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还想争个鱼死网破,可却被安云泽拦住。
他已经没什么理由挽留盛安绾了,做的错事太多,甚至补救的机会也没有。
偌大的安家,一夜之间破产,和当初的倪家一模一样。
哪怕没人出来说明,也大概猜测的出来,这样的手笔是出自于谁。
婚礼成为最大的热点,只是迫于秦氏的压力,所有报道纷纷撤回。
安云泽离开之前,找过秦泽琅一次。
才几天的功夫,他整个人看着都格外憔悴,偌大的安家一夜破败,任谁也好不到哪里去。
“如果你对她不好的话,我随时都会带走她的。”
“和之前一样。”
嘴角的弧度看着有些嘲讽,他攥紧的手也是紧了紧,再度松开。
之前的确是他鬼迷心窍,才把盛安绾一步步的推远,可如果她过的不幸福,那他随时都会回来,重新带走她。
秦泽琅的眼皮抬了抬,却未说话。
“若是真有那一天的话,我绝对不会让步了。”
安云泽也不在意他是不是有回应,只是嗓音略微哑的说完,就转身离开。
秦泽琅抬头,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门口,他的背影早就消失。
哪怕安云泽做的那些事情他都和盛安绾说了,可是安家间接害死盛爸爸的过往,他闭口不谈,但是这些不是为了安云泽,只是单纯的不想让她再度回想起那些绝望的时刻。
仿若瞬时间,所有的事情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唯独不变的还是秦氏的纵容和盛氏的步步紧逼。
关于泄露的国际设计图的问题,依然还未解决。
秦氏上下忙成一团。
家里的管家都看不下去,叹口气对盛安绾说:“太太,您离开的三年里,先生一直都在找你,屋子里也都是关于您的东西。”
“其实您可以尝试着去接受,如果继续这样打压下去的话,只怕先生会吃不消。”
现在似乎所有人都下意识的笃定了,秦氏遭受的打压,都来源于盛氏的手笔。
尤其是这次最为致命的设计图泄露的事情。
盛安绾从来没有解释的意思。
哪怕清楚了当初遭受的打压不是来源于秦泽琅,哪怕他做过那么多,心里依然还是有个梗,盛爸爸的死亡和安安差点死在倪家人手里的事情上。
管家说的口干舌燥,也没见着太太有什么变化,叹了口气,“先生从来没把抚养权给过倪小姐。”
这个事情,她早就查清楚了,眼里也没多少波动。
“可他却不阻止倪家人去看安安,甚至带走安安。”盛安绾抬眸,眸中清冷却格外的淡。
管家张张嘴,说不出来其他的话,只好作罢。
在秦泽琅强制性的同居,唯一的好处是,安安的确比之前开朗的多,因着这一点,也就忍着没把他扫地出门。
一如往常,秦泽琅系着围裙,把做好的菜端出来。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从最开始的针锋相对,变成了现在诡异的和谐,谁也没提之前的事情。
“妈妈,有信封。”
安安跑的满身汗水,拿着一张白色的没有署名的信封进来。
里面只有几张照片,全都是当初她爸爸在监狱里的样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收到了,这段时间像是有蓄谋一样,断断续续的收到当初的照片和盛氏内部出问题的新闻。
盛安绾的眸色深黑,捏紧了照片,脸色如常的撕毁丢到垃圾桶。
“你还在恨我?”
秦泽琅走到她身边,嗓音沉哑。
他看到了那几张照片,不知道是匿名邮来的,只当是盛安绾不死心,找人查当年的事情,才邮来的。
“对,当初如果不是你的话,也不会变成这样。”盛安绾抬头,兀自的笑了笑,“既然现在婚都离了,秦先生不如找个合适的时间,搬出去住吧。”
他们两个之间隔着鸿沟,跨不过去。
秦泽琅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把她整个人扣在怀里,“除非你找到合适的人选,不然作为孩子的爸爸,作为正常的追求者,我有权利在你身边。”
他的脸贴的很近,只隔着不到一指的距离就擦到她的唇了。
盛安绾的心脏狠狠一震,恼怒的退后几步,冷脸,每个字咬音都很重,“秦先生请自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