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当赵玉贤跟曲悠然曲嫣然离开,客厅里只剩下曲若澜和曲连海还有戴明霞三个人的时候,曲若澜才缓缓的开口,“哥,还有明霞,这里没别人了,我不妨跟你们说实话吧,阿洲心里的那个女人,不是别人,就是我家的那个‘养女’萧安安!”
“什么?谁?”曲连海一头雾水。
“就是最近刚刚走红的那个萧安安吗?和阿洲演了那部电视剧的那个女的?”戴明霞也睁大了眼睛。
萧安安虽然在徐家生活了多年,但曲若澜和徐文韬从没带她去过曲家做客,曲家的人来家里,她也没上过饭桌,平时又大部分时间都在学校,所以曲连海和戴明霞对萧安安是一无所知的,只知道曲若澜家里有个‘养女’,是徐文韬挚友留下的孤儿……
曲若澜无奈的点点头,恨恨的说到,“这件事说起来,我真的很痛心,如果我早料到这个小贱人会勾引阿洲,我当初就该想进一切办法弄死她!”
“她其实不是徐文韬的养女,说白了,只是徐文韬的私生女!我当年考虑到咱们曲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如果事情闹大,传出去对我们曲家的声誉不好,所以只能忍辱负重把她收养在了家里,那时也觉得丢脸,没告诉你们实情,但我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杂种会心里这么深,竟然把主意打到了阿洲的身上,现在把阿洲弄得鬼迷心窍,跟他纠缠不清,所以阿洲才会发疯的跟顾南雁发了这个分手声明……”
“……”听了这个,曲连海和戴明霞瞪大眼睛,半天都没回过神来。
等戴明霞稍稍理清这几个人之间的逻辑关系后,才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那个萧安安,竟然是文韬的私生女?还跟阿洲牵扯到一起了?他们,不会已经?”
“该做了的都做了,”曲若澜一脸的痛心,咬牙说到,“两个人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我跟徐文韬上次在剧组就找阿洲闹过,但他那个脾气你们也清楚,从来不会听任何人的劝阻,当时跟我们也闹到很不开心,还一气之下把文韬都弄到拘留所去了,我还能怎样,跟他硬碰硬也不是办法。现在咱妈年纪又大了,这件事更不能透露给她听,所以我现在只能找你们商量。”
“天啊,”戴明霞好像听到一件天大的丑事一样,“这不完全乱了套了吗?那个萧安安从辈分上说你的女儿,也就是比阿洲还低了一个辈份,虽然没有血缘关系,还是有点伦理上的关系啊,这两个人要真的睡一块儿去了,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若澜你也真是的,你既然都养大了她,怎么会任由她乱来呢,这么多年就不能管管她吗,这现在干的都叫什么事儿啊?”八壹中文網
曲连海听了,同样也觉得很无语,“到底是不是真的?阿洲再怎么任性和糊涂,不可能干出这种丢人的事吧,天底下没女人吗,非要盯着那个萧安安,他是不是想弄的自己身败名裂?”
“我看他现在是身败名裂也不管了,”曲若澜继续说到,“那个小贱人,这些年在家里一直都是一副逆来顺受的样子,有时候让徐文韬打她,打得皮开肉绽她都可以不坑一声,在家里无论你怎么说她,再难听的话,她都能忍,你让她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说,就这样的一个懂得低头的野种,我还能怎么为难她,我要再为难她,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还显得我没理了。我平时也从没发现她跟阿洲之间有什么苗头,谁想到就是去年,慢慢的才听冉冉提起这些事,然后又亲眼看见了才相信,但这个时候阿洲已经被她弄的五迷三道了,还肯听我的?”
