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婆的眼神里有恐吓和威胁的情愫,那意思马上给它开门。
秦初置若罔闻,尽管它是一条凶狗,那也是被她关起来的纸老虎。
晃动了一下脚踝,骨缝之间传来一阵刺痛感。
因为摔跤,她的大腿上也有几处磕到的淤青。
强忍着,秦初从地上爬了起来。
走到床榻前,帮薄孝尧脱掉禁锢的外衣和裤子。
用浸了水的手巾擦拭男人的额头、脖颈、手臂以及脸颊上的肌肤,因为喝多的缘故,男人的脸色有点发热。
金色的灯光洒在男人头顶上,勾勒出他立体如神邸般的俊颜,秦初的目光漫步到男人薄而性感的唇铂上。
昨晚他们相拥一起,在马路上拥吻的画面一闪而过。
秦初昨晚确实喝多了,意识有些模糊,她记得自己似乎好像亲了薄孝尧。
就在刚刚一刹那,吻着男人薄唇的触感清晰又明了,那种冷冽好闻的气息竟然让她沉沦其中。
秦初的目光变得越来越炙热滚烫。
她想再次感受一下。
想着,她便俯下身子,红唇距离男人愈加的靠近。
偷亲一下也不会有事的,反正薄孝尧喝多了,睡得又那么死,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不会有人看到的。
秦初觉得这是她内心的女色在作祟,完全是生理需求,也没多想,此时此刻她只想占有博孝尧。
阳台上一直窥见的肥婆意识到她的歹意,发觉主人可能有危险,不禁大声吠叫,尽管薄孝尧他们家的玻璃窗户隔音效果很好,里厅内还是听得清晰。
秦初怕吵醒薄孝尧,转身对着肥婆嘘声,示意它不要打扰她的好事。
可肥婆刚和她结下的梁子,又岂会如她所愿。
“嗷嗷嗷……”
空旷的黑夜里都是狗的叫唤声。
秦初按下自动窗帘,防止肥婆偷窥,声音也小了不少。
闭上眼,转身撅着小嘴,就要故技重施时。
头顶突然传来一声冷静低沉的嗓音,“你干什么?”
此时此刻的薄孝尧一双黑亮的墨眸正盯着她,他们距离很近,彼此的呼吸声也听到一清二楚。
偷亲被捉?
秦初从来没这么尴尬过,脑袋飞速运转。
“额……我给你擦拭身子。”讪笑着,她佯装着晃动了手里的手巾。
薄孝尧睨着的黑眸眯起,满是不信,“既然给我擦拭身子,你关床帘干什么?”
“我不是怕您的玉体被人瞧见么!”秦初嬉笑,脸上的笑容假的不能再假。
薄孝尧单只手撑在后脑勺冷笑,
“我们家独门独户,谁会看着我。”
“秦初,你刚才撅嘴凑过来,莫不是想亲我吧?”男人的话直接拆穿了女人的小心思。
“不……不是!”秦初想解释。
然而还没说完,身子越已经被薄孝尧泰山压顶般压在了床上。
“我喝多了,所以你想趁机占便宜。”
“我才没有!”秦初否定,“我刚才是给你脱衣服,可肥婆一直扰乱,我因为还受了伤。”
她指着腿上的淤青,左右而言他。
薄孝尧的眸光倒是成功地从她的脸上夺到她的大腿侧,修长的手指在那青色上面重重的捻了一下,以试真假。
秦初只觉得从脚底串起一阵惊颤,漫过全身,传到头皮发麻。
只听见男人不疾不徐的开口,
“果然是真的,不是画上去的。”
尼玛!
秦初心里有一万个草泥马飘过,难不成她还要特意画上去一个伤痕来骗他?
可毕竟心里发虚,她也不敢发怒,只能陪着笑脸,
“这回薄先生相信了吧。”
“既然你已经醒了,我就回房间了。”
薄孝尧不动,紧紧的盯着她,
“你逃什么?”
“我没有!”秦初这晚都在撒谎,可她又没有办法。
男人柔情的俊脸骤然冷静下来,“秦初,记住自己的身份,你是我雇佣的员工、夫仔的奶妈子,不许对我有任何想法,听明白了么!”
突如其来的变脸,让秦初猝不及防。
“噢!”
她顶多是在开玩笑,没想到薄孝尧竟然认真了。
薄孝尧淡淡,“你的职责是照顾夫仔,我对你好有一方面是做给他看的,希望你能对他更用心。”
他的解释很平淡,却让人深思。
秦初点头,表示理解。
他和她睡在一张床上,他亲她,给她买车都是因为夫仔,从一开始男人就说的很明白。
唇角挤出一抹理解式的笑容,没有抬头。
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有点心酸,因为一个孩子她得到了本应该丈夫给予她的宠爱。
明明没动情,却间接成了一个妒妇。
“我回房间了!”
“你也可以睡在这里!”
“我睡这里,你睡哪里?”秦初不理解。
薄孝尧脱了衣服,拿着浴巾准备去洗澡。
“我们又不是没睡在一张床上过。”
“那些都是特殊情况,我还是回我自己的房间吧。”秦初自觉地回了屋子。
薄孝尧盯着她的背影,眸光变得发沉。
“那天我们在酒店里什么都有发生,虽然你中了药,但我发现你是顾夜白的妻子,所以我用其他的方式帮你解决了。”
男人突然的说辞让秦初顿住脚步。
什么都没发生?
顾夜白的妻子!
其他方式!
莫名的一阵嘲讽漫上心头,宴会上的拥抱和街头的拥吻,恰好的适可而止。
所以她没有失身,也没有背叛顾夜白。
没有回身,淡淡的回了一句,
“谢谢!”便离开了薄孝尧的房间。
薄孝尧进了浴室,今日家宴上,爷爷的一席话徘徊在耳畔,
“我听夫仔说了,秦初那丫头是顾夜白的老婆,我们和顾家的关系不用我多说什么,她是坚决不能做夫仔妈的人。”
薄爷爷为人固执,他说的话无人可以反抗。
就像当年,他说谁先有孩子就可以接管薄氏。
薄孝尧为了继承薄氏,便找人代孕生下了夫仔,而后借助薄氏的力量他才收购了国外的其他公司,并且成为世界首富。
如果在薄家和秦初之间选一个,答案显而易见。
她只不过是夫仔的奶妈子而已。
哪怕之前他有过几次好感,也仅仅是好感。
好感对于他这样身份的人来说,只不过是过往云烟。
也许会有点不舒服,但过一段时间,也许就会淡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