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疯了,不过这个人不是我。”
安言兮瞪大双眸,愤怒地看向白承阙,一口银牙紧紧咬住,一副想要将白承阙生吞活剥的模样。
将安言兮的手甩开,白承阙站起身子正视着眼前来势汹汹的人,“什么有的没的,你到底要做什么?”
没有回答白承阙的问题,安言兮嗤笑一声,圆圆的杏眼冷剐着白承阙,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句,“白承阙,沫北颜对你来说,到底算是什么?”
愣了一愣,白承阙冷笑了一声,“我说呢,忽然莫名其妙地闹失踪,原来是跑去找你诉苦了啊。只是安言兮,你和沫北颜自己的事情理清楚了吗?怎么就好意思来我面前替她说话了?”
“白承阙,你!”
安言兮柳眉倒竖起来,“我和沫北颜之间的事情,轮不到你指指点点。”
白承阙冷哼一声,不愿意和安言兮继续纠缠下去,“你今天来要是是为了沫北颜出头的,恕我不能奉陪。莫逸凡,送客。”
安言兮身形一晃,深吸了一口气,“不用你赶,我这就走。”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扔到了白承阙面前,“白承阙,我今天来不是为了沫北颜出头的。以后都不用了。”
说完,她扭过头去,转身离开。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走到门口的时候。
安言兮忽然转头看向白承阙,杏眼定定地注视着白承阙,声音幽凉,“白承阙,如果你的愿望只是想让沫北颜死的话,你已经快要成功了。”
望着安言兮趾高气扬的背影,莫逸凡惊愕地瞪大眼睛,“姐,承阙,她是谁啊?”
“安言兮,沫北颜的朋友。”白承阙道,将那个牛皮纸袋拿到手里。
莫逸凡眼睛里生出好奇之色,嘴里嘟囔着,“沫北颜那样的人也有朋友?真是奇了怪了。”
白承阙没有回应。说起来今天安言兮来找他也让他十分惊讶,明明早就和沫北颜决裂了的人,却像是着了魔似的跑过来,还说了些奇怪的话。
“承阙,你刚才听见没有,她好像是在说,沫北颜快死了,这是什么意思?”
莫逸凡说着,伸出手来去拿白承阙手里的牛皮纸袋。
“沫北颜失踪了。”白承阙忽然出声道。
用力将纸袋撕开,莫逸凡将里面的文件倒了出来,听到白承阙的话之后眼睛一亮,“真的吗?”
他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笑容,“刚刚那个安言兮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沫北颜真的快死了,那可真是太好了。”
眉头一皱,白承阙只觉得心里一沉。
不知道为什么,在莫逸凡说出那些字眼的时候,他的心里忽然控制不住地生出不适感来,“放下,”
“什么?”莫逸凡似乎不明所以,抬头看向白承阙,手里却没有停下动作。
“我让你放下,出去!”白承阙沉声道,眼眸微眯,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光芒。
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莫逸凡讪讪地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白承阙冰冷的表情,耸了耸肩,“行,我出去。”
目送着莫逸凡离开,白承阙将桌上的文件一股脑扫进抽屉,胸腔之中莫名的情绪却依旧在不住地翻滚着。
他这是怎么了?好像自从沫北颜失踪之后,他就一直有些不太对劲。
紧抿薄唇,白承阙眼神冷冽,一定是因为自己不想要沫北颜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轻轻松松地活着,想要亲眼看到沫北颜受到惩罚,所以才会心里不舒服。
心头仿佛揉乱了一团棉线,复杂的心绪杂乱无章,怎么理都理不清楚。
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白承阙望着一辆辆飞速行驶而过的车辆兀自出神,方才安言兮的话忽然闯入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