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多之后，一名二十多岁的女人被吴宇带回了警局审讯室，然后去报告刘执锐。

刘执锐和谷园一起走到审讯室门口，打量里面：“就是她吗。”

吴宇：“没错，她叫陆雅，是东华夜总会的坐台女。”

刘执锐：“行，去会会她。”

刘执锐和吴宇开门进去，陆雅看看两人：“警察叔叔，我怎么了。”

吴宇：“坐好，我们难道还无缘无故请你来，姓名。”

“芳芳，不是，那个陆雅。”

刘执锐：“说说吧，九月十五号晚上去哪了。”

“九月十五号晚上，还能去哪，在家睡觉。”

吴宇：“是吗，是从一栋别墅里跑出来又回家睡觉了吧。”

刘执锐：“别和我们绕圈子了，不把事情查清楚，我们不会随便拘留人的。”

陆雅沉默一会：“那和我没关系啊警察叔叔，正那什么呢，他就不行了。”

刘执锐：“那你就跑了，就不想着打个急救电话。”

陆雅：“我看他当时都不行了，我吓坏了，再说，这也挺难为情的。”

吴宇：“知道难为情还干这个。”

陆雅：“不是，警察同志，我们是正当的交往。”

刘执锐：“别说这个，不归我们管。”

陆雅：“那归谁管，别判我刑，我求你们了，包养，对，我是被他包养了，包养不犯法吧。”

刘执锐：“王启明以前也找过你吗。”

陆雅：“找过，每月都好几次，钱都是按月给的，包月和包养这不一回事吗，是吧，警察同志。”

吴宇：“似乎真是一回事。”

刘执锐看吴宇一眼：“那你知道王启明服用万艾可的事吗。”

陆雅：“什么。”

吴宇：“也就是伟哥。”

陆雅：“哦，知道，有次他吃的时候被我看到了，他应该每次都吃吧。”

刘执锐：“怎么吃，是直接口服，还是先融化到水里。”

陆雅：“当然是直接口服，用得着那么麻烦吗。”

“可我们在王启明卧室桌子上玻璃杯里发现了万艾可的药物残留。”

“这有什么的，他着急呗，毕竟吃下去见效要等半个多小时呢，他为了早点见效，就先融化在了水里。”

“你亲眼见到了。”

“那可没有，他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吃伟哥吗，就像在对着我说他不行了，不是，警察同志，你们对这事怎么这么感兴趣。”

“说说你和王启明是怎么认识的。”

“就是他来夜总会，看到了我，对我一见钟情不能自拔了，后来就经常来，再后来就开始隔三差五地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别墅。”

“你们这样多久了。”

“有几个月了。”

吴宇：“那他怎么不索性——”

“包养我？他才不会，这种关系对他更方便，哪天他烦我了，直接不找我就是了，而且他应该同时还照顾着我一些同行的生意。”

刘执锐：“你的意思是他不止和你一个人有这种关系，有什么证据吗。”

“没有，就是一种感觉。”

吴宇：“女人的这种感觉得信，准得很。”

刘执锐：“好了，把人带走吧。”

陆雅被拉着走出去：“你们要带我去哪，警察同志，我都坦白交代了，你们得给我个宽大处理啊。”

刘执锐走出来，看看谷园：“老谷，看来这的确是意外死亡。”

谷园点点头：“对了，上次的案子结案报告交了吗。”

刘执锐：“交上去了，现在应该都已经存档了。”

谷园：“局长批准了。”

刘执锐：“可不，否则能存档吗，怎么了，你还有怀疑啊。”

谷园：“就觉得不踏实。”

刘执锐：“有什么不踏实的，证据链多完整。”

谷园：“可汪城磊怎么就在我们找他的时候出车祸死了，太巧了。”

刘执锐：“你知道老谷，干我们这行的根本不相信巧合，可看似偶然，也是必然，后来出租车公司经理不是承认了吗，汪城磊当时已经开了一夜车，该下班了，却非要再拉趟活，疲劳驾驶才出的事，你没听拉苹果的货车司机说吗，他当时在车上都打起瞌睡了。”

谷园：“可还是巧，他怎么就跑到离城那么远的盘龙山去了。”

刘执锐：“我就没怀疑过吗，可山上不是有个青龙寺吗，应该是有人出了高价请他跑一趟。”

谷园：“应该，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刘执锐：“至少我在汪城磊支付宝账户里发现了当时有一笔五百元的进账。”

谷园：“那那个人呢，找到了吗。”

刘执锐：“老谷，你还有完没完了，行了，没功夫和你吵，我还得去汇报王启明的事，毕竟也是本市的一位企业家啊，下面几千名工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