“反正我是真的不敢相信阿洲这么聪明的人,会糊涂到这个地步、”戴明霞缓了缓,脑子里也愈加清醒,“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们无论如何得阻止这件事往下发展——”
“当然得阻止,”曲连海深以为然的赞同道,“这种丑事,哪怕传出去一点苗头,对我们曲家都是毁灭性的打击,你们俩得去劝劝,最好先劝顾南雁跟他和好……”
曲连海主要是看中了顾南雁家里经营着半壁江山的电影院线,如果她能更曲行洲联姻,那么以后曲氏影业也能得到更好的发展,所以他和戴明霞比谁希望顾南雁能嫁到曲家来,决不能让其他乱七八糟的女人趁虚而入。
“若澜,我觉得首先还是你这边先去阻止那个萧安安,毕竟你养了她这么多年,有资格去管她,我跟你哥就先劝劝阿洲吧。”戴明霞说,“这事儿目前先瞒着咱妈,怕她知道了受不了刺激。”
曲若澜点头,“只能先这样了。”
*
萧安安一直在剧组里拍戏,平时连手机都很少看,都是胡雨濛在旁边提了句曲行洲跟顾南雁发布分手声明,她才猛地一震,然后打开手机看到了新闻……
她仔仔细细的把顾南雁工作室的分手声明看了一遍,有难以置信的错愕感,但是很快,她心底深处有那么一丝释然,是的,她确实有强烈的放松的感觉,她不知道曲行洲跟顾南雁之间发生了什么,只是她压抑的许久的情绪就突然得到释放了。
虽然他分手,不代表她还能跟他有什么结果,但至少她心里的负罪感也小了些。她每天还是正常的拍戏,琢磨剧情,不怕苦不怕累的练武,再危险的剧情都尽量自己上……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滑了过去,每天晚上照常跟项云川视频十几分钟,然后按时睡觉。
这天,萧安安收工很晚,差不多晚上10了点才开始坐车回酒店。因为项云川给她安排了专车和司机,她每天都有司机来回接她,同时有胡雨濛和另一个女助理小茜陪着各种嘘寒问暖的,也并不感到多么的劳累和孤独。
本来剧组给她安排的是一般的经济型酒店,但项云川觉得条件差,自己出钱给她安排了五星级酒店,而连个助理则住在附近的经济型酒店,有时实在太晚了,她会让胡雨濛陪着自己住,顺便帮她做点后勤的工作。
今天,胡雨濛把她送到楼下,她就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然后自己一个人回了20层的酒店房间。
回来就把高跟鞋先脱了,换上轻松的拖鞋,眼看已经十点半,还得卸妆洗澡洗头吹头,洗内衣内裤之类的,她就感到心累,坐在椅子上根本不想动了,看到项云川发过来的视频她也没接,只给他回了句,“太晚了,刚下班,明晚聊吧。”
拍古装戏真的是太累了,经常需要吊着威亚飞来飞去,有时候身上会不小心被撞到,尽管很疼也咬牙坚持着,而且每天带着沉重的古代发饰也是很累,晚上又休息不好,她感觉得自己快要透支了,终于知道拍戏远比练舞累几十几百倍,每天都像从建筑工地搬砖回来一样~
歇了几分钟,当她准备要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浴室洗澡的时候,门外有人在敲门。敲门声不轻不重,既不像酒店服务人员那种恭敬的声音,又不像胡雨濛那种咋咋呼呼的感觉,有些低沉又有些熟悉……
“谁啊?”她试探着问了声。
没有人回答,过了几秒钟,敲门声继续,“砰、砰、砰”
她一向是个警惕性很高的人,但这种特殊的敲门的声音,却让她莫名的放松了警惕,她的心跳得很快……她不再问,而是忐忑不安的打开了反锁的门,将门拉开——
门口出现的,是那个高高大大的,每天都在她在的脑子里跑几万遍的男人,曲行洲。
“……”她看到他的瞬间,心头重重的颤动了下,眼珠子都不转了……她就像在黑暗中被压了许久,突然见到光亮后很不适应一样,有种着魔入定的恍惚感,那么的不真实,那么的眩晕,好像周围的一切都虚化了,只剩下他这个人,她想要努力睁大眼睛,眼睛却被他身上的光芒刺的生疼。
他也是怔怔的注视着她,他的眸子还是那么的勾魂摄魄,幽深的像是两口井,在暗夜里闪着幽幽的光,俊脸上还是清清冷冷的,看不出半点情绪,隐形的气场却仍旧充满了压迫感~
“不请我进去坐坐?”他终于说话了。
她被他的声音‘惊醒’了,才意识到他是真的出现在眼前了,这不是梦……可是,她的喉咙像被掐住似的,说不出话,人也僵硬的,僵直的站在门框里,恍惚的不知怎么动弹了。
“……”他主动的走到她跟前,推着她进屋,然后再转身关上了门。
他进来后,目光随意的环视了屋子里一眼后,都没做任何酝酿,就很直接又有些激动的从后面抱住了她的瘦弱的身子,抱的很紧很紧……
一接触到他这熟悉的胸膛,这紧得令她不能呼吸的力量,她的心也跳得更加的剧烈了,身子在他怀里轻颤着,直到感受到他炙热的气息已经钻到她的脖子里,意识到现在正在发生什么事事,她才猛的一惊,触电般的挣扎起来,死命的想要从他怀里挣扎开来,嘴里喃喃自语,语无伦次的,“不要,别……别这样……我不要!放开我!”
是的,顾南雁那些致命的威胁,就像在她脑子里上了一道紧箍咒一样,一旦接触到曲行洲,她就觉得危险十足,放纵下去必然会毁灭他,这样的念头已经让她形成了条件反射,她拼了命一样的要挣脱他,“你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