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沫北颜胡乱地擦了擦脸上的泪滴,心里却止不住的欣喜。方才的白承阙,像是凭空出现的英雄,将沫北颜从绝望的境地之中拯救出来,一如多年之前。
他这个样子,是不是意味着,也许他们之间,会有她连想象都不敢想象的,微小的可能性?
心脏像是忽然开出花一般,宛若久旱的人乍逢甘霖,沫北颜嘴角控制不住地扬起,眼睛里亮着晶亮的光芒。
打开一间会客室的门,白承阙一言不发地走了进来。
“承阙,我的衣服湿了,我”
沫北颜刚把门关上,白承阙便一下子松开沫北颜的手,充斥着柔情的眼眸瞬间冷却下来,仿佛变了一个人。
沫北颜愣了一愣,“承阙。”方才复苏不断跳动的心脏又重新冰封,一瞬间跌落谷底。
原来只是逢场做戏。
她还以为,以为白承阙。
心口传来尖锐的刺痛,沫北颜的眼眶泛起红来,澄澈的眼眸里摇晃着波光。
为什么要有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呢,她早就该知道白承阙永远都不可能那个样子。
涟涟泪水顺着白皙的小脸不断滑落,沫北颜清丽的面庞仿佛梨花带雨一般。
白承阙却丝毫不为所动,深邃的眸子微眯,冒着森然的寒光,眼神冷冽,“谁让你弄湿的?”
拼命摇了摇头,沫北颜哭泣着辩解道:“不是我,不是我弄得。”
奇怪的不适感笼上心头,白承阙眉头一皱,明明知道这又是沫北颜的伎俩,心里却有些动摇。
甚至有一些相信,相信沫北颜说的是真的。
不是的,不是的。
心里忽然响起一个声音,莫宛白的面庞忽然浮现在脑海之中。
白承阙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
他攥紧拳头,告诫自己不要被沫北颜虚假的外表所蒙骗。
这个女人,曾经狠心地害死了宛白,这样的人说出的话,只可能是谎言。
一把将沫北颜甩到墙上,任由女人柔软脆弱的躯体撞击墙壁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白承阙沉声道:“沫北颜,你真是好心机。”
眼睛因为疼痛而溢出泪花,沫北颜仓皇地摇摇头,“什么意思?我不是。”
修长手指仿佛铁钳一般捏起沫北颜的下巴,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其生生捏碎。
白承阙漆黑眸子如野兽一般森冷,他不屑地轻哼一声,幽幽说道:“沫北颜,你以为你故意把这件衣服弄湿,你就不用穿这件衣服了?”
挣扎着摇摇头,沫北颜辩解道:“我没有”
空洞的言语仿佛徒劳,明知道白承阙不会相信的沫北颜连开口都变得艰难。
手指下移,白承阙掐住沫北颜纤细的脖子,然后一点一点收紧,低哑好听的声音却如恶魔一般,“沫北颜,我告诉你,你永远都躲不开。宛白的命,我要你用一辈子来还!”
空气越来越稀薄,沫北颜慢慢闭上眼睛。
如果这样就结束了也好,她偿还了莫宛白的“债”,死在最爱的人手里。
只是不知道,如果自己死去的话,白承阙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
眼睛弥漫起迷蒙的雾气,沫北颜微微失神,喉结上下滚动,白承阙眼眸微眯,即使再怎么痛恨沫北颜,他却不得不承认。
阴暗的房间之中,依稀能够听见门外走动的声音。
眼眸之中升起情欲的色彩,白承阙看着这个样子的沫北颜,尽情地攻陷侵略。
“沫北颜,你真脏。”凑到沫北颜耳边,白承阙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