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询问,被告知五百万都被拿去炒股票了,现在还在股市里套着。谷园嘟哝:“所以这是个贪腐个案,而不是窝案了。”
刘执锐:“这种事你就别那么上心了老谷,还是多关心关心咱们这一摊子。”
谷园:“那咱们也去周行长工作的银行看看吧。”
刘执锐点头:“走一趟。”
两人驱车来到位于商业街上的这家银行,已近中午了,里面椅子上还是坐着不少人,因为两人穿的便服,工作人员并没有注意到。
两人只能走到前台位置,亮出警察证:“你好,我们是警察,请问你们现在这里谁管事。”
前台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甚至透着些熟练地回答:“是我们副行长,我带你们去吧。”
两人点头:“麻烦了。”
在前台小姐的引领下,几人来到了副行长的办公室,里面坐着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微胖中年人,前台说出两人的身份,中年人忙起身走出来与两人握手:“警察同志,欢迎欢迎。”
刘执锐:“打扰了,不过欢迎这种话我们还没怎么听到过。”
副行长一愣神,随后就笑了:“嗨,往大了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嘛,都是为人民服务的,快请坐。”
刘执锐摆手:“咱们还是去行长办公室坐一下吧。”
副行长又一愣神,随即明白了刘执锐的意思:“也好,稍等,我去拿钥匙。”说着去办公桌抽屉里拿钥匙。
刘执锐半开玩笑地说:“现在行长出了意外,你这副行长应该转正了吧。”
副行长拿着钥匙走出来,神情有瞬间的高兴,但很快又被隐去了:“哪里哪里,也许上边会再派个行长下来,不过职责没有高低贵贱,都是为人民服务嘛。”
刘执锐看谷园一眼,两人都泛起一丝笑意:想不到一个支行的副行长也是满口官腔。
三人进入到行长办公室,里面显得简单整洁,连棵花树都没有,也没有多余的饰品,只有办公桌对面挂着一幅字:心如止水。
副行长:“请坐请坐,随便坐。”
两人点头坐下,刘执锐:“对于你们行长的死,你有什么看法。”
副行长思索一下:“只能说很意外,很意外。”
谷园:“那你知道他挪用银行五百万去炒股票的事吗。”
副行长:“不知道,我毕竟是个副行长,这里的很多事还是老周说了算的。”
刘执锐:“可五百万也不是一个小数字了。”
副行长:“是,只是老周是行长,对银行的一套流程及账目上的事又很懂,只要他及时把钱还回来的话,是可以做到不被人发现的,即使有个别员工发现了端倪,只要老周摁住了,应该也不会有事。”
刘执锐随即追问:“哦,是哪个员工发现了。”
副行长摆手一笑:“假设,我只是说假设。”
谷园:“五百万已经被挪走有近半年的时间了吧,真的就能做到滴水不漏吗。”
副行长:“只要没有上层或司法系统来查账,而银行的存款又充足的话,一年半载不会被发现的。”
谷园:“那你觉得周长天人怎么样。”问过之后谷园就有些后悔了,这种事只怕对方不会实话实说了。
不料这位副行长一脸凝重地思考了半天,才开口说:“其实我对周行长印象不错,他业务精通,管理银行有自己的一套办法,而且对一些不正之风也能抵制。”
听他这么说,刘执锐和谷园都感到讶异,人都死了,难得他还能这么说,谷园更是反问一句:“是吗。”
副行长点头,却没有继续往下说。
刘执锐只能问:“怎么抵制不正之风了,具体和我们说说。”
副行长沉吟一下:“就比如把银行的钱放给企业当过桥费,从中收取返点,好像有不少企业来找过他,都被拒绝了。”
谷园不由得又问出一句:“是吗。”接着又说道:“那他还拿银行的钱去炒股。”
副行长:“不一样,老周对经济学有很深的研究,他拿银行的钱去炒股是对自己的相信,更像是在凭能力挣钱。”
两人终于明白了副行长的意思,刘执锐又问道:“周长天在被害以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副行长想了想:“没有吧,至少我没感觉出来,他和往常一样来上班,哦,对了,好像提前下了会班。”
谷园心想:大概是为了去见情妇吧。看刘执锐的表情,好像也在这么想。刘执锐起身和副行长握手:“行,我们就先谈到这里吧,以后有事也许还要麻烦你。”
副行长送两人出门:“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走回车里,刘执锐坐在了驾驶位置上,却并不着急发动汽车,看谷园:“你觉得这位副行长有可能吗。”
谷园:“似乎没多大可能,为了成为正行长而杀人,动机似乎不充足,当然如果有其他动机,那就另当别论了。”
刘执锐:“这种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杀人的主。”
谷园:“现在该去见见周长天的那位情妇了。”
刘执锐:“目前我们接触的这几个人嫌疑似乎都不是太大,不知道周的情妇又会怎么样呢。”说着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