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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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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沉,宝弟宝妹将九十九只纸鹤随同冥纸一同烧给了妈妈丽霞,宝妹焚香祷告要妈妈丽霞放心,他们姐弟俩会好好读书长大后做个有用的人。宝妹还是不忘请求妈妈,她希望妈妈丽霞在天之灵能时常到他们姐弟的梦里来,这样他们姐弟俩梦里就不会孤单,宝妹又是止不住地掉下泪。

屋子里满是烧香烧冥纸的味道,屋外,张汉木烧掉了丽霞生前所穿的一些衣物,无情的烈火劈啪作响,张汉木沉思了起来,丽霞已经走了七天了而自己到现在还是没能找到适合的工作糊口,这要他和两个年幼的孩子怎么活路呢?

第二天一大早徐水稻再次来到张汉木家里,他送来了一袋大米和几条鱼,几日不见的徐水稻脸上多了几道指甲的抓痕。对于张汉木的再三询问徐水稻总是支吾不语顾左右而言他。

虽然徐水稻一直不肯说明真相,可后来人们还是能通过各种渠道了解,潘桂枝得知徐水稻向阿水借了五千元给丽霞治病的事,潘桂枝终于在丽霞出殡后和徐水稻打了起来。

此次徐水稻和张汉木商议想要接两个孩子周末上他家小住,这样一来一方面张汉木可以有时间找工作,一方面让两个孩子走动走动也能让他们尽早从悲痛中走出来。或许是徐水稻的真心实意打动了张汉木,两个孩子也没有多余的想法,就这样宝妹和宝弟简单的收拾衣物跟着舅舅徐水稻上路了。两个孩子万万没想到住在舅舅家的两天时间里那简直就是噩梦一场。

丽珠是柑橘的种植户,丽珠骑着自行车载着一箩筐柑橘于秋兰水果店门口停了下来,和往常一样丽珠是送货来的,而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趟丽珠还有一件东西暂时要由秋兰保管。

丽珠卸完货收完钱后紧接着弯下腰小心地提起地上一袋东西道:“秋兰,我弟媳妇生了个男孩儿,我想去一趟,这里头是两瓶乐果(农药)我怕路上摔碎了,再说人家有喜我们带农药过去也不好,要不然这两瓶乐果就先放你这儿,过两天我送柑橘过来再顺便过来取吧?”

秋兰二话不说便答应了丽珠的请求,丽珠临走时还特别交代这乐果是毒性强的农药,千万得放到孩子够不着的地方。

宝弟和宝妹就像孤儿一般落寞,他们手上各自拿着一包换洗的衣物战战兢兢地进门来,这时候原本不安分地转着黑白电视机频道的潘丽丽(丫丫)见状停了下来,潘丽丽(丫丫)用注视敌人一般的目光注视着这两个表兄妹,紧接着她飞奔而出,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赶紧将消息告诉妈妈潘桂枝。

为了能买到新鲜的鱼货好给两个孩子改善一下伙食,徐水稻马不停蹄地出门去,两个孩子抬头环顾周围的环境,尤其是宝弟很快就被桌上的奥特曼塑料玩具给吸引了,宝弟刚伸手而潘丽丽(丫丫)的叱喝声即刻传来。

“助手,你想当小偷要偷走我家的奥特曼吗?!那是我姨妈儿子小伟哥哥的你不能拿!”

“我没有要偷你的奥特曼,我只是想要看看而已。”宝弟回过头委屈地说。

“不可以!我告诉你们,这里是我家,你们最好都给我老实点!”

宝弟无助地低下头去,宝妹上前连忙将宝弟搂在肩上的同时又连连向潘丽丽(丫丫)道歉。潘丽丽(丫丫)依旧不依不饶道:“被我看见了你就说只是看看,要是没被我发现它不是要被你偷回家了吗?!”

不知什么时候起潘桂枝已经站在家门口了,稍早前她刚寻思着要以什么借口以教训丽霞的两个孩子,这下子她终于找到了机会!潘桂枝进门道:“谁要偷奥特曼?!是谁?!谁要偷我家的东西我就把他的手剁掉!”

潘丽丽(丫丫)站在潘桂枝一侧伸手指着宝弟大喊道:“是他,张宝弟想要偷走小伟哥哥的奥特曼,把他的手剁掉!”

宝弟吓得放声大哭,潘桂枝不耐烦地走过去并搓着宝弟的额头道:“你哭什么呀,你怎么这么懦弱这么爱哭呢,我还没有把你的手剁掉你就哭得这么大声,要是真剁掉了那你的哭声岂不是能把这屋顶都掀翻了?!”

