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歌的话还没问完,便被林铭痞气的声音打断了,明明看上去穿的像个花蝴蝶,行为举止也像个女人,但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低沉有力。
就在自己放下手中的水壶打算招待一下他们时,林铭已经来到自己跟前了,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皮肤,好到让人心生嫉妒,明明是一个男人,但脸上却连一个微小的毛孔都看不见。
林铭走上前自来熟的挽着唐安歌的手,一点都不在乎后面人满脸的惊讶,以及后方闻立有些不怀好意的微笑。
两人如同多年的“姐妹”一般,谈天论地,哪有他们说的第一次见面因为找不到话题而尴尬,这种情况在林铭的字典里,完全没有,就被抛弃的那种,不可能存在的。
唐安歌也好像是被林铭的魔力给感染到了,完全没有了平日里对待陌生人的那一套。
就像跟伍月还有樊花锦在一起的时候,没有那么多的束缚,想怎样都可以。
但她也没有意识到,在自己心里面,却自然的把与陆北霆的婚姻当成了一种束缚。
姐妹们在一起讨论的事情,无非就是逛街买包化妆八卦,当谈到关于“男人出轨”这个问题的时候,两人开始激愤起来,而且林铭有些激动的都站到了沙发上,仰天指着骂娘……
“那个,夫人,该去整理一下准备去参加聚会了,总裁已经在等着您了。”
包括闻立在内的五个人,站在客厅里目瞪狗呆的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直到闻立实在听不下去了,便以手抵唇,干咳两下,打断了两人慷慨激昂的讨论。
然而,正在愤怒中的林铭哪还顾得上听他说话,只管自顾自的继续批评着“渣男”们。
直到——
“woc!!闻立你tm放老子下来,糖糖救我……”
闻立见自己被彻底无视掉,快步走到沙发前,冷眼盯着眼前还在骂着渣男的男人,双臂张开,抓住男人细长的小腿,一扯,将人扛在了肩膀上。
动作行云流水,只见对面的唐安歌还未来得及合上因惊讶而张开的嘴巴,眼睛直勾勾的瞪着离开的两人,突然小声的喃喃着:“樊姐,我觉得你可以放弃了,闻立好像有喜欢的人,我不忍心拆散他们,当然,我也相信,你也不会忍心的……”
“那个,夫人,现在可以去整理了吗?”
晴天小心翼翼的开口,生怕唐安歌会像其他贵妇人一般,一不小心就会犯错,然后被骂。
当然,唐安歌也并不是那种人。
等到换完衣服,设计好造型准备出去的时候,之前未在场的陆北霆从门外走了进来……
尽管客厅里那么多人,他还是一眼看到了自己的妻子——
穿着一袭白色长裙,飘逸的丝带系在腰间给这有些平淡的造型增添了一丝的俏皮,头发烫成卷状整齐但又随意的放在身后,脚上穿着的是一双乳白色带有蝴蝶结的细跟。
在陆北霆在凝望着唐安歌时,唐安歌也同时在凝望着他。
今天的陆北霆没有穿平日里那种正规的西装,是那种相对来说休闲款的西装套装,原本就看不出年纪的脸,因为衣服的衬托现在更显得像个刚刚二十出头稚气未脱的大男孩。
头发也是随意地放了下来,今天是个顺毛的陆老板……
其他几人在发现两人互相凝视的时候,便已经悄悄离开了,但五六个人里总有那么一个不识趣的,这就非林铭莫属了。
几人转身离开之后,闻立刚想转头看看互相凝视的两人,但却被旁边看得入迷的男人吸引住了。
林铭站在唐安歌这边,不住的来回转头,像极了摇晃着的拨浪鼓,眼中像个求知的孩子一样,充满着好奇的光芒,看着互相对望的两人。
闻立快步走到林铭身后,又是简单粗暴的将他扛在肩上,扛走了……
只剩下两个互相凝视中的人,两人看着因被扛走而剧烈反抗的男人,四目相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北霆走到唐安歌的面前,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的女人,缓缓地抬起低垂着的右手,放在她的发间,将一缕俏皮的头发别到耳后,然后轻轻地俯身在她耳边轻声的说着。八壹中文網
“老婆,你今天真美……”
而被夸奖的唐安歌,按照剧本应该是羞涩的将脑袋低下,脸颊微微泛红,等待着男人的亲吻。
但她唐安歌哪是平常的女人啊,在听到男人夸她之后,抬起头目光中充满着疑惑,紧盯着面前的男人,怒气值直线上升着,愤怒的质问着还沉浸在自己剧本中的男人。
“难道我有哪天不好看吗?”
“每天都好看,不过今天特别好看。”陆先生的求生欲一点都不是吹的……
在唐安歌化完妆后,就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两人又在房间内磨蹭了许久后才一块儿走了出来。
肉眼可见的陆太太的嘴唇有些微肿,现在看来更像果冻了。
坐在车上的林铭,在看到互搀着走向他们的两人之后,打开窗子,对着他们叫喊着:
“喂,老大,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叭,要我们在这烈日炎炎下等你们这么久,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同坐在车上当司机的闻立,眼看着林铭痛心疾首的样子,心下又是一阵无奈,这个“孙子”真的是,就不会像个人一样吗?
一边吐槽着,一边翻身扑过去,用手捂住他不断制造奇迹的嘴巴……
“唔……”
闻立刚刚堵住他的嘴巴,便见他开启了摇晃模式,脑袋像个拨浪鼓一般晃来晃去,就是想甩开男人的禁锢。
直到陆北霆跟唐安歌上车后,一眼便看到了保持奇怪姿势的两人——
此时的林铭正斜坐在车最后排座位上,衣服也有些错乱不整,而随着他的眼神往上瞧,看到的便是一腿跪坐在后座上,一腿撑在车上,上身伏在林铭的身上。
最重要的是他一手捂住林铭的嘴巴,一手还放在他的胸前,一腿挤压在他的双腿间,活生生就像两人在进行什么友好的交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