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望走在街上,天气很好,春天的阳光已经很温暖,盛望却仍给人一种寒冷的感觉,也许这是一类人,即使你在盛夏看到他,也会感觉像是一块寒冰。
看到迎面驶来一辆空着的出租车,盛望伸手示意,出租车停下,盛望打开后边的车门坐进去:“去飞霞路上的拍卖行。”
司机点头,一脚油门,车子快速地驶出去。司机开着车忍不住回头看:“你是要去买东西还是卖东西。”
面对司机一脸好奇的模样,盛望只能回答道:“卖。”
“卖什么东西,字画瓷器还是玉石。”
“瓷器。”
“什么年代的,找专家鉴定过吗,是真的吗,这年头假货多得很。”
“我这应该是真的。”
“是吗,祖传的。”看盛望不说话,又继续说道:“就是祖传的也不行,你没看电视上的鉴宝节目,好多人都说是祖传的,结果却是假的,要说这些人也真是的,祖传能传多少代,都说富不过三代,真值钱的东西能传得下来吗。”
盛望在后边没说话,还是应和着点点头,司机:“是吧,你这东西有款吗,哪朝哪代的。”
“宋代的吧。”
“哟,那有的可值钱啊,什么汝窑的哥窑的,不很受市场欢迎吗,你这是哪窑的。”
“不清楚。”
“没看下面那款啊,上面都有,真外行,你这不会真是假的吧。”
“只是去试试,假的就算了。”
“心态倒还行。”
一个瘦高的男人站在盛望的书店前,无聊地抽着烟,地上已经扔了好几个烟头,不时往两边看看,神色透着不耐烦,忽然眼神一亮扔掉半截烟走出几步:“哎呀,你可回来了,我都等了你好长时间了。”
盛望背着包有些疲倦地答应:“是吗,有事啊。”
“当然有事。”说着看看关着的书店门:“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盛望默默地掏出钥匙开门,走进去把包随手扔在桌子上,指着椅子对后面的男人说:“坐吧。”
男人拉椅子坐下:“来新活了,价格比上次更好。”
盛望看看男人:“你找别的人吧,我不干了。”
“什么意思,才干了一票就要收手了,太早了点吧。”
“那也总比晚了好。”
“不是,你这不跟钱过不去吗,你上次的活干的多漂亮啊,客户很满意,不再干几次多挣点。”
“不干了,能漂亮一次,未必能漂亮两次。”
“谦虚,我相信你,再干一次也一样漂亮。”
“不行,说不干就不干了。”
“嘿,真跟钱有仇是吧,这次这活干成了酬金两百万。”男人看看盛望又补充道:“只你自己的,我的另算。”
“两百万,比上次多了一倍。”盛望有些询问口气地说道。
“可不是吗,一百万定金都打过来了,这么敞亮的客户哪找去,你考虑考虑吧。”
男人说着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盛望点头:“行,我接了。”
“哎,这就对了嘛,拿出种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气魄,有什么的,小车不倒只管推,对不对”男人露出一嘴黄牙笑了,从身上掏出几张纸:“这是资料,有其他需要的你自己想办法吧。”
盛望接过,看过后吃惊地问道:“没搞错吧,这不是逼着我跳火坑啊。”
“所以说风险与收益并存。”
“我再想想吧。”
男人拍拍盛望的肩膀,递过去一张银行卡:“想好了给我电话,立马给你打钱,够意思吧。”说着走出去,在开门的时候又回头看过来:“对了,密码还是老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