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于任经理面前的是一座毫不起眼的小房子,在周围杂草的掩映之下显得破败不堪,他十分怀疑这里面到底是不是有人居住,看了一眼正在熟睡中的前妻,他叹了口气,走下车来想试探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但他还没有走几步,铁门便从里面被打开了。
一个十分年轻的女子匆匆忙忙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她看到陌生人站在门口当即吓了一跳,后退两步,十分惊恐的问:"你到底是谁?”
任经理反问:"在寻问他人身份之前不是应该先自己报上名来吗?”直觉告诉任经理这人不简单,他有些忧心妻子的选择是不是出了错误,谁知道此时前妻清醒了过来,一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门口对出的两人,当即从车上走了下来,她完全不顾及任经理的阻拦,直接走到那女子的面前,抱住她道:“我找你这么久,你可总算是露面了!
原来这人便是谢沁。
在那天绑架事情过后,谢沁侥幸逃过一劫便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由于害怕被人追踪,她也不敢走得太远,只好躲到乡下一个亲戚的家中,一直这样小心翼翼的生活着,如果不是在街上偶然被任经理的前妻抓到,她恐怕都不会在在外人面前露面,当时任经理的前妻状况十分的痛苦,她们二人原本就是大学里非常要好的朋友,也因此她便上前安慰了几句,两人越谈越感叹,谢沁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向她透露一二,任经理的前妻虽然天真了一些,但并不愚蠢,从谢沁身上的穿着和她闪闪躲躲的神色,就知道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她们越说越伤感,相互鼓励一番才依依不舍的离去,谁知道这么短的时间之内就又一次见面。
任经理前妻也忍不住哭出声来,心情也是十分的悲伤,谢沁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任经理冷笑道:“怎么,这就是你们干的好事,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待她?但你知道当初她为了嫁给你付出了多少,结果你就这么拍屁股的把她抛弃了,你还是人吗?”
谢沁这一通不分青红皂白的咒骂让任经理十分的难看,看来前妻的朋友对她都有误会,但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实际上再怎么解释也就到此为止了,便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既然你都已经到了,那么我也该走了。”
伏在谢沁怀中哭泣着的前妻听见这句话立刻转过了身,她飞快的跑到了任经理的面前,双眼通红的:“其实,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话还没说完,就被任经理制止了,任经理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心里究竟有何打算,但是我想我们之间应该不会再一次见面。这也是我所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以后你多保重,再见。"接着他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徒留妻子在后面呼唤他的名字。
任经理开着车上了路,他知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从广播里依然循环播放着寻人的尖锐声音,他有些忧心自己的未来将走到哪一步?他想着那个叫做谢沁的女子,她一看就知道是有些本事的人,前妻和她在一起也真会比跟着他好的多,他将车开进一条小巷,关掉所有的灯光,只留自己在黑暗中徒劳的叹息。
一天时间就这么匆匆过去,俞清元的估计早已经把他彻底拉黑,现在只要稍微查查就能查得到,前妻之所以能逃跑靠的也是他的关系,也不知道将来他要如何面对前妻的父母呢?现在各种问题从四面八方向他涌来,他却一点解决的方法都没有,他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双手,还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奋斗纯属一个笑话,全部都是为他人做嫁衣。
心中苦到极点,任经理仍不住笑了,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他应该责怪谁呢?很快他便再也笑不出来,又归于沉默,
他这番举动闹得风风雨雨,自然是瞒不过俞氏的人,俞老爷子回到医院里面躺了没一会便收到了这个消息,他立刻让人把这件事的前前后后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他,他看着送过来的报告脸色越来越沉重,最后竟狠狠一拳砸他床上,站在一旁的众人全都低声,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过了一会俞老爷子的呼吸平复了下来,他声音嘶哑的说:“行了,你们下去吧。”
那些人哪里敢留,只艺一瞬间这里就只剩下俞老爷子一人,他慢慢的从床上走了下来,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广阔的天地,那个蠢货现在在什么地方呢?他颇为失望的想着,原本打算让任经理承担他和俞清元之间的桥梁,以便让他们的沟通的更加顺畅,如果能够解决多年以来积累下来的矛盾就更好了,就没想到任经理居然是这样扶不上场面,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现在他这般风雨大作,只要他如何能够帮助他?
