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回到警局不久,吴宇带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赶了回来:“刘队,肇事司机抓回来了。”
刘执锐:“好,去休息下吧。”冲后面看着人的警察:“马上带去审讯室。”
刘执锐和谷园一起走向审讯室,冷着脸看看对方,刘执锐:“姓名。”
“马小帅。”
“年龄。”
“三十一。”
“职业。”
“司机。”
“昨天晚上——,应该说是今天凌晨二点到三点你在哪。”
“在开车。”
“大体位置在哪。”
“不记得了。”
“你不老实,我们没有掌握切实的证据的话,至于来回跑好几百公里把你带到这里吗。”
谷园:“都到这份上了,劝你还是老实交代吧。”
马小帅犹豫一下,忽然哭了起来:“警察同志,我没想这样,这纯属意外。”
刘执锐:“哭解决不了问题,你把当时的情况具体说说。”
“当时我正开着车赶路,忽然就觉得车身一晃,接着后面车轮又一晃,我才意识到轧到东西了,可谁知道会是人呢,我没看见,我真没看见。”
刘执锐:“你是说没有撞击,直接就轧上去了。”
“没有,人就像躺在车轮底下等着轧一下,哎,对了警察同志,是不是这人想不开要自杀啊,碰巧让我给赶上了,你们好好调查一下,不能冤枉人啊。”
刘执锐:“冤枉你,肇事逃逸罪加一等懂不懂。”
谷园:“你当时直接就开车离开了吗,有没有下车看看。”
“看了,我下来看了,可一看人被碾轧的那个样子,我头都大了。”
“把尸体拉到路边的也是你吧。”
“我当时也是于心不忍,就把人往路边拉了拉。”
“还知道于心不忍,你当时怎么就不想着报警呢。”
“我怕啊,就那样,再抢救也没戏了。”
“当时路上有没有人。”
“应该没有,连车都很稀少。”
“路边树丛里呢,有没有什么人。”
“没注意,警察同志,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实话告诉你,死者很有可能死于谋杀,是被人灌醉了故意放在马路上的,所以,如果能提供些线索早日破案,对你有好处。”
“真的,我就说我冤枉,不过你们这样一说我真觉得当时有人在旁边看着我。”
“在路哪边,大体位置能说出来吗。”
“可能是左边,也可能是右边,反正就觉得有人看着我。”
“是真觉得有人还是你做贼心虚。”
“真有人,就我当时把人往路边拉的时候,就感觉旁边草丛里有什么人,当时我也以为是自己疑心生暗鬼,可后来想想不是那么回事,我当时人清醒的很,怎么会无缘无故有这种想法。”
刘执锐看看谷园,谷园点头道:“人在从事犯罪活动的时候,往往亢奋又清醒,其实不怎么会有幻视幻听之类的错觉。”
第二天一早,刘执锐和谷园又赶到出事的地方,血迹已经被清洗过了,表面看来,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两人沿着路旁的绿化带查看,走了一段,两人都看向了冬青树里的一个缝隙,只见冬青树枝还有折断的痕迹。
刘执锐蹲下去试试,勉强可以容纳下:“这里也许能有所发现,可惜很难作为证据。”
谷园:“至少能看出凶手的煞费苦心,不把死者致予死地不罢休。”
两人赶回警局,刘执锐进门就喊道:“通知大家开会。”
不多会,所有人都坐在了会议室。张妍打开投影仪,屏幕上出现死者的照片和介绍。张妍:“死者段明财,四十二岁,离异,无固定职业。”
刘执锐:“经济状况怎么样。”
张妍:“在其名下有近四百万的存款,而且其银行账户里常有大额资金流动。”
吴宇:“一个连固定职业都没有的人哪来这么多钱。”
谷园:“无固定职业又不等于没有职业,来钱快的行当还是很多的。”
刘执锐:“具体说说他的资金往来情况。”
张妍:“都是一些个人账户,奇怪的是,大多都是这些账户把钱转入段明财账户,段明财再把其中一部分转入其他账户,而后这些钱又会被转账或是提现。”
刘执锐:“听着这人怎么像是个掮客之类的。”
吴宇:“掮的什么很可疑。”
张妍换到另一副图片:“这是往段明财账户里转账的人员名单和金额明细,最后几笔转账都来自一个人。”
刘执锐:“张丽舒,这名字有点熟啊。”
谷园:“周长天的妻子应该叫张丽舒吧,不知是不是一个人。”
张妍:“没错,就是周长天的妻子,汉辉传媒有限公司的董事长。”
谷园:“金额也很奇怪,五十万,十万,十万,五万。”
吴宇:“一笔一笔的打钱,还一次比一次少,不可疑吗。”
刘执锐:“像是在勒索。”
谷园:“勒索也要手里有东西。”
吴宇:“难不成是绑架,张丽舒好像没孩子吧,能绑架谁啊。”
谷园:“看前面,张丽舒曾给段明财先后转过两次钱,共计一百五十万,如果段明财做的事没那么见的了光的话,也许张丽舒会因此有什么把柄落在段明财手里。”
吴宇:“然后段明财就以此为把柄要挟张丽舒,张丽舒没办法,把人杀了。”
刘执锐:“少在这乱说。”
吴宇:“情况没准就是这样,很明显了嘛。”
刘执锐:“张丽舒虽然可疑,但我们就这样去和她摊牌的话,不会有什么结果,下面还要再调查一下段明财,一定要搞清楚他到底是干什么的,还有他转出去的那些钱,都到了哪些人手里。”