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帮南派的人,到底懂不懂啊?有没有点技术含量啊,就你们这粗糙的手段,十个墓得有九个毁在你们手里。”
“咱们现在要开的是鲁殇王的棺椁,几千年了,都是好东西。”
吴三省没好气道:“那你说怎么开?”
李弥章心想,这丫的绝对不是吴三省,吴三省的技术不可能这么糙。这演技,这语气,奥斯卡影帝都自愧不如。
“让我看看。”胖子伸手到两层棺椁的缝隙里,摸索良久只听得“咔嚓”一声,棺材从中间向两边缓缓打开。
里面的尸体瞬间坐了起来,吴邪惊得举枪就要打,胖子赶紧拦住他:“不要开枪,他身上都是宝贝。再厉害能厉害过那两位吗?”
吴邪一想也是,就放下了枪。
戒备了半晌见这玩意坐着不动,走到后面一看原来是有根木头在后面撑着呢。
“嗨,虚惊一场。”吴三省道,“我还以为又是个粽子呢。”
一群人都围过去观摩,王胖子和吴三省相视一笑:“这不会是玉俑吧!”
“他在呼吸!”
“卧槽!”
看着玉俑胸口处不断起伏,就好像是人在呼吸一样。
“传说竟然是真的。”吴三省道,“相传这玉俑能让人返老还童,都几千年了,这家伙竟然还有呼吸。”
王胖子眼睛都看直了:“秦始皇想找到的东西,没想到在他身上穿着。”
李弥章在远处也是啧啧称奇:“老祖宗追求的长生,说不定是存在的。”
张启灵目光微动,隐晦地看了眼李弥章。
“不过,这玉俑只能从里面脱掉。”吴三省有些犯难了,他可不想将玉俑给拆了。
潘子犯了难:“难不成把它给背出去?这看着少说也有几百斤。”
吴邪从棺底抓起鳞状片的东西:“三叔,这是什么?”
吴三省心不在焉地拿起来闻了闻:“这是他身上脱下来的皮。”
吴邪被恶心到了,立刻将手里的皮给扔下去:“真,恶心死了。”
吴三省道:“这就是玉俑的妙处,里面的人每脱皮一次,就年轻一次。只可惜啊,这东西好像并不是传说中那么厉害。”
潘子问道:“三爷,怎么说?”
吴三省不屑道:“就是吊着一口气,和植物人没什么两样。”
“哈哈,找到了。”王胖子骄傲地拿起玉俑腋下的线头。
吴邪暗暗咂舌:“胖子你的眼睛可真尖,”
吴三省道:“那你还磨蹭什么,赶紧得呀,拿了玉俑咱们就离开这鬼地方。”
张启灵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一刀将那玉俑的脑袋给砍了下来,随手丢在棺材板上。
李弥章诧异地挑挑眉,怎么给砍了,台词还少了两句。他看着热闹懒得参与,更何况他刚才已经出过力了。
生存物资他不缺,也幸好胡八一和王凯旋以防万一,身上都带了物资。要不然自己这么一消失,他们俩还不得饿死啊。
王半月被吓了一跳:“你动手前说一声啊,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吴邪小心翼翼地轻声问道:“咱们这样---,算不算是杀人了?”
吴三省摇摇头,没好气道:“都几千年了,他还算是人么。”
“真是天真啊你。”王胖子才不管那么多,戴着手套,随着线头开始脱玉俑。
潘子不满道:“胡说,小三爷这叫善良。”
李弥章贱笑着:“是啊,天真无邪,挖坟掘墓,谋财害命。”
吴邪气的不行,想要反驳又没理由,脸颊憋的通红,半晌才说道:“他不是人。”
“成了。”王胖子兴奋得直流口水,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玉俑脱下,尸体浑身上下都没有皮,一片血色。那脑袋也没有皮,像个血葫芦似的。
大伙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被小哥提前砍了脑袋,要不然铁定是一具血尸。
血淋漓的脑袋突然从棺材板上滚下来,脑袋上的皮在动,好像里面有什么活物。
大奎惊慌地指着地上的脑袋:“里面有东西在动。”
所有人都戒备起来,吴邪和胖子拿手枪指着血淋漓的脑袋。只见一只非常小的红色尸蟞王,咬破了血尸脑袋的头皮,爬了出来。
潘子拿起枪托就要砸,被王胖子拦住:“这是尸蟞王,你弄死了它,尸蟞群就会不受控制的暴走,到时候咱们谁也走不了。”
这只尸蟞王也不知道是不是装了定位系统,冲着最远的大奎就扑了上去。
大奎条件反射地一铲子拍过去,“吧唧”一声,尸蟞王黏在墙上被拍地稀碎。
洞穴里死一般寂静,悉悉索索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李弥章二话不说,转身开始地往树顶上爬,随便拿了几件明器奖励奖励自己。
嗯,他告诫自己,自己也是个普通人贪财也很正常。
张启灵脸色微变,拉着吴邪就走,喊道:“大家快走,随着树爬上去。”
潘子和吴三省虽然不明所以,还是跟在后面爬。王胖子虽然一身的肉,爬起树来数他最灵活。
“我靠,李弥章你跑的够快的呀。”
李弥章不紧不慢道:“没办法,我就是有先见之明。
大奎还没有反应过来,傻不愣登的站在那里问:“为什么要跑?”
话音刚落,原本细碎的声音,突然变的密集起来。无数的“吱吱”声越来越近,然后就看到无数大小不一的尸蟞,从岩洞周围无数的洞穴内爬出。
几个呼吸的时间,尸蟞黑压压的已经多的像潮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拥挤着向大树围来。
众人都看呆了,这场面太特么壮观了。李弥章拿出相机拍了两张照片,最下面攀爬的大奎已经吓的尿了裤子。
王胖子抬头一看:“卧槽,这闲情逸致超纲了啊。”
大树上藤蔓突起的地方很多,攀爬起来不费劲,普通人都能一口气爬个十几米。
从树上低头往下看,大树下方全是尸蟞,密集恐惧症患者见了当场气绝。
尸蟞攀爬的速度一点不比人慢,争先恐后地往上爬。很快就追上了后面的大奎,他只觉脚下一疼,那尸蟞咬在他的脚踝上,蹬着腿使劲往肉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