俞老爷子又想到了任经理这些天来的多方照顾,还是非常为他可惜,这人说不是上是有多么的聪明但也是个人才,如果能好好教导一下的话还能有点用,可现在他居然这样自己作死,那他也不至于拦着他,虽然这样想着,俞老爷子想来想去换是不甘心,觉得还是应该给年轻人最后一个机会,他又唤人进来说:“你去立刻把他带过来,不管别人怎么说他依然还算是我的手下,不能让他死在其他人的手中。”
他说完这句话又不耐烦的摇了摇头,让他们下去了。
比起俞老爷子的感叹,俞清元则愤怒得多,他重重地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道:“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居然还让我们等他。”
因为早就听说任经理要来,俞请元一早就在等着,到不是任经理本人有多么的重要,而是俞清元本来是打算让简嘉晨跟着他,一点一点的学习如何处理俞氏的事情,却没想到他们等了一整天,任经理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让俞清元十分的憋屈,,让他不好意思面对简嘉晨,但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俞清元的语气少见的带了几分讨好对简嘉晨说:“其实你不要多想,他大概真的是有事来不了,我没有要隐瞒你的意思,"他这么颠三倒四的解释着,就害怕简佳晨会误会,他是为了羞辱简佳晨,或者是不让她接触俞氏的事情,所以才故意让任经理不要来。
简佳晨怎么会不知道他的苦心,她安抚着俞清元的头说:“这件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也不要想那么多,这件事情都已经都这样了,就让它过去吧,至于那位任经理,我觉得你与其在这里发火,还是先去问一问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一天了心里还是不舒服,觉得这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你可不要轻易的下决定,或许他真的是特别的事情来不了。”
俞清元见她没有真正的生气,语气也轻松了不少,说:“他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都已经提前好几天说今天会来这里,就算有特别的事也给我通通延后,难道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他还是没有学会万事以公事为重?”他说话语气十分的不善,到不是有多么的生气,或许连俞清元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撒娇的感觉,
简嘉晨多少有点可笑,看着俞清元挪揄道:"你也别拿这个处置他,难道你就学会了以公事为重啦?”
她的话中带刺,让俞清元神色有些苍白,他立刻站了起来换到简嘉晨的另一边坐下说:“你这又是生的哪门子的气?我是按照你说的话说就是,至于那个任经理,我事先说好,他今天竟然敢这么做,就应该已经有心理准备会承担所有的后果,俞氏肯留不了他了,你可不要为了他和我闹脾气!"
简嘉晨听了差点仰天长叹,知道这件事情也是没得商量了,说到底不管任经理是因为什么原因,他放老板的鸽子已经是不可饶恕的错误,他都不可能再留下来,这些道理简嘉晨还是明白的,她倒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和俞清元吵架,生气只是看不惯俞清元那样幼稚的举动罢了!
俞清元反应就好像她是一个无理取闹,贪得无厌的女人,她转过头拉着俞清元的手说:”算了,一切都听你的,反正我现在是拦不住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她说话带着点厌恶,懒洋洋的什么事情都不想管,俞清元看着她有些担心问:”怎么啦?从早上起是这样。"
简嘉晨却已经是昏昏欲睡,勉强掀起一个灿烂的笑容道:"没什么,我只是突然觉得困得很,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太累了,我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对于这份借口,俞清元反而更加的担心,在怎么累难道还能比他在外面流浪时都累吗?可是在他身边这段时间,除了最开始的那几天还性,其它时间简嘉城看上去无精打采,对一切都提不起任何的兴趣。
这让俞清元十分的不满,也不由得加重了说话时语气道:“有什么事你可以直接与我商量,不要这样子给我脸子看。"
但俞清元的这份关心让简嘉城更加的厌烦,她得觉得俞清元这样实在是过于无理取闹,最终她还是发了小脾气,低声道:”真的没有,或许是因为某些原因太困了吧,我想先睡一觉。"
她的脸色实在是不好,俞清元再怎么想要追根究底,也知道现在不是提问的时候,他将简嘉晨搂在怀中往卧室走去,边走边嘱咐:“其实你也不要想的太多,这一切都有我呢,我会为你处理好所有的事情,至于俞氏,我会慢慢的教给你。你千万不要往歪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