吗?这钱我替他还!你们给我一年的时间,我本金三万元还给你们再适当补点利息,一共三万五还给你们,要的话就现在可以立字据!”
那个时候,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辩,秋兰毅然决然地签下了保证书,秋兰签字的手在微微颤抖,一个签字换来了耀成的平安逍遥。耀成的债务成功转移到了秋兰身上,尽管是这样,满江婶还是对秋兰怨恨有加。
已经是中午,满江婶将她憋了大半天的话终于向着秋兰挑明了说。
“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对你感到高兴,你的胳膊粗还是大腿粗啊,三万五,你哪里来的三万五,不吃不喝你一年到头来能挣个三万五来给他们?告诉你,到时候你想要让我出钱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阿母(妈),难道我又做错什么了吗,你难道没看到今天这局面?你们家耀成就要被人掳走了,先别说他们是黑社会犯不犯法,我们家人先有个闪失就是我们的损失不是吗?更何况到时候一算时间就是过了一年半,借钱一年半的时间适当给人利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到银行借钱难道不用付利息吗?”
“哎呀我的天啊,我才说那么一句你说我十句,你要造反是吗?!我是说你既然要跟他们谈为什么不说本金三万就好,或者干脆点本金减半算一万五,你不是很会说吗,不是很有气魄吗你?!”
秋兰的委屈的泪水落了下来,文芳愤愤不平地走了出来。
“阿母(妈),你既然这么会砍价,那你当时怎么没跳出来直接跟他们挑明了说这钱你们都别想要了我们不会给你们的,或者你也可以直接把菜刀拿出来,他们有棍棒你有菜刀谁怕谁啊,为什么你当时只顾得着哭呢?”
“你是故意来气我的吧?”满江婶瞪着文芳咬牙切齿地说。
“我怎么敢呢,你那么凶我敢气你吗,你是我婆婆呀,我怕万一一不小心你又要跑我娘家告我的状,我怕都来不及呢。”
“你要是那么好心,你就替你大嫂出点钱,要不然说话也别这么好听。”
心烦意乱的秋兰向文芳摇头示意,秋兰快要昏过去了。文芳对满江婶的一番话也不甘示弱她答道:“让你白费心了,这道理我要是不懂我就跟某人没什么两样了。”
那些天,黄凯生日所得的那辆可换挡的自行车因为停在老家门口被偷走了,说也奇怪,这些天我菜地里的大蒜和萝卜很多长势良好的菜也被偷了,彻夜难眠的我大半夜不得不要再次去夜巡我的菜地。
夜虫啾啾鸣叫,我带着手电筒埋伏在篱笆周围,一会儿菜地里果然有了动静,我看不清那个黑影在我的菜园里都做了什么,只见那黑影一会儿便提着一大袋东西迅速要逃走了。我追着黑影不知不觉地已经来到了黄凯的老家门口,我心想那可恶的小偷竟敢偷我的菜那小贼一定就在这附近,我踮着脚尖自己也像做贼一样探头探尾,结果黄凯老家原本紧闭的大门忽然一阵动荡地开了,几个年轻人一下子就把我牢牢控制住,我再次被带往派出所。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被冤枉进了派出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倒霉,不管怎么辩解我还是被刘红霞认为是偷走她们家自行车的人,被冤枉的我连说话都是哭腔哭调。
“都被我们亲手逮住了你还狡辩,到派出所了你还这样?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亏你还是老邻居,还专挑邻居下手了?”刘红霞自以为是言之凿凿地说。
说到报案这倒让我想起我也可以报案啊,我种在菜地里的蔬菜被偷了这也可以说是一起案件,这时候我的母亲还有杏美姑也连夜赶了过来,母亲声泪俱下地向警察们保证她的儿子虽然是个卖菜的但是违法乱纪的事情是保证不会干的。不知为何一听到我说菜园遭贼光顾的事母亲变得更加能说会道。
“警察先生,你们是不知道我们家阿杰种出来萝卜那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每个萝卜都是甜滋滋的,要不是被小偷偷了我一定拿些来送给你们。对了还有花椰菜,你别小看花椰菜哦,各个粒大饱满好得很呢”
警察也无心听母亲瞎说一场,以证据不够充分为由说一说就打发我们走了,到了门口杏美姑一再向我说抱歉她的儿媳妇就是这种个性,这一天算又是我倒霉的一天吧,菜被偷了自己也成了不少人眼中的小偷。
因为替耀成背上了债,秋兰一家的生活开支变得越来越加拮据,就像秋兰所说的她白天骑着脚踏车叫卖水果,晚上则是到了一家酒家当端菜员兼洗碗工,同行的还有丽霞。秋兰和丽霞仿佛同病相怜,她们常常自嘲自己是骆驼命,然而在酒家工作的她们原本以为工作可以一帆风顺,而现实是恰恰她们两个人都失算了。
“服务员,上菜怎么这么慢呢,你们是怎么搞的,你们这都是什么服务态度?!”刘红霞转移开和同行的三个贵妇谈笑风生,极为不满的她起身对着柜台小姐大吼大叫。
“实在是对不起,因为厨房的猛火炉突然坏了一个所以耽误了一点时间,马上给您上菜了。”
刘红霞转过身吓了一大跳,为她们端菜的竟然是秋兰和丽霞。
“怎么会是你们?!”
“房东太太,你们过来吃饭呀?”丽霞小心地问道。
“红霞,你认识那两个服务员?”当中一贵妇一边抚摸着刚烫好不久的头发一边说。
“呃,对,呃,不,我不认识她们,我怎么可能认识服务员呢。”刘红霞自嘲般地笑着说。
回头确认了秋兰和丽霞走开刘红霞于是便开了话匣子。
“哎呀,你们可真是不知道啊,那两个女人可不简单了,她们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说的一个卖鱼一个卖水果的,说也奇怪,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哦,是你常说的那两个穷人啊,哈哈哈哈。”
“不知道你们看清楚了没有,那个瘦瘦的脸色发黄的那个就是我说的卖鱼的经常被他老公打的徐丽霞。那个比较高的那个就是卖水果的黄秋兰,就是那个经常要跟我儿子一起玩骗我儿子钱的那个孩子的妈。”刘红霞说话也咬牙切齿。
“对啊,听你说看到你们家红木家具坐下就不肯起来的孩子,听起来怪可怜的,那也真是太穷了,啧啧啧”贵妇说完不停地咋舌。
刘红霞说完又回头对着服务台大喊着要酱油,丽霞匆匆忙忙地端来酱油盘。
“你们是怎么搞的这么死脑筋,说酱油你们就拿酱油吗,还有醋!”丽霞被刘红霞这么一训斥紧张的她一不小心地把原本要给贵妇的酱油洒在了刘红霞身上,刘红霞哎呀一声尖叫端起案上的一杯酒便朝丽霞脸上狠狠泼去。
贵妇们无不也被震惊了,这时秋兰慌慌张张赶来,人还未至话先传来了。
“红霞,你怎么可以这样,再不好说话你也不能这样伤人吧?!”秋兰拿着纸巾擦拭着丽霞的脸,这时刘红霞又端起一杯酒狠狠地朝秋兰脸上泼去,贵妇们再一次被震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