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琛并未真的就回了乾宇,出了顾宅他就拨号给夏至,一遍一遍的却都是无人接听,他心里有火气,上了车手机啪的一声就甩到了副驾驶上。
另一边夏至从顾家出来,心情烦闷,脑袋一热就拨了号给刘彦约他喝酒。
两个人坐在晦暗不明的酒吧,百无聊赖地看着舞台上惹火的表演,刘彦眼看着夏至又将酒杯送到嘴边,忍不住伸手抓住她握酒杯的手腕:“再喝该醉了。”
有些醉意,夏至的眼睛明媚得好像是经过了水洗一般,冲着他悠然地一笑:“别拦我,我今天想喝醉!”
将酒杯举到眼前,夏至看着杯中明黄的液体,轻轻摇曳了下,缓缓道:“刘彦,其实我就是想看看我喝醉了是什么样的。我还没醉过,不知道会不会发酒疯呢。我以前在阿根廷的时候就看见过喝醉的女人瘫倒在大马路上唱歌,唱的可难听了。你说我喝醉了会不会也是那样啊?”
刘彦眯缝着眼打量夏至,眼神忽闪忽闪,意味不明,“为什么喝酒?顾清琛没有选择你?”
“才不是!”夏至弯下腰,踉跄着将酒杯与刘彦放在桌上的酒杯轻轻一碰,反驳道,“他选了我。”
“哦?”刘彦从善如流地将几上的酒杯拿起轻轻啜了口。
他语气里的质疑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激怒夏至,她淡淡一笑,并不与他计较,细声细气道:“我们本来都定好日子了的。”
她并没有瞅见刘彦因为她的回答收紧了手指,刘彦整理了下情绪,淡淡地开口,做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温和地问她:“那你该高兴啊,为什么还要……”
刘彦看着夏至手中的酒杯挑挑眉,未说完的话不言而喻。夏至苦笑道:“其实只要他愿意跟我在一起,就算全世界与我为敌我都不介意。只是我不忍心看全世界与他为敌。”
他不曾爱一个人爱到几近疯狂,所以刘彦并不能完全地理解夏至,但是他对顾清琛的嫉妒却是显而易见。两个人又沉默着喝了好一会,刘彦再不征询夏至的意见,拉着她琅琅跄跄地出了酒吧,送她回家。
夏至有些醉了,刘彦打开车门将她自车里扶出来,才走了三两步就听见砰,重重的一声关车门的声音。刘彦与夏至两个人缓缓地抬起头看着发出声音的车。只见清琛站在车门边,愣了两秒磨着牙款步向他们走来,刘彦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怀中一空,夏至已经被他拉离开他的怀中。
夏至抬着星星眼望了望刘彦又望了望清琛,将头埋进清琛怀中咯咯的笑着,反手对刘彦摇摇手道:“刘彦,谢谢你送我回来,你早些回去休息了吧。”
刘彦苦笑着点点头,本来还想要说的话都吞进了肚子,转身拉开车门,呼啸而去。
清琛抓着夏至的两条胳膊,将她自他的胸怀间拽出来,质问道:“跟他喝酒去了?”
她踮起脚尖冲着他的鼻尖呵气,调笑道:“是不是酒气很重?”
分明就是已经决心要分离的两个人,现在却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顾清琛一只手将夏至的两只胳膊控制在她的身后,捏住她的鼻子,恶狠狠地道:“你个小没心肝的。”
夏至憋着难受,拼命地挣扎,知道感觉自己快要咽气了,他才将鼻子上的手拿开,重新给她个呼吸。她憋得难受极了,刚刚获了自由,缓过些气就拿手捶清琛的胳膊,“你要憋死我啊!”
清琛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瞪她一眼,气场强大到她立即停止了聒噪。好几秒钟,反应过来,觉得自己分外不争气的夏至嗫嚅着唇角,刚刚想要反驳,就看见清琛以一种极快地速度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凑了上来,待她清醒,只觉得唇上两片温热的唇瓣在辗转。
再度在她快要晕厥之时,他才放开她的嘴唇,咂巴着嘴痞痞地评价道:“我还以为我是在跟只啤酒瓶接吻。”
夏至咬紧嘴唇,怨怼地以牙还牙道:“你也是,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是吗?”他做出一副思考的样子道,“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说的哦。”
夏至恨,昨晚她是色欲熏心,一失足成千古恨,她故作愤慨地甩开他的胳膊,琅琅跄跄地往楼上走,清琛在她背后扬起嘴角,笑得好不快活。三两步追上她,清琛伸出只胳膊搭在夏至的肩膀上,渐渐将绝大部分的重量都搁在她身上。夏至本来就喝得有几分醉了,走起路来飘飘渺渺的,很是困难,现在他还来压迫她!
夏至渐渐得就迈不动步子了,抬手想要将清琛的胳膊自她的颈间拨下来,“哎呀!顾清琛,有没有人说过你是个厚脸皮啊!讨厌!”
清琛更是得寸进尺了,两只胳膊都环上她的脖子,整个人贴在夏至的背上,“嗯,貌似你是第一个。说明我就对你一个人厚脸皮,这是你的荣幸,懂不!”
“哼!”她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拖着清琛往楼上爬。两个人贴在一起爬上楼,贴在一起在玄关换了鞋子,又贴在一起躺倒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顾清琛像是故意的一般,躺倒下去的时候,他身子一动,就将夏至给活活压在了身下,压得夏至闷哼一声,整张脸都陷在沙发里,撞得鼻子生疼。
“顾清琛!你故意的是不是!”夏至火了,从楼下开始,他就开始欺负她!
清琛从她身上翻下来,侧躺着她身边的沙发上,轻笑着将她从沙发上翻过来侧躺着,两个人面对面,清琛伸手轻轻抚着夏至被撞红了的鼻尖:“不是。”
他的话完全就没有信服力,夏至再蠢也不会相信他的话,正待要发作,清琛忽然伸手环住她的腰,轻声说道:“夏至,今天我们都乖乖的,好不好?”
她对被压得那么惨却不能辩驳颇有微词,小声念念道:“我本来就很乖,是你不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