潘丽丽(丫丫)狠狠地瞪着宝弟和宝妹就像仇恨的敌人一般,这一刻宝弟想要回家了,哭得伤心的他不断地催促着宝妹一起回家去,而宝妹左右为难,她抬头看着盛气凌人的潘桂枝和潘丽丽又只能低下头来不断安慰心灵受了伤的宝弟。

宝妹连骗带哄一会儿的功夫终于让宝弟终于安静了下来,而回到家的徐水稻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却更加使得潘桂枝怀恨在心,使得潘丽丽的嫉妒倍增。

看着徐水稻不断地往宝弟宝妹的碗里夹菜夹肉,潘丽丽放下碗筷跑出家门闹情绪,徐水稻摇了摇头无奈这个女儿已经被潘桂枝宠坏了。潘桂枝起身欲尾随潘丽丽而去,离开时嗤之以鼻地说:“哼,没妈的比有妈的还要金贵!”

徐水稻强忍着怒火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发,潘桂枝找到潘丽丽怂恿道:“你真是个傻女孩,你越是逃避你爸就越是偏向那两个没妈的孩子,现在你爸的心都在那两个野孩子身上,他似乎已经忘记我们母女俩了,要是现在我们母女俩不一条心,迟早有一天我们这个家会被他们霸占的。”

潘丽丽茫然地抬起头道:“那我该怎么做?我讨厌他们,现在丽霞姑姑也不在了,他们已经更加跟我们没关系了,一想到爸爸拿钱给他们家还在我面前夹菜夹肉给他们,我很不高兴。”

“你真是我的好女儿,要不然怎么说你是我桂枝生的呢?现在你的任务就是要大胆的回去吃饭,你是这个家的主人,要是你一直让着他们他们会更加肆无忌惮的,而且你这样别人还会以为你畏惧那两个没有妈的孩子你知道吗,你要勇敢一点现在就跟我回饭桌去!”就在这个时候雨水滴答滴答落了下来,忽然下大雨了,潘桂枝领着潘丽丽匆匆进门去。

秋兰被满江婶匆匆赶出了家门就连鞋子掉了也来不及穿上,伟强拼了命的要跟着秋兰却被耀成紧紧抓着并拖了回去,玉婷则想要留在林家却也被满江婶狠狠地推了出来,秋兰和玉婷不停地敲打着林家大门的门扣却开不了门,这时候秋兰的包袱从林家的墙角被扔了出来。

雷雨声中秋兰醒了过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只是个梦,秋兰望着大雨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秋兰担忧这个梦是如此逼真,她担忧哪天梦里的场景要是真的发生了那可如何是好。

正在秋兰处于忧虑之际,林耀成撑着伞闯了进来了,两个人说不上两句话就吵了起来。

“看来你还是没有想要悔改的意思,黄秋兰我告诉你,现在即使是你跪下来求我让你回去也不可能了,我不可能再去接受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你的行为说好听一点是做生意,说不好听的是偷男人当婊子!”耀成嚷道。

秋兰被激怒了,她狠狠地甩了耀成一记耳光喊道:“出去!你给我出去!”

“恼羞成怒了?我告诉你黄秋兰,我会到外面去宣传你黄秋兰当妓女当婊子,摊上了儿子的班主任怎么了?!”

秋兰和耀成最终打了起来,门外大雨滂沱雷电交加,水果店里一片混乱。

耀成走后,披头散发的秋兰掩面痛哭,她的嘴角和鬓角有多处黑肿,有不少伤口还渗着血,秋兰将店门关了起来,这一刻她是多么无助与绝望。

瘫坐在床上,回想起和耀成十几年的夫妻情缘如今走到这般地步,想起过往的点点滴滴秋兰止不住地流泪,这一刻她死的心都有了!

木然的秋兰顺手接来了柜子里的一瓶乐果农药,心里想着只要喝了这个就再也不会有痛苦了,秋兰嘴里默念着自己对不起父母对不起两个孩子,秋兰又绝望地回头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大雨依旧下个不停。

绝望的秋兰心底想着不知丽霞走多远了,她要丽霞等等她,她即刻就到。秋兰闭上双眼将一瓶乐果农药当矿泉水一样往嘴里送,门外又传来雷的巨响,喝了农药的秋兰轰然倒在床上不停地抽搐,无助的秋兰奄奄一息就等着死亡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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